无衣看得直翻白眼,人家天上的蝙蝠吃的都是虫子,这家伙倒好,不仅吃肉吃鱼吃水果还会喝酒,简直就是个怪物,旁边的人看得好奇,纷纷看了过来。
“这白蝙蝠可是好东西啊,《抱朴可是说了,千岁蝙蝠,全身雪白,得简阴干末服之,可以寿万年。”
一个先生模样的人,看着白蝙蝠说道。
“那不成王八了?”旁边一个人打趣着说道。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啊,这小东西还会吃肉,看这样子,和那些鼠辈也没什么两样。”
一个老者看到白蝙蝠吃肉,诧异的出口说道。
“吱吱、吱吱”
白蝙蝠看到他拿那些肮脏下流卑鄙无耻的东西跟它比,心里很不乐意,顿时回头不满的叫道。
“这小家伙好像生气了,不会听得懂人话吧,那可就成精了?”
几个人围在旁边说着话,一点都不怕白蝙蝠,白蝙蝠叫了几声后,也不管他们,径自低头吃起肉来。
站在门口迎客的酒保看到几人围在一起,也不知在干什么,就好奇的走过来看。听到几人说白蝙蝠像老鼠,也笑着说道:“这畜生贼头贼脑的,的确像那偷油的货。”
白蝙蝠听到有人说它是畜生可不乐意了,转头对着酒保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身子猛然一纵,飞了起来,直往酒保扑去。
“我的娘呦“
那酒保一看,吓得大叫,身子不停的往后倒退,一个不稳,坐倒在地上。
白蝙蝠并没有咬他,而是装腔作势的威胁一下后,就往外飞了出去。
无衣一看,心想是脱身的好机会。
于是,眉头一皱,恼怒的对着酒说道:“都是你做的好事。”然后又回头对那儒生说道:“不好意思,为兄要先走一步,去找那家伙,改天你我再痛饮一杯。”说完,也不等儒生说话,就抓起身边的渔叉,往外大步走去。
来到外面,白蝙蝠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无衣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就转回船上去,回到船上,白蝙蝠却已经挂在船舱上睡了。
酒肆之中,酒保回过神来,沮丧的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旁边几个客人看到没戏看,就回去继续喝酒。
一会儿,儒生吃罢酒,唤来酒保结账。
“酒保,结账。”
“小郎君,一共是一百零六文钱,那零头去掉,只要一百文就是。”
酒保来到儒生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
“酒保,你是不是算错了。”
儒生一听,眉头微皱,说道。
“没错,小郎君,您这些一共是三十五文钱,这位是七十一文,刚好一百零六文。”
看到酒保把对面那人的帐也算在自己头上,儒生顿时没好气的喝道:“他的帐关我什么事,也算在我头上。”
酒保一听急了,“小郎君,怎么不算在您头上,方才你们还称兄道弟来着。”
“混账,他自己喜欢称兄道弟关我什么事,你看我可应过。”
那酒保一听,脸色立时变了,脑中一想,他却是没有应过一声,倏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煞时变得死白。
“怎么回事?”店中的掌柜听到争斥走了过来。
酒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掌柜的一听险些没有被气死,开口大骂道:“混账东西,那人就是混吃混喝吃白食的,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骂完酒保,掌柜的又回过头来对着儒生陪着不是,“李郎君,真是不好意思,这混账东西是新来的,没个眼色,莫怪,今天这顿就算在老儿头上得了。”
那儒生一听,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喝道:“我还稀罕这两个铜子吗?”说晃,丢下几枚铜钱走了出去。
“掌柜。”
看到儒生走了出去,酒保一脸力求、哀怨带着无辜的眼神对着掌柜叫道。他好不容易才托人来到这酒肆之中,可不想刚来几天就被人赶出去。
“以后眼睛睁大点,这次你走运,要是再有下去,你也不要说什么,小老二可留不住你。”说完,衣袖一摆,往柜台走了过去。
“多谢掌柜,多谢掌柜。”
酒保千恩万谢的谢过,心里头狠狠的咒骂着那该死的吃白食的家伙,然后才骂骂咧咧的收拾起东西起来。
风声猎猎,无衣划着船往前走去,忽然打了个喷嚏,心想着是不是谁想他了,也不知是三娘子还是妹儿,想着不由热血沸腾,却不知道他差点害了一个有为少年。
江水悠悠,诉不尽的千古事。
一路日行夜停,一日后,船已经靠近驺县地界,过了驺县,再行一日,就可以看到柜野泽了。
无衣摇着桨,眺望远处,远处莽莽山峦,起起伏伏,犹如龙蛇一般。
山中树木参天,有此开着白花的树点缀在山间,让那一山翠绿多了一丝别样色彩。
山道之中,一辆马车缓缓而行,旁边还有两个骑马的健壮汉子护着。
山路狭窄,两旁尽是树木参天的丛林,地面坑坑注洼,还可以看到一些被雨水冲刷出的痕迹,十分难走。
“袁伯,何时才能见到父亲。”
车中探出一个姣好面容的小娘,对着赶车的人问道。
“快到了,快到了,过了这里,再走一日就到了。”
袁伯指着山路说道。
“还要一日呀!”
那小娘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坐回车中去。
袁伯叹了一声,继续埋头赶起车来。
这时,林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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