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衣中年人走到桌前,拱了拱手,朝吴浩灵道:“阁下可‘吴擎双侠’中的吴浩灵吴大侠?”吴浩灵虽见他并无恶意,但经过刀剑盟一事后,谨慎了许多,道:“不知阁下是谁?”那华衣中年人道:“我乃路灌知府黄达,恭候大驾多日了。”吴浩灵闻言,暗自一怔,忖道:他等了我多日,这是作甚?莫非此人是贾似道的爪牙,也是为密函而来?”当下抬目道:‘原来是黄大人。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那黄达道:“此非谈话之所,不知可否移尊就驾,到寒舍一叙?”张素玲道:“我等琐事缠身,恐要辜负大人盛情了。”黄达忽然放低声音道:‘所谓琐事,关乎江山,岂可等闲视之?”
吴浩灵惊道:“大人到底是谁?”黄达道:“你看了这件东西,就知我是何人了。”探手入怀,拿出封信来,又道:“请过目。”吴浩灵接来一看,只见信封印着襄阳府钤记,拆开来看,只见上写道:
黄达吾兄:
异军压境,困吾城池,彼此皆为国操劳,分隔有年,心中念甚。襄阳孤城,如隔于世,盼皇师,望眼欲穿,争奈贾似道奸贼欺瞒吾皇,以致边关告急,江南歌舞升平。于是乎遣义士吴浩灵持吾密函上京,面见吾皇。盖吴浩灵乃乡野之人,入朝不便,望吾兄多为照应,弟当感恩戴德。
吴浩灵看罢,与张素玲交换了个眼色,把信复交给黄达,道:“这确实是吕大人的笔迹。看来是在下多疑了。”黄达道:“兹事体大,焉能怪吴大侠?请!”肃手请客。吴、张两人起身跟了黄达而去。
路灌府密室内,三人入座后,黄达道:“何子深乃贾似道亲派,他可调动各地方官兵,今其沿途追杀,你们的处境地十分危险,我有一计,或可保密函安然到京。”张素玲神色一振,道:“何计?”黄达道:“明修栈道,暗渡阵仓。你们空手上京,将密函交给我送去。虽我不会武功,但你们吸引住了何子深,我自可轻松上京。”张素玲笑道:“妙计!”吴浩灵道:“贾似道权倾朝野,任何奏折须经其手方能面圣,若到时被他知道,大人怕也要受连累了。”黄达道:“国家安危,匹夫有责,何况我这朝廷命官?两位从湖北至此,这一路上来,凶险重重,不也是为求一个太平盛世吗?”
吴、张两人闻言,血脉贲涨,当下将密函交给黄达,说了些保重的话,便走出府来。
出得路灌府,张素玲只觉浑身轻松,笑道:“这一路来披星戴月,跋山涉水,日夜为密函担心,现在心中总算是放下了块石头,纵然何子深那厮率千军万马而来,又有何惧?”吴浩灵道:“尽管如此,我们也不可放轻松了,免得被何子深看出破绽。”张素玲道:“这倒也是。”顿了一顿,又道:“我有些问题不明白。”吴浩灵道:“何事?”
张素玲道:“这密函是吕大人派你秘密送出来的,这路灌知府是如何知道的?襄阳连草都没有,应该不会有信鸽才是。若说这信是吕大人另外叫人送来给他的,当时吕大人何不叫你直接来路灌找黄达?况且襄阳城内除了吴大哥和擎二哥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逃过元军眼线,把这信送来?如果这信是擎二哥送来的,黄达为何没说?擎二哥为何也没来找我们?”吴浩灵闻言,面色一变,惊道:“不好,我们又中了何子深奸计了!”张素玲失色道:“果真中计了吗?你看过那封信分明是吕大人笔迹的!”吴浩灵道:“笔迹是可以摹仿的。都怪我一时疏忽了。快赶回去!”发足便往回赶。
赶回路灌府时,已换了番景象,只见门里门外都是衙差慌张的身影,两人见状,暗吃一惊,正要上去找人相问发生了什么事,忽听一名衙差喊道:“是他们,快抓起来!”呼喊声中,二三十名衙差挥刀猛扑过来。
吴浩灵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连鞘带剑一挥,奋力挡开衙差,喝道:“你等好生无礼,这是要做什么?”一名衙差大声道:“杀了知府大人,还问我们做什么?自从你们从密室出来后,大人就死了,证据确凿,莫非还想抵赖吗?”挥刀又自攻来。吴浩灵闻言,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朝张素玲道:“不可恋战,去追何子深!”张素玲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变化,和吴浩灵杀散衙差,怒道:“这何子深也真够狠的,夺了密函怕我们追赶,杀了黄达挡路。贾似道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大做文章,若朝廷发檄文通缉我们,这要追回密函就难了!”吴浩灵也是心急如焚,道:“前面就是长江渡口,此去京城非过长江不可,希望能赶得上。”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在大街上展开轻功,飞奔去长江渡口。
不一会儿,已到渡口,举目望去,只见江面上一艘官船异常的显眼,可惜已去得远了。吴浩灵忙租了只在长江上搭客的舢舨,道:“船家,看到前面那官船了吗?快追上去,我有要紧事。”那船家在江湖上打了一辈子滚,见吴浩灵脸色便知他是要去寻仇的,心想若触怒了官府,这一辈子不就完了?道:“客官,那条船已去得远了,我这小舢舨哪里追得上?你还是另找他家吧。”吴浩灵拿出锭十两重的银子,道:“船家,在下保你平安无事,你只管帮我渡过去,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十两银子一般人要辛苦几个月了,那船家见状,道:“客官,追不追得上我可不敢保证,我只管尽力就是。”当下收了银子,待吴、张两人上船,把桨用力在岸上一撑,舢舨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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