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景晓言一到公司,就有人送了花来,是一束风信子。
卡片上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只滑稽的加菲猫。
风信子的花语是点燃生命之火、尽享美好人生,有浴火重生的含义。
除了兰花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风信子了。
这花,绝对不可能是荣皓辰送的,他没这份情趣,就算有,也不会送给她,只会送给孙静珊。
也不可能是陆以钧,他送花的时候,会在卡片上写一个k字,是他的英文名keith的首字母。
那么,会是谁送的呢?
龙城之内,她还真想不出第三个人了!
找了一个空瓶子,她把花插了起来。
无论是谁送的,都影响不了花儿本身的美好。
荣皓辰原本不打算来茗言,但在公路上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开到了这里。
他还没进公司大门,就听到了两个前台闲聊的声音。
“今天,有人送了伊总监好大一束花。”
“伊总监这么漂亮,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
……
荣皓辰的心情一秒晴转阴,乌云正在心头慢慢的堆积。
他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景晓言的办公室。
这会,景晓言正拿着喷壶,在给花浇水,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调。
某人看在眼里,心头无名火更盛。
“谁送的?”
阴郁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转过头来,斜睨了他一眼,“荣总,你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呀?”
像鬼一样!
荣皓辰不想跟她废话,暴躁的一脚踢上门,犹如飓风一般席卷过来,“谁送的?”
“不知道。”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
这个反应惹火了他,他猛地一个壁咚,把她抵触在了墙角,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说!”
他的眸子在冒火,灼热的呼吸不断扑散在她的脸上,几乎要把她烫伤。
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是扛着炸药包进来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卡片上没有写名字。”
荣皓辰无语,“啪”的弹了下她的额头,作为惩罚,“不知道你还敢收。”
趁他松开手指的机会,她赶紧从他的臂弯钻了出去。
魔王的气场太强大了,把周围的气压都逼到了临界点,她得躲远一点,喘口气。
“我是不想收,但花店的人说,他们只负责送,不负责回收,让我自行处理。不管是谁送的,花儿都是无辜的,我得好好爱护它们,不能伤害它们,你说是不是?”
荣皓辰风中凌乱,感觉头顶一排黑乌鸦呱呱飞过。
这女人,脑回路太诡异了,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他大手一伸,抓起瓶中的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
简单、直接、粗暴!
景晓言怒了。
“你就不能有那么一丁点怜香惜玉之情吗?”
“不能。”他大手一扬,罩住了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抬头,正视他,“以后不管是谁送的花,都不准收。”
这是命令,只能遵从,不得违抗。
她又气又恼,故意问了句,“如果是你送的,也不能收吗?”
他深黑的冰眸在灯光里幽幽的闪烁了下,露出一点嘲弄之色,“有这个可能吗?”
“没有。”她低迷的吐了两个字。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幻想,就连做梦的时候都没有。
他嘴角勾起一道凛冽的冷弧,“知道就好。”
淡淡的四个字,把他的冷酷薄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被刺激到了,骨子里的倔强劲渗透了出来,让她鼓起勇气不怕死的向他宣战。
走到垃圾桶前,她把花束捡了起来,重新插进花瓶里。
每一个动作都是对他无声的挑衅。
他额头上的青筋滚动了下,眼神变得极为阴鸷,一把夺过花束,在手中狂暴的蹂躏。
几秒钟之后,一片片残碎的花瓣洒落下来,铺了一地的萧索。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他的声音极冷,犹如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把她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荣皓辰,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自由。”
“你的自由只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他一个字一个字冷沁而阴戾的说。
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胸腔里像打翻了一桶烧熔的铁浆,烫的她头昏脑涨,五脏翻腾,每根神经都在剧烈的疼痛。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低哼一声。
这只是前奏而已,他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景晓言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他说得对,她并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不能指望修罗魔王会有仁慈之心,会对你善良,只能尽力的保护自己,不被他伤害到。
等查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等夺回茗言,她就能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摆脱他了。
她垂下了眼帘,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所有激荡的情绪,等到再次扬起的时候,眸子里已经变得平静无波。
“荣总,你有送过花给女朋友吗?”
这话像是在缓解紧张的气氛。
荣皓辰微微一震,“跟你有关系吗?”
他从来不会在任何女人身上花费心思,更别说送花了。
“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她换上了一种耍赖的姿态。
她不能一直处于劣势状态,不能一直这样的被动,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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