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小半个时辰配好药材,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殷大官人体内的毒素总算是呈现了缓解状态,黑紫色的手指逐渐恢复了常态,嗓子中的火块也消退下去。
解决掉身上的毒,同样也就解决了卷子的问题,将配好的几种药粉调和在一起,捏成一个长方形的小块,把卷子从头到尾涂抹一遍,去除掉上面的毒素,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已经没有任何机关埋伏,这才戴上避毒手套,轻轻的把卷子捏了起来,用神识嗅觉去体察上面的材料。
卷子上的材料倒不是什么太难识别的东西,以殷飞对于各种草药的熟悉程度来说,完全就是个小儿科的问题,手到擒来破解掉上面的禁止,又用配置的药粉再次清洗一遍,洁白如雪的纸张上终于显露出字来。
当考题展露在眼前的时候,殷飞几乎觉得自己看错了,原本以为如此费尽周章,机关算尽,几乎让一百多人因为各种原因退出的剧毒试卷,上面的题目应该难到令人痛苦不堪,恨不得自杀以谢天下的程度。谁知道真正看到题目时,却让人有一种想要将其撕掉的感觉,这完全就是一些外门弟子的考题,殷飞在白山剑门的时候遇到外门考核,经常会碰到类似的题目,难道说本门的水准已经高到如此程度,竟然把冲天馆考试的题目给外门弟子做?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这试卷明明白白的在这里摆着,你来或不来,它就在那里,不喜不悲,反倒是弄得你有些啼笑皆非。
殷飞相信,除了那些真的不擅长笔答题,平时不背书只做实验,或者是托关系进来镀金的家伙,其他人恐怕都遇到了和自己类似的问题,就是觉得这些题目太过简单,已经简单到了有些诡异的程度,让人不敢相信这里是真的。
如果说这里边没有什么猫儿腻,打死他都不信。
可这猫腻究竟在什么地方,却是个值得考量的问题,若是人家真的就出这些考题,自己干看着不做,到时候岂不是要吃亏,这同样是个问题。
在信与不信之间纠结了半天,殷某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不信,反正这趟考试据说有实验题,而且没有什么太严格的时间限制,到时候在那上面多下点工夫,笔答题即便真的就是这种简单的,自己少做一些也无所谓,大可以用实验题来进行弥补,相信以檀远大师这种高僧的眼光,应该能够看出自己属于那种真正热爱生活热爱学习,同时也热爱劳动的好青年,从而准许他去听讲。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不算太好的想法,也是殷大官人的一个并不明显,但有时候却可以致命的弱点,就是他的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没错,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别看这厮平时一副人模狗样,显得既谦逊又守礼,但这全部都是表面现象而已,而在这层表皮的下面,隐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甚至有些躁动的心,还有那时不时发作一次的小自满。
没人能够发现他这种隐藏的性格,包括令狐彦和他自己。
平心而论,这的确不是一个太好的性格,虽说算不上贬义,但也肯定不是褒义,可就是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在本次事件中却是因缘际会,正巧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因为对自己手艺和人品的自信,殷某人最终没有去写那张试卷,而是继续在屋子里做着无用功,寻找可能存在的猫儿腻或机关埋伏,尽管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最终结果却非常不错。
最终结果就是一刻钟之后,那张难度系数极低的试卷突然炸了,炸的轰轰烈烈,霸气侧漏,不止是卷子本身,连那张写卷子的桌子,以及半面山墙全部被炸塌掉了,唯一幸存的就是乾坤镜和音硅,以及正在不远处踱着方步,来回来去找线索,在关键时刻看出不对,进行了紧急规避动作的殷飞。
殷大官人经了这一遭,张开的大嘴半晌都合不拢,心中的惊惧和恐慌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刚刚卷子爆炸的一瞬间,他看的很是清楚,那哪里是张卷子,分明就是个特大号的爆炎符,里面不知道添了多少火药,居然能将半面山墙全部干倒,若是自己当时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现在怕是已经血肉模糊,不省人事了。
已经被炸得漆黑一片的音硅又响起了判官大人的声音:“只知看表面现象,全无警惕之心,淘汰一百二十七名!其余人等进入山墙内的屋子,继续进行答题。”
殷飞正觉得有些侥幸,顺便为自己的小警惕而窃喜,就听那位判官再次说道:“哨兵入内,将伤者抬去百草斋治疗,顺便给大夫封点红包,今天少不了要麻烦人家。”
“心态,心态一定要放正,万万不能把一时之得当回事,切忌骄傲自满……”殷大官人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小声提醒了自己几句,再次鼓足精神,迈过那面倒塌山墙的废墟,走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走向那张似乎是正式的试卷。
看到新的卷子,殷某人心中总算是踏实一些,这上面题目的难度还算正常,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不过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细致到不能再细。他不怕为这些事情耽误时间,反正经过了之前的事情,想来幸存者们也都知道了厉害,估计现在都在做着和他差不多的事情,那些还不知道收敛的蠢货,过不多久怕是都要被其他机关干掉,没有必要去他们抢送死的时间表。
彻头彻尾的检查过一遍之后,殷飞终于可以确定这里没什么问题了,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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