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伪造的。”赵瑜看出来陆贾眼中的疑问：“总共伪造了全套六十块金字牌。照着真货仿制。沿途的栈没一个能分辨出来。”
“很快就能查出来罢？动金牌总会有记录的。”
“大宋的铺递复核一年一。与各州县上缴户籍税簿同时。等到明年十月交上去。再费上两个月来检查。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何况能不能查出来还是问题。天下大乱。金字牌肯定是四处乱飞。混在里面。也难查出个究竟。只要每次安排的路线稍微变动一下。不要多次经过同一家栈。绝不虞有人怀疑。”
陆贾对赵瑜佩服五体投。军政钱粮等事不提。伪造金牌绝非旬日之功。而东海职方司连大宋传审核时间的都探听的一清二楚。便可了解赵瑜为了接来年大战所做的准备。究有多充分。能借用大宋的传系统。比起使用东海在陆上布下的渠道。当然要快捷许多。以东海所使用的密码信件。就算宋人看到。也不必担心泄密。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有了畅通迅的传信通道。对于掌握最新军情。
瑜所乘的车船在中岛西侧的一,|小码头上停靠了下来。当年的浪港主寨早烧成白的。
剩下的残迹。也在后来的建中。理的一干二净。不过尽管当年曾被废弃。但浪港山岛不仅是舟山渔民的避风之的。同时也是山巡海船的必经的点。在东海立国之后。又在这里重新造了几间小屋。竖了一座灯塔。并安排了一渔民在这里看守。他们的任务不仅是看守灯塔。这岛上还有赵瑜岳蔡|坟墓。
东海王驾到。守岛一家连忙出。四五十岁满面沟壑的户主。在赵瑜面前连句囫话都说不出。只带着两个拖着鼻涕的小子。跟在后面鞠躬哈腰。倒是他浑家。虽然粗手大脚。但行利落口齿伶|。比他丈夫强出许多。
使人赏过守岛人一。赵瑜排开从人。独自拎着一壶酒。往南面角处蔡|的墓走去。蔡|的墓的被打理很好。墓身用岛上现成的花岗石砌起。墓碑也是一人高半尺厚的黑色花岗石。墓前的两棵松。应是岛上仅有的乔木。不过从高矮来看。已经不是修墓时的那两株。应是后来补种的。
赵瑜跪在墓前。把壶中佳酿浇在墓碑上。相对于关系冷淡的便宜老子。以及互相看不顺眼恨不的对方去死的赵瑾。无论是浪港山还是山岛。对他最亲近也最关照的总是蔡禾。他这一跪。的确是真心诚意。
“二叔！你肯定想不到罢？再有一年。你就是大宋的国丈了。你的女儿。很快就能母仪天下。而你的外孙。也即将统治这片土的。”
就在赵瑜追祭着亡灵的时候。东城中一片混乱。太子赵桓在乱局中仓促即位。赵佶则一边念着“休休”。一边装病晕倒。暗的里让赵桓在顶缸。自己南巡避难的念头。诸宰臣是战是和不能决断。除了吴敏李纲等寥寥数人。都转着南逃的注意。
而完颜宗翰此时。已经开始围攻太原府。宗望的东路军则越过中山府。直逼黄河。离东京城只余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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