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你特玛想害死我啊!”张超群一边大声咳嗽,一边怒骂。
“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玉瓶,”庄蝶语和宋良同时说了一句,宋良停了下来,庄蝶语接着对少主道:“你不是说喜欢我么?那么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只能叫我鄙视,让我觉得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少主扔掉吴远和张超群,瞬间逼近庄蝶语,五指划破空气,带着一声悲鸣,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几乎戳到庄蝶语的眼球!
庄蝶语睫毛微颤,却硬撑着不去眨动眼睛,看着那血渍尤存的欣长手指,语气依旧:“你可以像对待童雪菲那样对我,但是不要说什么喜欢我,被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喜欢,我真的很不爽!”
经过一翻折腾,胡骄离开童雪菲的尸体已经有三四十米,不过这个距离,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是几人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
胡骄心中一荡,那一瞬间被庄蝶语的豪情惊呆了:小语,真是个好姑娘。
咯咯!
骨节生响,少主缓缓收回五指,极力抑制着心中浓冽的暴戾,转身对宋良、张超群等人道:“给我找!谁找到我就放谁离开,找不到,休怪我心狠心辣!”
“谁找到,就放谁?”张超群眼睛一亮。
少主没有理会张超群的反应,回头过看向庄蝶语:“你如果找到,我也放你离开。”
庄蝶语冷冷一笑,大步向一个方向走去。
“本王不是畜牲,我叫罗昊!”少主高声道。
“是么?”庄蝶语回过头,冷笑道:“那我真要谢谢你,我终于可以指着名字骂了,一个叫罗昊的畜牲!”
玉壶可以换一条命?
胡骄心头一跳,少主罗昊摆出这么一个条件,足见玉壶的重要,虽然这极可能是不能兑现“诺言”,但是至少有一丝希望,听传过来的说话声,自己距离庄蝶语应该是最近的,不过拖着小玉壶行动太慢,必须先把玉瓶藏起来,然后和庄蝶语会合。
胡骄抬起头四处看看,找到一颗红叶子的茅草。
这株茅草样子虽然跟附近的茅草差别不大,但是茎叶殷红,有如血染。
“稀律律!”
胡骄玉壶拖到红茅草底下,地面突然开始震颤,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悲怆马嘶。
“斑马!”吴远在远处喊了一声,跟着又是一声惊呼,“后面……后面那是什么?”
“鬣狗!”张超群呼喊道:“是鬣狗!”
“这是狗么?”庄蝶语大声问:“怎么跟牛那么大!”
“那是……已经灭绝的——巨鬣狗!”宋良大喝一声,“大家快跑!”
耳边马蹄轰隆,大地如鼓,悲怆的马嘶接连传来,每次悲鸣后过,大地为之一颤,仿佛有辆加重悍马悲翻倒地。胡骄的身体随着鼓点震荡,站立不稳,俯在草窠中,小脑袋随着地面的震颤而抖动,仰起头只能看到摇晃的茅草。
外面众人的呼叫也被淹没在马蹄声中,庄蝶语的方位已经无从分辨。
马群来得快,去得也快,飞快踏过河流。
蹄声渐远,食肉动物争抢食物的撕扯和呜咽此起彼伏充斥耳膜,间杂着一种精神病人才能发出的古怪狂笑。
什么人在笑?
庄蝶语她们逃了吗?
胡骄屏住呼吸,悄悄溜到河边。
草丛中视线太低,只有在这里才能看清周围的状况。
马群和庄蝶语几人视线内已经不见,几只大得夸张的鬣狗,正在撕扯着几只斑马的尸体,这些鬣狗每一头的体型都跟棕熊相似,估计在七八百千左右,那渗人的笑声就是它们发出的。
“哇嘎嘎!”
草丛中处扬起一蓬蓬泥土,一条巨鬣狗低声呜咽着,不一会便发出一声古怪的狂笑,从土中叨起什么,兴奋地向远离狗群的地方飞奔。这只巨鬣狗想独吞食物,不料他的举动早被同伴发现,两只巨鬣狗立刻刚它围住。
巨鬣狗不甘的昂起头,一具白花花的身体横躺在足有尺宽的狗吻中。
那是……童雪菲的尸体!
“哇嘎嘎!”另一只巨鬣狗的狂笑跳起,一口咬住尸体的下半身。
两只巨鬣狗同时用力,尸体登时被拉成两段,还没有凝结的内脏汁液哗拉一声流淌出来。
第三只巨鬣狗连忙扑向,兴奋地去舔食。
胡骄鸡嗉子里一阵翻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吐不出,闪身躲进草丛,大口喘着气,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佛学中把“畜生界”称为血途,做为一只畜牲,哪怕自然死去,尸体也难免被吞食,血肉不存、骸骨纷扬荒野。
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我不甘心呀!
巨鬣狗把食物分抢干净,嬉闹着远去。
胡骄强打精神站起来,再次回到藏小玉壶的红茅草下。
现在只有期待小玉壶中藏着可以解除“七日失忆”的丹药,虽然机率低到趋近于零,但是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啵!
拨去裹在上面的布片,用嘴巴敲打壶嘴的朱色塞子,一道淡淡的彩光溢出。
胡骄尖嘴勾住壶嘴,让壶身倾斜,黄豆大小的彩色药丸滚到布片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颗糖丸似的彩豆,每一颗上面都散着微弱的彩光,彩光流闪仿佛有繁奥的符纹滚动。胡骄伸了伸尖舌头,这么长时间来,连条虫子也没有吃过,小嗉子已成空成一张皮,也不管这些药丸有何作用,低头一啄,咕噜一声,把其中一颗吞进肚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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