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来那古野城担任信长的小姓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成政的个头也差不多不再增长了。
他现在已经有足足一米七八,比犬千代还高了一寸、比信长高了半头。
前些天,在织田氏少主信长的主持下,他和前天犬千代同时举行了元服仪式,宣布成人。
元服当天的宴会上,成政喝多了酒,闹到后面竟然tuō_guāng了衣服在厅里跳舞,最后他姐夫柴田胜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拳把成政砸晕,像是拖死狗一样的把他拖到本丸外面去了。
佐佐成政这个“倾奇者”(大逗逼)虽然被赶出去了,但宴会还是要进行。
其中,与成政一起元服的前田利家最是开心。
为什么开心?
他的死对头佐佐成政从他视野里消失了呗!
给前田利家一个厕所,他就能干掉所有那古野城库藏的酒吗?
当然不能。
这不,利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却仍是贪杯,只怕待会儿,他罪得比佐佐成政更厉害也说不定。
不过,有人却不想给利家这个机会。
“殿下!”
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火烧火燎地闯了进来,甫一在信长面前停下,他便大声道,
“发生了一件大事。”
利家瞪着迷离的双眼,终于看清了来者,那是信长的监护人,织田家次席家老平手政秀。
“每个人来都说发生了一件大事,稍微冷静一点好吧,老爷子?”
信长倒是不以为意,还有心情开开玩笑。
“殿下,这并不是玩笑。主公已经离开人世了。”
“什么?父亲他……”
信长跳了起来。
“昨日主公和岩室夫人去了末森城,今天午前,犬山城的织田信清突然兵临城下,号称是要请求主公把家督继承权给信行公子。”
“狼子野心,他自己也想要吧。”信长冷哼一声。
织田信清是犬山城城主,信长的堂兄。
“当主公听到人马声时,立刻拿起大刀准备迎战,但尚未走出天守,便猝死了。死因……不明。他才只有四十二岁啊……”
说着,政秀已经泪流满面,无法仰起脸来。
遇到这样的大事件,热热闹闹喝酒的众人马上就噤声了,原本闹得最欢的前田利家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厅中尽是让人压抑的沉默。
入耳的,唯有政秀低声的抽泣。
“真是个笨蛋!谁叫你平时好酒又好色,宿醉之下就突然扛大刀却死掉的人还少吗!你真是愚蠢!”
信长大步走到躺下,抬着头,瞪大了双眼。
“殿下……现在还不是悲叹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料理后事。主公的遗体准备送回古渡本城。此刻,您必须振作起来,负担起家主的责任,主持大局。”
政秀擦去泪水,抬起脸来。
“我知道了。丧礼的事情一切委托你了。阿犬,把马牵出来!”
信长回头大喊,一脸的不耐烦,但政秀却看得到他略有些发红的眼眶——那不是喝酒喝出来的。
信长跨上战马,单人独骑,风一般地奔驰而去。
“毕竟是亲父子啊……”
平手政秀喃喃自语。
抹掉了眼泪之后,政秀马上就忙碌起来,整个那古野城、整个尾张开始有暗流涌动。
作为“暗流”之一的柴田胜家,这会儿正一脸无奈地跟他的小舅子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胜家是柴田家的家督、尾张知名的猛将,同时也是佐佐成政的姐夫,他受妻子的嘱托照看内弟佐佐成政,所以才会在成政跳脱.衣.舞的时候及时地拦下他。
因为那实在是太荒唐了!
虽然一拳把成政揍晕,但胜家可没使多大的力气,所以才到那古野城外没一会儿,成政这年富力强的小青年儿,竟然又醒了。
“我要去鲸屋!”
“不准去!”
“我要去鲸屋!”
“没钱!”
“我要去鲸屋!”
“……翻了天你你小子啊!”
胜家忍不可忍,一只大手拍下来,“重重”地拍到了成政的肩上,把成政拍得趴在案上起不来。
“哎呦我被你打死了,哎呦我被你打死了……”
佐佐成政干脆躺倒在地板上,不起来了。
柴田胜家那个生气……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呢,为人荒唐不说,还很会浪!
其实浪就让他浪吧,反正成政又不是他亲弟弟,问题是佐佐家太穷了,成政经常借了他这个姐夫的钱拿去浪。
都老大不小的了,似乎还是没浪够,又问胜家要钱去鲸屋,真是……孺子不可教!榆木脑袋!败絮啊败絮!
“主公!柴田殿下!大事件啊!”
成政还躺在居酒屋的地板上装死挺尸,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成政认识他,是胜家手底下的一员猛将,叫做角田新五。
“殿下!织田大殿下,死了!”
“纳尼?”
胜家惊讶至极,猛地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织田大殿下,今天早晨在末森城死了!”
“跟我去末森城!”
胜家转过身,大步走出这家居酒屋,角田新五跟在他的身后,神色恭敬,亦步亦趋。
成政倍感无趣,刚要从地板上爬起来,瞥见胜家忽然停下脚步,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朝成政扔了过来。
“多谢姐夫大人!”
不等成政说完感谢的话,胜家已经跨上角田新五牵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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