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大夫人近乎哀求的目光,张哥又不能说他办不到,不答应她。
“有你能够帮你姐姐一把,我就死也闭得上眼。”无疑张大夫人最担心飘泊在外的张魅的安危、祸福。
“你不要老说丧气的话,一定要好起来。你别着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按照你的吩咐来做。”张哥这就等于答应张大夫人,以后有他来代替她照顾张魅。
张大夫人觉得她的手似乎有千斤重,几乎根本抬不起来,她还是使出浑身力气,把手放在张哥头上,爱抚她的大儿子,“娘没有照顾好你们几个,娘对不起你们。”
“娘你别这样说,你对我们挺好的,有你这样的娘在我们身边照顾我们,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张哥也要安慰张大夫人,为她打气,希望她能够尽快好起来,“娘你可不要离开我们,让我们几个成了没有娘的孩子。”
张大夫人只恐怕实现不了张哥这种愿望,她命不久矣,反正病成这个样子,到最后也是死,还不如现在就死,现在死还有用处,也只能用死以证清白,换取张介元的同情,他以后会怜悯她的孩子,对他们好的。
张大夫人不能告诉孩子们实情,只能把遗嘱全部托付给张哥,“我有病在身,你自己要懂事,要会来事,别惹你爹生气,别跟别人结怨,以免人家整天算计着怎样报复你,要学会在夹缝中心平气和地求生存;你是大哥,还要照顾好弟弟、妹妹,把我的这些话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平平安安长大成人,等将来也是你的帮手,你的左膀右肩。”
“娘你放心,我平时对弟弟、妹妹也好着呢,我这个大哥做得可不错哟;我以后会多照顾他们,和他们俩齐心协力。等我们长大了,我们来养活娘你,和你一起过好日子,我们就不再受我爹的小妾们的气。”张哥壮志勃勃。
“好。”张大夫人把应该交待给张哥的,不应该交待给他的,只能全部交给他来做。她知道张哥照顾弟弟、妹妹,很有大哥的样子,“娘看得出你对弟弟妹妹很好,我把他们交给你,我放心。”
“娘,我也会照顾好你的,我天天过来喂你吃药。你要是心疼我,就赶紧好起来吧。”张哥拉住张大夫人放在他头上的手,拿下来握在他的双手中,撒娇地摇晃。除了张魅,他虽然最大,又是个男子汉,必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张哥这样小,就让他承担如此繁重的重任,真的是太难为他。张大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唉。”
张大夫人还有最后的交待,“你听你爹的话,搬过去跟弟弟、妹妹一起住,你们住在一起也方便互相照顾。”
“我要留下来照顾娘,等下人们回来后我再搬过去一起住。爹明明就是小题大做,你生的病又不会传给我们;娘你会很快好起来,有我在你身边,你好得更快。”张哥不敢抱有绝对的把握,但是他坚定张大夫人会好起来的信念,怎么可能不往最好了想,尽管她的病似乎一日不如一日。
“听娘的话,现在就搬过去,让娘清静几天,说不定娘就好了;平时就是你们太吵,吵得娘养个病都养不好,要分心,让娘娘先清静几天看看能不能好起来,再说你是住在这边,还是搬出去住,到时候再做最终决定,你看好吗?”张大夫人利用张哥的孝心,坚持要他先搬出去。
张大夫人嫌吵,认为不利于她的病情好转,张哥只好先搬出去住几天,“好吧,我搬出去,娘你清静几天,看看能不能很快好起来。”
肖涵露又在张介元耳边进言,她还是为张大夫人说好话,“老爷,你可不要怀疑我的好姐姐,她是我们几个姐妹中最好的女人,谁都能干得出那种事,唯独姐姐不会,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我的判断。”
张大夫人自己就算已经承认,肖涵露还在为她说话,坚信她是清白的。张介元不愿意告诉她真象,让她们俩结下解不开的仇恨,让人们都知道他的夫人是个多么差劲的女人,只是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用再为她说话,我听到有关她的事就烦。”
张介元越厌烦张大夫人,肖涵露越开心,她心花怒放就象吃了蜂蜜一样甜美。
肖涵露依然不动声色,只为张大夫人着想,在张介元跟前为她求情,“退一万步,就算姐姐与这件事有关,甚至就是姐姐干的,我也理解姐姐,不怪姐姐。”
“嗯?谋害的可是我们的双胞胎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宽宏大量?原因呢,说说看。”张介元把肖涵露搂进怀抱,他以后要格外怜惜这个难能可贵的好女人。
“老爷对我特别好,还把掌管府上的权力交给我,大家都称呼我小夫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得宠,夫人看不过去,她也得为她的孩子们现在在家中的地位、将来的前途多作打算,要对付我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说不定我身处她的位置,被逼急了同样会这样干,将心比心,所以我不能怪罪她。”这样说起来,可见肖涵露也认定是张大夫人所为。
“当然我应该不会那样干,自己生的孩子知冷知热地心疼,别人生的孩子也是孩子呀,更何况还都是老爷的孩子;我也没有后顾之忧,老爷还会少了我们母子吃的喝的穿的呀,不至于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肖涵露明明说的是她自己,怎么听怎么都是尖酸刻薄地批判张大夫人。
肖涵露腻在张介元的怀中,为他捏捏这,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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