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方现在缺什么?是缺资源还是缺法门?是着急晋升还是想获得宗门高位?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在未来十年能够晋升五境,你甚至可以在赢得簪桂之试后,要求我这宗主之位,你明不明白?”霓生的语气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老祖宗知道你郑方什么都不缺,但你郑方最需要的事情,也恰恰是最难的事情,那就是你要有一伙人替你去拯救三界的危机,这伙人可以去替赞臣多赤拯救,也可以去替肖阿弥拯救,但他们会去拯救吗?赞臣多赤只会要求神兴教在各宗合法化,而肖阿弥……”
“这个穷小子只会要钱,要神币!你说说,如果不动议召开八宗大会,不组织八宗联盟,你郑方对八宗还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再想想,簪桂之试是你的利益还是宗门的利益?”说到最后,霓生声色俱厉,猜忌与隔膜总是让人无奈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荷仙子、栾棋叟已经死在了你人界大裂谷,如果你不赢得簪桂之试,没有谁再会去管你人界的大裂谷,八宗不会,我摘星宗更不会!”霓生森然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听得霓生所说,郑方顿时惊了,他一直以为荷仙子和栾棋叟还替他好好照应着大裂谷呢,怎么会?两位五境大能啊!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知道北灵域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吗?我以为人灵两界恐怕已经被碧霄殿勾连了,这种种异象都是末世之兆啊!你郑方若是无心拯救三界,就当我今天说的全是废话,若是有心拯救三界,你自上了飞舟,天天无所事事,哪里还有一点志在簪桂之试的样子?”
霓生指点着郑方,那长着白毛的爪子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可……拯救三界不是三界每一个生灵的责任吗?怎么就落到我的头上了?”郑方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为什么肖阿弥就能要钱,为什么赞臣就能为神兴教张目,可自己却要悲催地背负起拯救三界的责任,这么说起来?宗门早就知道赞臣多赤是神兴教的人?
“你还真是糊涂啊!每一个生灵的责任?我不说每一个生灵,就说赞臣多赤,他承担的起来吗?他又愿意承担吗?再说你师父我,我既便愿意承担,可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摘星宗?已经损失了两位五境以上大能!”
“你刚刚也听到了,那步云宗仅仅示弱了一些,就已经让人觊觎,我摘星宗总不能为了拯救三界弄的宗门破灭吧?你郑方加入我摘星宗,就是为了把我摘星宗拖进深渊的?”霓生语气已经悲愤到了极点,两位五境以上大能,对摘星宗绝对是无法承受之痛。
听了霓生的痛斥,郑方才彻底明白了过来,其实道理他都清楚,只是临到自己头上,还是忍不住犯了别扭,是啊,拯救三界,多么高大上的名义,可有几个人愿意背负呢?既便是郑方,从内心来说也是不想背负的,可他不背负,又能指望谁呢?
为了他郑方,摘星宗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不能再像一个普通弟子般躲在宗门的羽翼之下,什么事都指望宗门出头,这件事太大了,摘星宗也无法替他把天撑将起来,他必须要整合所有可能整合的力量,为拯救三界出力,他必须自己站出来,把这片天撑起来。
“我明白了!”郑方冲着霓生深深一躬,这一躬不仅是对他的师父霓生,也是对摘星宗,对荷仙子、对栾棋叟,对老祖宗,感谢你们一路的扶持与牺牲,以后我只会靠自己了!
郑方一步步从霓生的舱室里走了出来,他一步步地迈出,只感觉仿佛有一团团泥沼从自己的身上落下,他越走越轻松,越走越冷静,越走越坚定。
是啊,既然自己逃不脱这拯救三界的命运,那就背负起来吧,自己愿意承担,也不得不承担,没有谁比自己更合适了,就让自己赢得簪桂之试,联合八宗,组织起自己的力量,与破坏三界稳定的势力决一死战,直到取得彻底的胜利。
没有再去欣赏飞舟外那一望无际,雪白纯净的美景,郑方一头钻进自己的舱室,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细细思索着自己赢得簪桂之试的可能性。
冯樵客早就说过,赢得簪桂之试,除了境界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获得观众,也就是簪桂之试观众团的认可,对这一点,老实说郑方是没有什么信心的,他一向不太善于讨别人的欢心,可现在问题摆在他的面前,只有得到别人的欢心,他才能赢得簪桂之试。
可怎样才能赢得别人的欢心呢?他急急翻阅着冯樵客给他的训练资料,哗众取宠,做出与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引起关注?还是卖惨,讲述自己的悲伤故事引起别人的共鸣?还是冒充乖宝宝,做出萌萌的神情举止,让别人产生欢喜之心?
郑方一把将资料扔在一边,这些都太难了,他可真心做不出来,演戏可特么实在不是他的强项。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哀嚎了一声,犹豫半晌,又低下头将资料重新捡了起来。
十天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过,十天之后的清晨,宗门长老早早将飞舟乘员叫出了舱门,今天是飞舟抵达玄冰神殿的日子,作为宗门之桂,在抵达的时候还躲在舱室里,印象分可是会大打折扣的,为了表示对北灵域的尊重,宗主霓生也离开了舱室。
整个飞舟的乘客分两行站立在飞舟两舷甲板上,看着飞舟缓缓地驶向玄冰神殿,郑方看见,在远远的地平线上,一座巨大的白色与金色交织的建筑出现在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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