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的马果然是一匹千里良驹,桓温在奔驰中兴奋不已。有了此马,只用两日桓温便来到泾县城中。江播长期担任泾县县令,在泾县城中无人不知,桓温经过打听,很快来到江府,看到府上的白条,桓温大惊失色,忙问路边之人:“这江家是在给谁办丧事?”
路人也迷惑的反问道:“你难道不是来拜祭江老爷的?”
“江播真的死了?”桓温睁大眼,急问道。
路人一看对方急了,不敢多说话,只甩下一句“是的,江老爷去世了”,便匆匆离去。
听到这话,桓温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矗立片刻后,桓温横下一条心:就算他死了,自己也要亲眼看上一看。于是他把马匹拴在门口,以吊客的身份走进江府。
江府的院落并不大,门内的庭院也就二十米长,棺椁摆在院子的最里边,众孝子一看有人来拜祭,赶紧都放声大哭,旁边古乐也跟着响起。
桓温绕过祭台,径直走到棺椁前,一挥手将棺椁盖打飞,伸头望去···
众孝子这才惊慌失色,纷纷站起。原来此人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踢馆的。江播共有三个儿子,小儿子江潘年轻气盛,被桓温的举动激怒,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从身后仆人身上抽出朴刀,一个纵身向桓温扑来。桓温正陷入无比痛苦之中,察觉身后刀风,也不回头,拔出剑来一个大鹏展翅向身后削去,回眸望去,江潘连人带刀都被分成两半,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宾客纷纷逃走。
江波的大子江宏,二子江炎,率众围住桓温,江宏高声喊道:“你是何人?我家与你何怨何仇?”
桓温痛苦的一字一句说道:“我乃桓彝之子,桓温是也。”
众人一听,桓彝之子?立刻明白此中缘由。江炎二话不说,举起刀来高喊一声:“上。”率先冲出向桓温劈去。
桓温此来早已抱定必死决心,并未躲闪,也不遮挡来剑,而是顺势蹲下,挥剑向江炎腰中扫去,如此一来便是两败俱伤。江炎赶紧收剑向下遮挡桓温之剑,可是其冲出力度过大,回收时有一丝缓慢,反倒是后出手的桓温一剑将江炎肚皮划破,血肠流出,江炎轰然倒地。而这时,十几个家丁纷纷围上来,纷纷用短矛刺杀桓温。
桓温连杀江氏兄弟二人,而被困在阵中,此时他逐渐恢复理智,事已至此,唯有擒贼先擒王。想到此,桓温跳出人群向江宏刺去。江宏见两兄弟顷刻间丧命,所以并未敢冲锋,而是在阵外督促家丁冲刺。如今看到桓温跳出重围,冲其而来,吓得扭头便跑。说时迟那时快,桓温放开脚步,猛窜几步赶上江宏,一剑刺中其后心。
众家丁一看三个老爷都被仇家杀死,反倒不敢进攻,但是也不甘心放桓温走,于是,围成一团,将桓温堵在院中,双方相持起来。
正在此时,只听门外有人高声喝道:“官差来了,官差来了,众家丁赶快让道。”
众家丁正不知如何进退,一听这话如释重负,纷纷向院落的东面闪开。桓温定眼一看,竟然是袁泱,只见袁耽冲其一招手。桓温反应的很快,便明白是自己的朋友前来相助。他也不想多杀无辜,于是纵身跑出院落。
出了院落,看见谢奕骑在马上,手中还牵着袁耽的马。桓温也未说话,直接跑到自己的马旁,解开缰绳,骑上马,三人乘风而去。
三人一气跑出城外,来到一个小河旁停下,桓温才问道:“两位阿哥如何前来?”
袁耽叹道:“都是我那日不好,将江播将死的消息告知你,谢奕大哥料定你一定会来泾县报仇,怕你有所闪失,放心不下,一定要前来一探究竟。我也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失去一个好兄弟,所以就跟来了。”
谢奕比桓温大十岁,袁耽也比桓温大八岁,桓温对两位阿哥的情谊感激不尽,拱手拜谢道:“多谢两位阿哥替小弟担心。”
袁耽笑道:“是啊,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要不然看你如何冲出重围。”
这一点,桓温倒是不太感激,淡淡的说道:“我之所以随你们而出,只是不想多加杀戮。”
“好大的口气”,袁耽笑道。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奕也说道:“没想到元子的武功如此了得,不过你在此亲手杀了三位士人,将来可怎么向朝廷交待?”
袁耽说:“远的先别想,天已将晚,不如我们就在前面的镇子住下。”
三人来到集镇,在一个小客栈住下。三人将房间整理一下,便让店小二备上四盘小菜,三人要边说边谈。
小二应声出去准备,这时袁耽悄悄地给谢奕说:“刚才跑的慌张,我把咱俩的盘缠给丢了。”然后问桓温:“先用你的钱来支付店钱吧。”
这时桓温尴尬的说:“我本来没带多少钱,剩的钱还不够住宿费,哪里够住客栈的,我每次都是睡在路边的树下。”
这一下三人同时窘迫了。中国是从明朝开始才实行银本位,在此之前都是用的铜钱,一大串一大串的,非常啰嗦。谢奕和袁耽都非常有钱,所以驮在袁耽的马上,谁知道,在出城的过程中,掉在了路上。
正在三人发愁之际,店小二已经将一坛酒端进来,谢奕问道:“我们的菜做了吗?”
小二回道:“两荤两素马上就来。”
这一下,谢奕和桓温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而袁耽却毫不在乎的打开酒盖,给两人倒满酒,说道:“我们但管喝就是。”
三人也甚是疲乏,同举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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