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的确是很多需要岳清言来协调,不过,他不在估计大家还是会商量着解决。一开始,银页文化就是为了解放岳清言写作的能力,使他的传播和影响力最大化而设置的,这一点从未有改变。只是,随着接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岳清言也不得不卷入很多麻烦事里。
要给好几十号员工发工资,是个很辛苦的事情。就算是凭着现在银页文化还算是比较强健的流水,看着每月那么多的花销也挺让人心惊胆战的。一个月就算什么都不干,几十万也出去了。加上各种项目支出,岳清言支撑得还是很辛苦的。虽然他现在每个月的版税收入很不少了,但他的版税,他只能拿其中一部分,相当部分利润是留存在明前公司的。银页公司现在有关《银英》的项目,拿到的订单,回收到的销售提成等等,也就勉强覆盖掉开销,剩不下太多了。虽然不能说公司在生死线上挣扎,但要说如何宽裕,那也是说不着的。
不过,公司的好处,就在于老板总是能找到人来帮自己削减麻烦。岳清言也是这么做的。而且在这个公司里,只要他说要写东西,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不务正业。
他是个作者。这是他最重要的身份。
而且,他无须对任何人做任何解释,就可以以此为名,用任意长的时间来写东西。
大家只会静静期待着。整个银页文化不敢说每个人都是老板的粉丝,但至少每个人都必然是老板的读者。
岳清言的创作计划,房安馨最清楚了。她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岳清言东奔西跑,除了安排落实活动和公司的事情,就是在和他一起做着准备。讨lùn_gōng司事务的会议结束,房安馨问道:“真的要开始动了?觉得你的态度不那么坚定啊。”
“坚定不起来,这个题材,真的有点麻烦。对技巧的要求,对文字控制力的要求都很高。”岳清言回答道。“你知道基本我想写什么了,但是,怎么行文我还是没斗争清楚。”
房安馨越来越了解一个作者,尤其是一个好作者心里的纠结、战斗和迷惘了。说实在的,岳清言在《银英》之后,写任何东西都有大把的人关注,加上银页文化的推动,圈内人脉的逐渐积累和散发,人气绝对低不了。但作者要是光为了人气写作,那就太没意思了。
前一阵,有一个前辈写了一本某个诗人的传记。因为销量不太乐观,希望岳清言帮忙转发一下消息。以岳清言现在的体量和粉丝关注度,微博转发一条消息,还是明显有广告企图的东西,收个十万八万的真不算贵。但因为是圈内前辈,岳清言非常认真地读完了书,评价很高。他的宣推微博是这么写的:诗人之死,并没有为这大地增加或是减少什么,虽然他的墓碑有碍观瞻,虽然他的书构成污染,虽然他的精神沙砾暗中影响着那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原文出自北岛纪念艾伦·金斯堡的《诗人之死》,应该是《时间的玫瑰》那本集子。推荐大家去看看,不说其中的精神质量,光是去体验诗人的行文都是很棒的。这句话从好多年前第一次看到,一直就这么记忆到现在。)
那位前辈非常动容,认为岳清言是真的懂得那位诗人了。还专门来道歉,因为之前想请岳清言帮忙,不过是朋友认为找个人气晚辈刷个存在感,没想到岳清言的是真有才学和思想深度的。
岳清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会为了不为人知的自己内心的荫翳而专门来道歉的前辈,也是越来越少了,值得一交。而周围的朋友们,则仿佛透过这只言片语的评述,看到了岳清言内心期待的东西。
要是写出来的东西没有提升,没有足够的精神质量,那这玩意写出来也就没意义了。但是,又不能深到别人读不下来。行文的风格到底要调试到如何程度,还真是颇费思量。
岳清言一开始考虑过,因为要求换了,索性也换故事题材,先不写《池袋西口公园》系列了,再换个别的主题。但是后来仔细想仔细想,倒是不妨在原来的基础上,为了满足新的条件而改动一些。如果不改动,《池袋西口公园》的原作的文风可以说几乎没什么可以黑可以换的,石田衣良的行文干净利落,虽然仍然带着比较浓厚的rb文学的调子,但读着非常爽快。故事的切入深度,角色塑造,推动情节和做转换,提升立意的各种漂亮句子等等,都非常恰到好处。石田衣良毕竟以前是靠写广告文案过日子,虽然不好说是不是天才,但能够熟练驾驭各种表达是没问题的。(ps:至少比法庭书记员出身的宫部美雪好读太多了!!)
但现在,岳清言要考虑主角的黑化,就必然得加料。那对于文字的具体拿捏,就更挑战了。
不过,岳清言的准备工作也很厉害了,各种人物小传、地理人文,乃至于经济数据社会数据之类的材料足足对了有半个房间。还有各种环境、场景的速写。当然,这些速写之类基本都是房安馨的手笔。
重新读所有的材料,岳清言花了大概有一周时间,然后才开始正式动笔。
《池袋西口公园》系列终于正式开始了。
岳清言连着一周都没怎么出自己的工作室,这第一步奠定基调的工作真的是有点难。房安馨倒是过来了几次,莫尔笙几乎天天来。但平时公司里的事情却不会带过去。日常联络工作,就交给了算是公司初创期的第一批员工的佟月珑了。
佟月珑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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