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听我--说清楚呀--大人--大人--”甄晟杰拼命地挣扎着,奈何衙役们人多力大,一路被拖着进了牢房。
那县官等甄晟杰被押走,众衙役纷纷散去时,使了个眼神,示意自己的心腹阿三留了下来。等众人走尽时,那县官挥笔写了封信递与了阿三,并低声吩咐道:“你持着这封信等下去拜访那明月山庄庄主,注意不要被别人知道,明白么?还有,对庄主可要十分尊敬,并转达我对他老人家的问候知道么?”看那阿三连连点头,一脸会意的神色,便挥了挥手,“那好,你尽快去吧。”
那阿三自去拜访明月山庄不提,单说这甄晟杰被单独锁进了一间昏黑的小牢房,起先还不断竭力的嘶喊,到得后来嗓子都喊哑了依旧没人来理会,只有远远的那端牢房里的人好象说了声什么“还是省点力气吧”,甄晟杰冷静下来也知道这嘶喊只是徒劳,颓废地倚着栏杆瘫倒在地。但他不明白为何贾虎威和自己往日无仇,今日无冤地,却非要冤枉自己,一口咬定自己偷了东西,还害死了阿爹;为什么县官不问黑白是非,也咬定自己偷了东西而把自己关了进来,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苍天呀,你快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奈何天却不语,地亦不答,死静的牢房中只有那昏黄的油灯幽幽地照着,映着甄晟杰苍白的面容,在其背后拖了个老长的背影。
震惊、迷惑、愤怒、悲伤、怨恨终究都化成了绝望和无奈,伸手习惯性地又去抚mo老爷爷赠送自己的那个钱袋,也就只有它陪伴着自己了。夷?怎么连它也不见了,自己可是紧紧系在了衣服里层的呀?找遍了全身依旧不见后终于省悟,肯定是刚才拉扯的过程中不知给谁混水摸鱼给掏走了,哈,连这唯一的一件物事也给人夺去了,哈哈,真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了,老天啊,你待我甄晟杰可真不薄!甄晟杰有些发狂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渐渐转化成了哭声,这一夜,甄晟杰思绪极度迷乱地熬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几个衙役提着憔悴的甄晟杰又来到了堂上,还是两排衙役分列,县官端坐在台上,唯一不同的是,台案下首处的大堂上设了张太师椅,上面端坐着的赫然便是贾虎威!落寞的甄晟杰忍不住又挣扎起来,怒目瞪着贾虎威恨不得上前撕咬了他,“贾虎威,你这狗贼!拿命来--”
“省省吧你,上次饶你狗命,你识相地躲起来或许还能留得住一条小命,却不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你活得不耐烦,大爷我就成全你!”贾虎威说着冷笑连连。而这边的甄晟杰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咬牙切齿地嘶喊着:“狗贼,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
“肃静!肃静!”那县官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不许喧哗!”说完却朝着贾虎威露了个笑容,贾虎威却正眼也不瞧他一下,只盯着那甄晟杰冷笑。那县官有些无趣地回过了头,咳嗽了一声,又大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道:“甄晟杰,经本官仔细调查,经众人作证,当日贾大总管的确在你的住处搜出了那本《梅花剑诀》,确认是你偷了剑诀,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有,没有!没有!!”甄晟杰屡遭不幸之后,无形中已经成熟了许多,昨夜那县官突然翻脸把自己给关了起来,此时又见贾虎威竟然高坐在太师椅上,那县官一脸谄媚的神色,也知道自己此番在劫难逃,但遭如此诬陷,还是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没有?哼,大胆刁民,倒还嘴硬!来人哪,给我乱棍伺候!直打到他肯承认为止!”那县官从筒里拔出了根令签大力扔在了甄晟杰面前。而四衙役立时拥上,两人紧紧摁住甄晟杰,另两人握着棍子朝着其臀部噼劈啪啪便打。
“你……你们……这些……衣冠……qín_shòu!原本就受过中伤的身体还很虚弱的甄晟杰如何能消受得起如此的摧残?第一次痛晕时凉水一泼还能清醒,到得再次昏厥时,却再也不是一两桶冷水所能泼醒的了。
“启禀大人,他,他已经几乎没有气息了。”一个伸手到甄晟杰鼻下探视良久的衙役起身禀告道。“什么?没有气息了?就这么打死了么?这该如何是好这是?”那县官也不禁慌乱了,求助地往贾虎威望去。
“哈,甄晟杰呀甄晟杰,下次投胎时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份吧,何必徒逞一时之勇呢,哦,县官大人,多谢多谢了,我这就回去,向庄主他禀告大人您大为帮忙之诚意,哈哈”贾虎威说着头也不回地便走了出去。愣了许久那县官终于回过神来,“用破席裹着给我丢到乱葬岗去吧。”声音十分低沉,说着挥了挥手。
天空乌云越积越多,越聚越浓,风也越刮越猛,山雨欲来风满楼,看这阵势该是要下大雨了。那两个衙役抬着甄晟杰一路往城外的乱葬岗而去,此时见风雨在即,也不禁越发嘟囔起来;“奶奶个熊,前些时日刚丢了个老头,今日这么一个孩子又给这样乱棍给打死了,还让我两如此跋山涉水的抬着他丢往乱葬岗去,这是他奶奶的哪门子道理?”“就是,抬着这么一具冤死的尸体,又这么昏天黑地的,没准沾了满身晦气。王二,咱们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只要不要被人发现就成了,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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