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众人都是一惊,林翔风第一个跳起来,喝道:“什么人?!”
郭夫人和郭圣通都听出来是伊天杰的声音,一齐惊喜难言。郭夫人心想:“怎么才想到他他就真的来了?莫非是菁儿约了他此时来的?”向郭圣通看去,见她面上乍惊乍喜,又有几分迷惘,摇摇头想道:“应该不是了。唉,难道是菁儿与他真该天生有缘?可是此刻情形,他即使来到了此间,却要如何了局?”
郭圣通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翻来复去地叫,那就是:“他来了?他真的来了??”目光随着众人一同向厅门看去,只见大门无风自启,一条淡青色的人影立在中间。
郭夫人目光触到这个人,就是一愣,心想:怎么会是阿秀?旁边郭大人已经脱口叫了出来:“阿秀?怎么是你?你怎地到了这里来?”林翔风闻言“啊”了一声,他没见过刘秀,只听过两家的交情,心想:这就是刘秀么?倒是一表人材。知道对方的身份,心中敌意也稍稍减少。
站在门口的人当然是伊天杰。他此时的面貌已经有八分近似于原来的刘秀,没有真正的刘秀站在旁边,谁也分辨不出来。众人之中只有郭圣通感到有些不对,她眼中看到的确实是刘秀,而女性的直觉却告诉她:这是伊天杰,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伊天杰。她抬起头,正接触到伊天杰温柔的目光。四目相投,郭圣通情不自禁地低低唤道:“伊大哥,是你么?真的是你来瞧我了么?”在方才的情绪激荡之后,她的心境再难把持平静,对在旁的郭大人与林翔风等等,全然不视,这一刻眼中所见,便只有一个伊天杰,想到当日种种,心中如痴如醉。
众人的目光都在伊天杰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郭圣通的低声说话。
“菁儿,”伊天杰走上前一步,轻轻唤了郭圣通一声。“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郭圣通清醒了一些,“嗯”了一下,但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这些人的面走上前去。
林翔风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不便先开口说什么。郭大人站起来,面深似水,声音有别于他一贯的雍容大度,有些气恼地说:“阿秀,一些日子不见,你变得不是很尊重我这个叔叔了……我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正在谈——是私事,你先到小厅里面坐会,等我们谈完了这里,然后再谈你的。”
看在郭刘两家的交情上,郭大人的态度还是有些容忍,可是伊天杰对此并不领情。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郭大人。我的事等不得,您的事情谈完,我就……我有几句话要先对菁儿说。”
郭大人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旁边郭夫人打了个圆场,扯了扯郭大人的袖子,“要不……让他与圣通先说两句也没关系——阿秀很多年没到这里来过了,他来一也不容易,想必真的是有要紧事对圣通说也不一定?”
郭大人眉头一皱,可是总算没有反驳郭夫人的话。
伊天杰感激地朝郭夫人遥遥一礼,目光再度回到郭圣通的身上。“菁儿,随我走好么?”
“……伊大哥,你说……什么?”郭圣通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伊天杰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说要带她走,她睁大眼睛望向伊天杰,眼光中有犹豫、欣喜、矛盾,她偷眼看看坐在后面的父母。“不……我不能跟你走……我是说,不能就这么走……”
郭圣通并不知道伊天杰在上次离开她以后发生了多少事情,象现在伊天杰对她的说话全是由从天命子那里领悟到的传音之术来表达的。伊天杰的话除了郭圣通之外,没有人能够听到,可是郭圣通直接地回答了出来,因为声音低,坐得较远一点的郭大人与郭夫人没有听到,旁边站着的林翔风可是听得清楚真切。
林翔风冷哼一声,刚刚放下的敌意再度汹涌而起。一道映着淡红色的气劲在他的身周缓缓长升了起来。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郭圣通的身上,伊天杰并没有注意到林翔风的举动。他来此之前想过无数委婉的方法,要怎么样对郭圣通说出心中话,可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好遇到林翔风的下娉求婚,就在那短短的时候,伊天杰决定用最直接的法子。他现在有股冲动,好象什么顾忌礼节全都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够得回林雅,当场破脸动手也无所谓。以他现在的功力,场中还没有谁放在他的眼中。
“跟我走,菁儿。你不爱他,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人,不是吗?”伊天杰对郭圣通传音说:“你爱的是我,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可是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么地在意你……我爱你!”
“伊大哥!”
“你走的时候,我多么想要拉住你的手,不让你走。我知道,要是我出言留你,你会留下来的,可是当时我不能……”
“为什么?伊大哥。为什么?”
“我不能太自私。我告诉过你我结过婚,妻子失散了,这是真的。我说爱你,这也是真的。也许这个时代……也许你觉得你爱我,不会在乎是不是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可是我做不到。我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你真是这样想吗?伊大哥……”
“是的。”
“你说你爱的是我?”
“是的。”
“可是今天,伊大哥——”“够了!”林翔风正要伸手到腰间,郭大人先他一步怒声站了起来,“刘秀!不要以为仗着你父亲对我有过恩情,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婚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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