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
青衣这次都找不到不骂石铮的理由。一个没注意,地裂天崩,这显然是石铮引导了某种无法控制的力量。她抖了抖脖子上的灰尘,开始大骂,同时在心里暗自惊叹,“心境”果然名不虚传,这小子领悟易法的速度前所未有,又能在瞬息之间准确抓取能量,可惜导引的方向失了准头。
如果知道石铮抓取的能量来自于几千几万米高空的流星,她只会更加惊叹。辨认远处事物映射到近处的微小气数螺旋,已经是易法第九论射影的内容,而石铮在未学习第九论的情况下完全凭借心境去感应,竟能在极短时间内准确抓取螺旋,就像抓到了一根绳子,将目光可视的极远处的能量一下子拽到了身边。可惜时间太快,他只借来而未嫁出,这能量便输入脚下的土地,最后轰然炸裂。
不过,这已经是极限。
牵引完能量之后,石铮立刻觉得全身没了精神力气,像烈日暴晒下无精打采的柳树,面色枯萎。他踉踉跄跄从烟尘中走出,身上衣服千疮百孔,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肉,像从山林里走出的茹毛饮血的野孩子。
桑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又是吃惊又是担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是这个大男孩的出山杰作,直到青衣那水嫩的嗓音传进耳朵:
“你太不自量力了!这么大的能量是你能控制的吗?你不知道使用易法用耗费精神力吗?你那点儿精神力哪够用!”
石铮仅剩的精神力只有流.动在血液里络合在筋骨上的丝丝兴奋。这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关于力量的体验!哪怕因此而精力衰竭昏死过去他仍然会让喜悦在梦中延续。虽然爆炸伤了自己让自己如此狼狈,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成功,而且这是真正的成功!
面对青衣的斥责他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他而言,这件事带来的唯一问题就是打破了小镇的平静。周围高矮不一的楼房里已经有无数个房间亮起了灯光,不少人揉着睡眼打开窗子在察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果断地逃离了作案现.场,钻进了高兴的二层小楼。
关上门,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青衣宣布了最新.的决定:“离开这里。”
这是必须的。时空的眼睛无处不在,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很快就会有人追过来。滥用易法搅乱治安的罪名轻轻一扣,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把石铮带走。
青衣并不惧怕谁,只是不喜欢接踵而来的麻烦,.不喜欢被人觉察到自己也蹚进了这蹚浑水。
“高兴怎么办?我的房东,他还在生病。”石铮站起来问。
“他的病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走了他才能安心养病。”青衣答道。
她的话没错,高兴只是个普通人,石铮继续留在这无非是继续惹麻烦,再发生一起与之前类似的事件他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石铮想了想,自己的修炼目标其实已经达到,该回去见一见樊月了。不知道她被带回去受没受到惩罚,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一想到她,那双雾雨朦胧的眼睛立刻浮现眼前,他的思念从心底涌出迅速弥漫全身各处。
他回到楼上收拾了一下房间,把被褥重新叠得整整齐齐,垃圾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留了一张字条给高兴,告诉他自己因事提前回北京,这几天的打扰请多原谅,让他好好养身体,他日有缘再会。
青衣和桑跳上桌子,看着石铮极认真地趴在桌子上写字,只是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就像刚学走路的婴儿,前仆后仰左摇右晃就是不平稳,打扰的“扰”字还多写一笔成了“拢”。
桑想,那个字是不是写错了?她在心里问青衣,青衣冷笑:错什么错?你的智商还会认字吗?打扰就是那么写。
青衣很纳闷石铮会有这许多耐心做这类繁文缛节,走便走了,收拾什么屋子留的什么条子,都是无关痛痒的芝麻小事。等他都做完之后她看了看他更显蜡黄的脸,不知怎么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楼下的热闹戏码已经开始上演,被爆炸声惊醒的镇民们跑来围观路边那个圆圆的深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竟有人联想到前苏联的通古斯大爆炸。青衣在心里骂了一句“无知”,回头问石铮:“喂,可以走了吧?”
那语气全然不似以往疾言厉色的师尊口吻。石铮点了点头:“可以了,师父。”说完他准备下楼去开樊月从北京开出来的那辆汽车,但刚刚转身的功夫,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光明瞬间重现,身子已经稳稳落在北京城的大街上。
这个地方他比较熟悉,正位于r大学校门西侧,对面是一家川菜馆,再旁边就是自己跟樊星挑生日礼物的那个礼品店。此情此景让他心底翻起一股热浪,真恨不能立刻就见到樊月或者樊星。
清晨的北京大街上,车辆来往频繁,绿树成荫的人行道上,几个老人在遛早。
石铮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脏兮兮的小花狗,低声问:“师父,咱们去哪?”
“外人面前,公共场合,不许叫我师父!”青衣厉声斥责。
“那叫您什么?”石铮想,一个人对着一只狗叫师父确实不像话。
“什么也别叫。”青衣想了想,补充道:“改天我传你易法第四论精神,我们直接进行意识交流。”
石铮乐得如此,巴不得师父现在就把第四论传给自己,但青衣现在显然没什么想法。她说:“我要带桑离开几天。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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