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三个人只有青衣知道那女孩所称的“埋伏”是什么意思。苏离曾经说过,他们已在石铮身边埋伏下人手,以便查捕杀害林秋妹的真凶。自己冒然闯入的确有点为时过早,但当时若不出言指点,又恐怕石铮早被人杀了去,他们也一样捉不到真凶。
听那女孩话里的意思,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既然如此,自己正好可隐遁行迹把一切交给这个木呆呆的小子处理,于是纵身从椅子上跳下来躲到角落处,同时传递意识给石铮:“拦住来人,我不想见她!”
石铮本不知道桑和青衣是何许人也,外边竟又来了一个听说话口气绝不好惹的姑娘。这几天他接触的人只要跟易学有关,那一定是时空内部的人,青衣却声称自己并非来自时空,这让他极为诧异。他想不起时空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组织。连日来的遭遇不断刷新着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他应了一声走向房门。桑正不知所措,见石铮起身迎向门外,便一个纵跃窜到他肩上,尖利的爪子紧紧扣住他的衣服。
石铮并不介意。他感觉这只小猫的生命气息十分驳杂,比普通人都不如,不像是做过易学修炼的人,不过她脾性可爱,对一切充满好奇。于是他任由她跟着自己,推开了房门向走廊里张望。
走廊里的灯没有开,一片漆.黑。他一推房门,那房间里的灯光便如水银泻地般流入走廊,照亮一片菱形的视野,现出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年轻女孩。
女孩穿一条白色七分裤,一件浅.绿色t恤,耳朵上荡漾着两只翡翠耳坠,一张脸白净清爽,眉目明朗清晰,线条粗细适中柔中带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脆利落的劲头。唯一与全身装扮不太协调的,就是脚下那一双高跟凉鞋。除此之外,石铮注意到她右肩上有一个黑色肩带,背后还露出一段黑色的东西,不知道背的是什么。他意识疾如电转,很快便有了答案:那是一把吉他。
女孩一见石铮立刻伸出手来,.浅浅一笑:“你好,我叫李清露。”
她的礼貌让石铮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他略一犹豫,.这才伸出手去握对方的手,同时说道:“你好,我叫石铮。”
可是他的手还未触及对方的指尖,女孩已笑吟吟.地把手收了回去,转脸望向他的背后,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见什么人都没有,便又很不情愿地把目光挪回石铮脸上,很是飘忽游移了一会儿,问:“那位前辈呢?”
“什么前辈不前辈?这里只有我。”石铮硬着头皮开.始扯谎。
李清露看着他.的眼睛,白嫩纤细的手指突然伸出,缓缓靠近他的脸,并在他鼻尖上轻轻一点,同时淡淡斥责道:“你骗人!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了,前辈就在房间里。”
她的语速有点慢,一字一字却连缀如流水,声音清脆悦耳,听得人心旌动摇。淡淡的责怪语气中还夹杂着小女生的娇气,让石铮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更叫他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下一秒钟女孩掠过他鼻尖的手指一下扶在他的肩膀上,忽地借力踮起脚尖,对着房间里叫喊起来:“晚辈李清露前来拜见前辈啦,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石铮有一米八的个头,李清露穿着高跟凉鞋踮起脚也才勉强能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女孩喊过一遍之后身子向前一凑,高耸的胸脯几乎触及到了石铮的前胸,同时可爱的下巴很不客气地放在了他的脖子根上,跟石铮脸颊贴着脸颊,作势又要叫喊。
感受到女孩脸上滑腻的皮肤,石铮的脸立刻通红如火烧云,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一步,房门立刻出现一个空隙,女孩便像一阵无孔不入的风,从空隙中钻入房间,小手脱离了石铮的肩膀,但顺势将他向后轻轻推了一把。而那看似绵软无力地一推,却将石铮推得又倒退一步,一个趔趄才勉强站稳。
一见面便吃了亏。石铮先被对方一点小动作搞得心慌意乱失了心境,接着在后退时被乘势一推,女孩时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应了那句“四两拨千斤”的古话。石铮本以为自己学得了一点易法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脆弱,但先后经过假高兴的打斗和李清露的骗招,他不得不收起自己那点小小的倨傲。他的临敌经验实在太少。
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立即对李清露产生了一股厌恶情绪,绞尽脑汁寻找词语来形容那家伙过分的作为,最后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词:“下流!”
李清露很失望。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唯一的活物,就是一条蜷缩在床边的小花狗,一身脏兮兮,一看就是被抛弃的非纯种。哪里有什么前辈高人的影子?
可是刚才石铮那躲闪的眼神明明告诉自己人就在屋里,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故意欺骗自己?
疑惑催生起丝丝怒火,她蓦地转过脸望向石铮,秀眉紧蹙,问:“怎么没有人?”
石铮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我跟你说过了,没有什么前辈。这屋里就住了我一个人。我还没问过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闯进来?”
“我是你的保护人之一呀,如果没有我们,你在三天前就死了。”
石铮知道她说的多半是实话。自己潜心自修易法的这几天,有人要杀自己其实很容易,如果没有人在外面守护着,恐怕自己真的早已一命呜呼。不过他们的守护最终还是失败了,假高兴突然现身,如果不是那位“狗前辈”暗中出手,自己这会可能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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