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他是突然犯了癫痫病,自己抓扯自己的衣服。这季节已变得有些炎热,他们穿的都是单衣,抓扯几下,衣服撕开掉落,人便裸了半身。
民工们不明所以,有人见他如此,立刻打趣道:“你也忒色急了,还没抓到那妞儿,你脱啥衣服啊!”
“就是”“就是”。这些人平时看不到这种乐子,都在一旁争相附和。正在热闹的时候,工棚的门帘一掀,老王像见了鬼一样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脸都吓绿了,一手捂着胸口,见了众人就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带头的中年男人一皱眉:“怎么了?”
“你们,你们快进去看看!”
民工们面面相觑,猜不透老王发的哪门子神经。由中年男人带头,几个人跟着走近了工棚,一掀门帘往里一探头,所有人都是一怔。中年男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地“嘭”“嘭”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叫着:“都他**跪下!快给青衣娘娘跪下!叫你们别在娘娘面前放肆,你们看,娘娘现在发火了!”说完,他又开始连连磕头。
后面呼啦紧跟着跪倒了一大片,所有看到工棚中景象的人,脸上都带着恐惧和虔诚。
莫雪凌此时已经跑远。黑痣.小子裸着上身走回来,拎着他那碎裂的衬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娘,低头往帐篷里面一看,却发现工棚里的香案发生了变化。
原先罩在青衣神像上的纱布不.见了,整个神像极为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并通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那神像本就雕刻得活灵活现,光辉照耀之下,更如一个盈盈仙子现身人间,让人不由不惊叹于青衣娘娘之美。最为奇怪的是,神像的眼睛里竟然水汪汪一片,每隔数秒便有一滴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与此同时,那香案缓缓向前平移,贴着地面,发出些微的摩擦声。
整个场面极为诡异。哪怕是不.信神佛的人,见到此种情景也会觉得阴恻恻发冷。黑痣小子立刻把骂了一半的话咽下肚子。
中年男人一拳锤在他的大腿上,喝道:“跪下,给娘娘.磕头!”
望着仍在缓慢向工棚门口移动的香案,听着那极.度诡异的摩擦声,看着青衣神像那双婉转妙目中突然出现的凛冽寒光,黑痣小子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落在地。
整个工地的工人们都在工棚门口跪成一片,齐.刷刷地磕头到地,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请求青衣娘娘原谅。
只是,那香案依.然在动,摩擦声依然在撕扯着人们的耳膜。
工棚背后,桑问青衣:“你干嘛要这么做?”
“我要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起yin乱的念头。”
“那,差不多就可以了吧?你看他们都跪倒了。”
“跪倒也不行,要让他们跪一夜!”
“哦。”桑想,青衣是神灵,这是人家的私事,不便干涉,于是便无聊地看着青衣施法。
工棚里的香案还在动,似乎一点都没有停止的势头,一直滑向正在跪拜的人们。那中年工头的脸上额上已经冷汗淋漓,顺着脸不断流下来滴在地上,仍在不住地磕头求饶。
听着那愈发可怜的声音,桑终于又忍耐不住,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问问他们,石铮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香案即将触及工头额头的时候,摩擦的声音突然止住,那青衣神像就如同被关闭了电源的电灯,一瞬间黯淡下来。
在民工们一片欣喜若狂的欢呼声里,青衣问桑:“你怎么也问到他?”
桑想:“因为,他欠我东西。”
她忽然觉得脑海中一凉,似乎被一阵风萧萧吹过,像强盗一样劫掠去了点什么。青衣便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白是郁清姿的儿子,有点意思。”
桑吃了一惊:“郁清姿是谁?”
青衣在她脑海中送入一阵笑声:“你知道石铮是谁吗?”
桑怔然。她的确不知道石铮是谁,他对她而言就是那么一个很温暖的人,而石铮这两个字只是他的称呼而已。
青衣又笑:“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来告诉你吧,他是你喜欢的人。”
桑没想到青衣要说的是这些。她就算再傻,喜欢二字总是知道的。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她想,青衣说的对,他的确是自己喜欢的人,但这种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已,还没有别的深刻意义。
“傻姑娘,”青衣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以长者的口吻对桑循循善诱:“这种喜欢当然是深刻的,不然你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信物交给他?要知道那是比你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桑默然。她闷闷地想:我又不是送了给他,还会把它要回来的。
“好吧,随你怎么想吧。”青衣知道再纠缠下去没有用,这女孩固执得紧,索性把话题岔开:“石铮可能遇到了困难,我们得去找他,晚了他可会没命的哦!”
桑身子一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出了什么事?”
青衣没有回答,她在心里略加计算,便抓住了不远处一座小镇上传来的一丝微弱精神。不会用易法来掩饰行踪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瞒过她的搜索。
希望他真的是个有趣的小孩,让自己看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她想着,拉起桑,抓住那一线精神,顺着灵魂的牵引往那小镇上滑去。
她们落脚在一家小店的房顶上。夜色深沉,小店门外蜷缩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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