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从不说谎,隔了一天,就把周天的事给办了下来。
为此韦一笑和周颠对他的芥蒂减去了一丝,开始和他来往起来。
又是两天过去,周颠正要拉李江去一起喝酒,商量一下殷野王到来后的应对。
但是李江拒绝了,因为他没空。清风刚才过来告知了他,明天三丰祖师暂时出关,给他安排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会晤。
李江因而想着虽然不能斋戒三天以示尊崇,但也不能一身酒气的去见张真人啊。
周颠见李江真有过硬的理由,遂悻悻归去。
翌日。
李江难得穿上了闲置在空间里的道袍,又吩咐武当的童儿要来了一根檀香,焚香沉思着等待张真人的接见。
午时过后,明月匆匆而来,相请李江前往后院。
李江闻后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跟着明月往后院而去。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深处,此地竹林森森,青草萋萋,除了偶有几声鸟叫,寂静无比。明月和李江正要开口求见,忽听得“吱”的一声,竹门推开,张三丰缓步而出。
李江打眼一望,竹门外站着一个红光满面、眼神明亮,但须眉俱白的老人。最打眼的是,他两腮的白胡子浓密而茂盛,颇有一派仙风道骨风范。
未等张真人先开口,李江上前两步深深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正宗的道礼后说道:“后辈末进,参见张真人。”
张真人打量了一下李江,笑着说道:“小友精完气足,道行不浅。我也只是先行半步,故可道友相称,无需多礼!”
“不敢。我和无忌以兄弟相称,称一声长辈是应该的。”李江没有起身,坚持说道。
张三丰无奈摇头,说道:“随你了,小友可进来坐。”
“是,打扰真人清修了。”李江告了声罪,又转头向明月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才抖了抖袖子,向屋内走去。
进门后李江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大的斗室。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中堂壁上挂着真武大帝的画像,手持宝剑、脚踩龟蛇,威武雄壮。
画像两边的地上各立一只半人高的铜鹤,此时鹤嘴正向外飘着袅袅的青烟。
斗室中间摆着几只蒲团。
除此之外,斗室再无其他东西。
张三丰随意选了一只蒲团坐了下来,同时指着剩余的蒲团说道:“小友可随便坐。”
李江拱拱手,选了一只他对面的蒲团盘腿而坐。
张三丰待他坐下后,说道:“我听清风说,小友找了我几次。惜乎我闭关之中并未得知,还望小友不要责怪。”
“不会不会,是我打扰张真人了。”李江摆摆手又说道:“我找张真人也没有什么急事,见也可,不见也可,随缘吧……”
“哦,笑有此话颇有禅机。看来小友你深研过佛法。”张三丰说道。
“读过几本佛经罢了,谈不上深研。”李江回道。
张三丰点点头,他自己就是一个三教合一的修士,所以不以为意,又问道:“那小友找老道是……”
李江回道:“张真人,恕我冒昧!我就是想请教下您入先天几十年关于玄关一窍的感悟,不知方不方便?”
张三丰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人和老道论道,老道还巴不得呢。”
接着他反问道;“小友在玄关一窍的修行上,到了什么地步?”
“什么地步也没有!我既没有在身体内找到玄关一窍,也没人感觉到虚空中与我关联的窍穴。所以我现在非常迷惘,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李江苦恼地说道。
“小友不必心急。玄关一窍非常微妙,只可以无心得,不可以有心求。有心求,反而落了下乘。”张三丰宽慰着。
李江讪讪道:“我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有心载花花不开。可几年了,连个边都摸不到!所以有点心急。”
“哈哈……”张三丰又笑了一阵,说道:“小友在此道上才修行了几年就迫不及待了,那我这个修炼了几十年的人,岂不是早就急死了!”
李江顾不得分辨,急忙追问道:“张真人,那你成功了吗?”
张三丰愣了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也只是隐隐有所感觉罢了。”
李江眼神一亮,再问:“是什么样的感觉?要怎样才能感觉到它?”
张三丰看着李江猴急的样子,这次却没有发笑。他非常理解一个求道之人的心情,为了追求那虚无飘渺的长生,其他任何事都不放在他们心中。
几十年前,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踽踽独行,举步维艰,也是盼望着有良师益友能解心中疑惑。
这么多年了,终于遇到了同道之人。
张三丰心怀感慨之余,没有藏私,和李江分享起自己的体会。
“此窍者,非心非肾,非口鼻,非脾胃,非谷道,非膀胱,非丹田,非泥丸……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
“此窍不在身内,亦在身内;不在身外,亦在身外。此窍开,则百窍开,百脉畅。漫漫修行路,至此则门径洞开,豁然开朗。”
他解释了玄头一窍的概念后,又说起了他修炼的心得。
“玄关者,太极将分、两仪将判之时也。当玄关来临时,修者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忽焉一觉而动,此时一灵独运,即是真意。”
“得真意后,胎息生,谓之玄牝门。它不先修炼则不见象。必要呼吸息断,元息始行。久久温养,则玄牝出入。外接天根,内接地轴,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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