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江郁闷的心情中,他和林平之来到了苏州。
猫在城外等到了黑夜,李江又把林平之背在背上,跳过了城墙,入了城中。
天色尚黑,中介牙行都还没上班,他只能和林平之窝在了城墙一个角落静待天明。
林平之嘴动了动,始终没能说出话来。他以为自己耽误了“袁少侠”的行程,导致他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只好咽下了想说的话,不再节外生枝。
李江拿出了准备好的干粮,和林平之分而食之。
他其实没生林平之的气,就是觉得有点郁闷。
这破江湖一片凋敝,让他想抢匹马都抢不到。就这样他被迫当马让人骑了好几天,心情能好才怪。
可是自己选的路,跪着都得跑完。现在终于在煎熬中到达了目的地,让他大大松了口气,同时他心里还暗暗发誓,以后谁敢再把自己当马骑,老子就请他吃辟邪版板刀面!
立下了flag,郁闷仿佛就随风而去,李江又有心情说话了:“老林,你在苏州有什么熟人或者熟悉的地方吗?我可以送你过去。”
林平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只在福州和洛阳有亲戚和熟人了。”
“老林,我真有事儿,你坚持几个月等伤好了,你大可自己去找他们么。”李江说道。
林平之摆手道:“我不是怪少侠,我只是感慨一下。少侠给我找个安静点的宅院就行。”
“嗯,这没问题的,我再给你留点银子,够你几个月吃药生活什么的了。”李江打着包票。
“多谢少侠,林某人感激不尽。”林平之抱了抱拳。
两人说了会话,便沉默下来,各自靠着城墙开始休息。
天亮后,李江先找了个医局,给林平之买了把轮椅,避免了请林平之吃板刀面的问题。
把林平之放上了轮椅,李江才推着他去找到了一间典当行,结果查询典当的房屋后并没有合适的,不过他们兼做中介,又叫来了个牙人。
在牙人的带领下,李江和林平之看了几个地方,最终他们在城西找到了一处比较合符要求的宅院,巷子多还很清静。
这处房屋还可以出租,正好帮李江省下一大笔钱,他空间里的银子留了些给林平之后,已经不多了。办好了手续,又请牙子帮着雇了个佣人。
一切安排完毕,林平之不用佣人推着,自己摇着车轮将李江送到了院门口。
他将脸对着李江,默然良久后才说道:“少侠请保重,我伤势好后,可能会回老家生活,如果少侠有空可以来福州找我。”
“嗯,我会的。”李江也心情复杂地说道。
这一个多月和林平之呆下来,他逐渐了解了他的性格,也消去了对他的恶感。即便他阴险毒辣,这也是被时势给逼迫的。他的本质其实还是一个好人,对父母有爱,对朋友有义。
只能说岳不群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在得知敬爱的师傅岳不群是因为《辟邪剑法》才处心积虑的收下自己后,他对正义的期盼就已经幻灭了。
此后,他就彻底黑化。就连嫁给他的妻子岳灵珊,他都以为是岳不平安排的探子,于是在愤怒之下他做出了杀妻证道,给左冷禅纳上投名状的事。
他真得很惨。李江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救了他,以他本来的结局那真是比狄云还惨。狄云最后还有个温暖的结局,有一个水妹子和他终老。
林平之有什么呢?父母双亡,妻子被自己亲手杀死,眼睛瞎了,武功、四肢被废,只能永远沉沦在黑牢之中。
当然,也可以说是他自找的,可是杀父之仇,怎能不报呢?就连讲究仁义道德的鲁,呃,孔子也说过: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嘛,所以说这是一个矛盾的人物。
李江转过身,挥了挥手逐渐远去。
林平之侧着耳朵听着李江的脚步声,就这样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他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对着后面挥手,召来了佣人。
李江出了苏州,直奔太湖,他不想再跑路了,准备直接渡湖,到湖州再买马向西。
到了岸边,他想雇一艘船,谁知众多船主一听要横渡全湖,都纷纷摇头不去。在李江的逐渐加码下,终于有一个须发皆白的梢公犹疑着投降在了李江的钞能力之下。
船行太湖,风平浪静的,李江却感觉到梢公紧绷着身体,精神也很紧张。
好奇之下,他和梢公聊起了天,问他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梢公回答并不是身体原因,他只是担心太湖中的水匪。
哦,水匪!李江立马来了兴趣,他巴不得来点水匪,正好给自己提供点信念值收入,虽然不多,但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嘛。
他赶紧打听起了水匪的情况。
梢公诧异地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李江,心想你一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打听这些水匪莫不是想死?难道这又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看来以后自己的小孙孙得少读点书才好。
鄙视了一番无用的书生,又捎带着关心了下后代的教育问题,梢公才讲起了原因。
原来自从东方不败、任我行两代教主死后,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威势不再。神教的各地分坛大多撤消,只保留了几个重要城市的分坛办事。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日月神教退出的地方没了约束。各地盗匪多如牛毛,有活力组织更是如雨后春笋,遍地都是。
普通人都知道了么?看来这江湖乱成了一锅粥啊。
李江奇怪中又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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