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平射十筹、步射十筹、舞刀十筹,哪一样成就不冲击着众人的认知底线?
许多人的眼中只剩下了崇拜与惭愧之色,他们此前一直断言苏仪不可能取得太好的成绩,但孰能料到,原本一项又一项绝无可能越过的十筹险阻,却一次又一次地被苏仪踩在了脚下?
不仅仅是在场众人,全天下人都觉得苏仪根本没有能力竞争魁首,各地的赌局中,几乎没人会选择去押苏仪的注,而许多押苏仪无法摘得魁首的大势力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收取对手的赌注。
然而此刻,魁首的名号已然花落苏仪囊中,而且,是完美的全十筹!
原本在开考前扣人心弦的惊天赌局,却迎来了如此戏剧性的结尾。
吴峡大张的嘴能塞下一整颗鸡蛋,喃喃道:“我、我这就平白挣了八千两?”
裁判席上,项从流想起朝廷上的赌局,不禁笑逐颜开。
“看来徐大人今晚可以做个好梦了,只是周学书丢掉他山的六十六座连峰,恐怕是无法入眠啊!”
众人的热议狂潮经久不息,许多人恨不得将苏仪的名号捧上高空,与祭祀先贤一般,日夜顶礼膜拜;考试因此而暂时中断,负责点名的卢司教怔怔出神,考试的事早已飞出他的脑海,只剩下了无休无止的滚滚惊雷在耳旁咆哮。
项承的心中早已燃不起一丝对抗心理,而人人敬慕的绝顶天才韩修竹却是摇头苦笑。
“这便是天才与人才的差距,我自愧不如。”韩修竹低声喃喃道。
虽然丢掉了魁首的宝座,但韩修竹的心情却是越发高涨。
以他的资质竟然还不能取得魁首,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人族在进步!
而引领大势的,就是一位名为“苏仪”的人。
被众人念叨着的主人公,此刻已经离开了枢密院,走上了清晨的大街。
晨辉破晓,金芒游街。
按照惯例来说,院试会在傍晚结束,届时枢密院的门前广场定然会挤满前来问讯的百姓,而此刻,这里只有寥寥几人路过而已。
有些人一眼认出苏仪,但不敢确定,只能看着他阔步离开,消失在街角之中。
苏仪归心似箭,恨不得一跃千丈跳回家中,步伐越来越快,竟然在街上小跑起来。
半刻钟之后,苏仪回到家门前,叩响房门。
不多时,季安开了门,但他一见到苏仪,便微微一愣,问道:“咦?老爷,院试不是傍晚才结束……”
苏仪没有回答他,直接进入院中,听到西厢房传来了读书声。
毫无疑问,这是柳心照在教苏诗儿读书。
苏仪毫不犹豫叩响房门,见到苏诗儿时,万千感慨只化为一道拥抱;谁能明白,苏仪在梦中度过的十年相思,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被苏仪轻轻拥入怀中,苏诗儿发出低声惊呼,一抹嫣红瞬间爬上她的双颊。
“仪儿,别,心照妹妹还看着呢。”苏诗儿轻轻挣扎了两下,低声耳语道。
苏仪没有回答,而是将苏诗儿抱的更紧。
柳心照哪见过这般亲昵的举动,她的俏脸涌上两道红云,神色不自然地撇过了头去。
只、只不过是三日未见而已,这苏郎也太大胆了,根本就是当我不存在……柳心照心中埋怨,只觉双颊滚烫。
有了这个小插曲,教学自然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于是两人结伴走到后院凉亭中。
“仪儿,院试傍晚才结束,你怎么早晨就回来了?”
“因为急着见你,就和院事大人申请了提前离开考场,你不急吗?”
苏诗儿好似被戳中了心思,俏脸再次浮起红霞,佯嗔道:“贫嘴!快说说院试怎么样了?”
“好。”
苏仪好似要将十年的相思之苦尽数吐露一般,和苏诗儿聊起了院试的一切,连南柯一梦的事情也不曾隐瞒,苏诗儿这才明白苏仪的思念来自何处,一双美眸情不自禁地升起了雾气。
当说到苏仪取得文武双十筹时,苏诗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了。
两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天南地北、无所不聊,连天色已近黄昏都不曾注意到。
日落西山,红霞渐染,忽然季安来报,韩开父子上门拜访。
苏仪想起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有所不快,但还是对苏诗儿笑了笑,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苏诗儿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思虑片刻,便走向柳心照所在的客房。
走出宅门,果见到韩开父子两人一脸堆笑地候在了门口,与梦中的场景几乎如出一辙,令苏仪立刻猜到两人的来意。
但苏仪仍然礼貌一笑,向韩开打了个招呼,又看向他身旁的中年人。
“韩开兄,这位是?”苏仪问。
韩开张口欲答,但中年人抢先一步,拱手道:“这位便是苏弥天?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中那般英雄气概,老夫便是小开的父亲,苏弥天直呼韩松即可。”
苏仪早已在梦境中了解过韩松此人,后者作为韩家少数有资格竞争家主之位的能人之一,为人阴险狡诈、笑面夜叉,是谋战派的典型代表,苏仪在梦境中吃了不少他的阴招;但也正因为韩松的手段,使其在韩门中颇有建树,所以备受韩门老家主的期待。
苏仪虽懒得应承,但也不能失了礼仪,也回了一礼。
“小生苏仪,见过韩松前辈,您此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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