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问,众人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苏仪。
苏仪原本打算假托是他人所作,毕竟以他这种涉猎不深的乐艺新手、竟然能自创乐曲,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但苏仪随后又想起,这个世界极为关注原创作品,又兼有各种奇观的存在,一旦优秀的原创作品问世,必将拽巷啰街、一鸣惊人。
因此一个原创者很难做到韬光养晦,如果苏仪推托《霸王卸甲》是他人的著作,一旦查无此人、或者是查到此人并未写过这首乐曲,他就免不了要被扣上各种污名与质疑了。
于是苏仪回答道:“这首乐曲的确是出自我手。”
台下哗然不止,但并没有人怀疑苏仪。
乐烊的眼中闪过一缕异彩,道:“苏弥天,老朽恳请拜学此曲,你尽管开价。”
“乐前辈说笑了,当初伯牙子期互为知己,传下以琴会友的美德,我又怎敢漫天要价?只是我还未能将此曲完善,所以只能请前辈静待,待到此曲大成时,我必将公之于众。”
苏仪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主要是《霸王卸甲》是后世的武曲,以兵锋大陆的琵琶还不足以弹奏出它的神韵,只有后世的琵琶与弹奏技巧完全在大陆普及、亦或是将其改写成旧谱,《霸王卸甲》才能真正问世。
苏仪当然是倾向于前者,推广新式琵琶更能推动人族的进步。
乐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想问些什么,这时,擂台边的中年人又高声大喝道:“第三场试剑开始!”
苏仪面色一寒,刘冉这是完全不打算给苏他休息时间啊!
即使是受到笼络的乐烊,一张老脸也爬满了不痛快的神采。
第三位上场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行人,名为施南,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考上乡试,足以证明他的优秀了。
苏仪终于获得先手权,先,而后才说道:“前三十息只能以兵器对阵。”
见到苏仪又故技重施,施南的眼中闪过一缕忧色。
苏仪以霸王枪的优势可以横扫擂台、而且消耗的士气极少,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力量,如今他扬长避短、先声夺人立下这个特殊规则,那施南就无法禁止兵器。
而前三十息本来就不能使用力量,胜负会在这段时间内决出,施南无论禁止任何力量,都是竹篮打水。
不得以,施南只得艰难开口道:“我禁止双方使用长柄兵器。”
“禁止无效,因为我只有长柄兵器,与规则冲突。”苏仪狡猾地笑道。
不仅是施南,就连台下观众都翻了一个白眼,苏仪这真是“兵不厌诈”啊,谁会相信他只有一杆霸王枪?
但即使施南心中有一万个不相信,也不得不按下自己的怀疑心。
于是施南只能随口禁止了军文。
之后的交锋毫无悬念,苏仪手持霸王枪,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施南虽为行人,但也只比朱林好上那么些许,坚持了十五息就败下阵来。
但苏仪并未因此沾沾自喜,同组剩下的两位参赛者都是行人。
其中一位中年人虎背熊腰,眉间涌动着血光,显然经历过大量阵仗,苏仪不一定能用霸王枪压制他;而另一位老行人一直挂着阴恻恻的笑脸,让苏仪心生警惕。
第四场,那中年行人首先上场。
“费庵,苏弥天有礼了。”中年行人平静拱手道。
“见过费前辈。”苏仪也回了一礼。
随后青铜剑转动,费庵抽中了先手选择权。
“我提出特殊规则:双方在每次攻击时,都必须使用穷兵黩武。”费庵微笑道。
一抹寒意涌上苏仪的双瞳。
“无耻小人!”台下,项一鸣骂道。
“怎么回事?他难道还嫌霸王枪威力不够?”吴峡问道。
“是啊,以霸王枪的重量,足以对行人造成威胁,若是爆发出穷兵黩武,甚至可以突破行人的防御并斩杀后者,这费庵如此自信么?”江游也附和说道。
穷兵黩武依照手中武器化形,也会因为武器的品质而增强威力,霸王枪的穷兵黩武,绝非一般武器可以比拟。
“看费庵此人的面貌,就知道他身经百战,或许真有能力抵挡霸王枪的攻势;但我观苏弥天的招式极其娴熟,显然也在练兵场中经历过大量锻炼,再添霸王枪之威,若是真拼穷兵黩武,费庵的胜率极低,顶多也只能打平;费庵的目的,是消耗苏弥天的士气,为第五人创造胜机。”夏子瑜说道。
众人面色凝重。
新晋将才的士气量不过一尺而已,只能使用三次穷兵黩武,若有恢复士气的手段,就能增加额外爆发次数,但总仍然支持不了太久;如果苏仪在第四场试剑中耗尽士气,那么最后一场比赛将极其被动。
“那我便禁止双方使用利器。”苏仪道。
费庵目光一凛,他的主要防御手段都是来自于几样利器,若是被禁止使用,他就不得不用穷兵黩武来抵消苏仪的攻势。
不过他身为巅峰行人,士气量远比苏仪雄厚,因此倒也不将这个不利条件放在心上。
一声铜锣响,试剑开始。
费庵竖起剑指,抢先开口念道:“雄踞吴地……”
苏仪只听了前两个字,脑中立刻就将整首诗补完。
雄踞吴地望九州,气吐大江冲斗牛。
曹家送奉十万箭,生子当如孙仲谋。
这首诗乃是奇谋“草船借箭”的口诀,在华夏后世,诸葛亮与周瑜打赌、去曹营草船借箭的故事几乎家喻户晓,但在正史中,施展草船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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