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德的话让李帆更加疑惑了,从话里李帆能够听出其中的一片善意,但是自问和韩天德和韩家关系没有到这一地步,韩天德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打算,李帆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李帆说:“小侄明白,多谢世伯相告。”
韩天德说:“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相信贤侄也是很明白其中的利害的。”
李帆起身,说:“那么小侄就告辞了,等哪天世伯得空到京城,小侄一定倒履相迎。”
好像这句话让韩天德特别高兴,他也起身,说:“那就一言而定了,说不准哪天还真要麻烦贤侄了?”
难道这才是韩天德的真意?
走在路上的李帆不停的想着这些,他谢绝了韩天德的车马,决定自己走回去。
虽说心有分神,但是李帆还是立刻感觉到邀月楼门口有人。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让李帆明白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来了。
李帆上前,也看清楚了正是半年前见过的那个和尚。
李帆当然也不能和尚和尚的叫人家,他说:“李帆见过大师。”
这和尚双手合什,说:“李施主果然是信人,贫僧广渡有礼了。”
李帆一听广渡二字,心里也知道了自己原先认为是荒唐的猜测竟然还真对了。
李帆右手一个什礼,说:“大师高德,李帆失礼了。”
李帆曾经听风行烈说过,在武昌曾经有个广渡大师接济过他,而那位广渡大师就是“净念禅宗”的人,现在这和慈航静斋并称为两大圣地的净念禅宗的人找上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境遇呢。
广渡看李帆的样子,知道他可能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惊讶,他说:“李施主,此下是难得的晴夜,不知李施主是否有意和贫僧出城一游啊?”
李帆也说不得什么,答应下来,跟着广渡就出了武昌。
一路上广渡没有和李帆说什么话,只是一路向东走去,渐渐的到了山野之处,四下是无边的黑暗,只有天上那还散发着皎洁余光的明月为两人指引着道路。
李帆看这广渡大师慈眉善目,一脸慈祥,眉发俱白,应该也有八十岁了,在这荒郊野岭也是健步如常人一般。
渐渐的两人来到了一片树林,从疏疏密密的树枝之间,隐约有了闪动的火光,李帆知道这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灯光就是从这里闪出。
广渡带着李帆穿过已经几乎烂透的庙门,进入了佛堂,在残破不堪的泥塑山神像前,有三个蒲团整齐的放在一边,五支大红烛噼噼啪啪的燃着,将整个山神庙照的亮堂的很。
李帆看这里有三个蒲团,也想到是不是还有人要来?他看广渡的手势,也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广渡说:“李施主可知道贫僧法号的由来?”
李帆没想到广渡上来和自己说这些,他想了想,说:“佛家有句话说:佛门常开,广渡有缘。想来大师的法号和此有关吧。”
广渡一脸祥和的说:“正是此意。”
李帆看广渡的意思,有些惊讶的说:“大师不会说我就是您要渡的有缘人吧?想来李帆也没有恶性,须得净念禅院的高僧来渡化吧。”
广渡说:“李施主误会了,贫僧先后两次来找李施主,正是想找李施主你化个机缘啊!”
李帆说:“大师此话何意?”
广渡说:“李施主应该也知道我们和慈航静斋并不太在江湖上走动,先前的梦瑶也是几百年来首位公开行走江湖的传人弟子,而我们的目标想来李施主也是非常清楚的吧?”
李帆点点头,说:“庞斑!”
广渡说:“是的,正是为了这个魔门不世出的魔师,”
李帆说:“据小子所知,两大圣地和魔门的争斗一直不曾停止,只不过不曾曝光而已。”
广渡说:“不知道李施主还知道些什么呢?”
李帆想,索性就让这大和尚吃吃惊吧,李帆说:“据我所知,魔门的历史要长出两大圣地不少时间,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的具体成立应该是在隋末唐初,当时的局势和现在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想来两大圣地也是看到目前这种局势,在加上梦瑶小姐的卓绝资质和庞斑的无上压力,这才引发了梦瑶小姐履尘吧。”
广渡果是一脸惊讶的说:“没想到李施主还真的对我们有不小的了解。李施主说的没错,现在的局势正想唐初一般,虽是有大势所趋,但是变数仍然层出不穷。梦瑶此次出山,也是为此。”
李帆知道这些人,整天的天下长,天下短的,真所谓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虽说李帆不太感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近乎信仰的执著还是有不少说服力的,至少天下的人都还比较认同这些,但是如果他们想将这些安在自己身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帆说:“大师找在下来,不是想让在下和两大圣地一道为这天下苍生尽什么责任吧?”
广渡这头还没有点下去,李帆说:“广渡大师,在下也仅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心中所想的也只有自家琐事,自问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大师还是不要为难在下了。”
广渡没想到李帆没有等他有什么表示就把话给说死了,但是执著的他还是说:“李施主可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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