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曹也来到了关营的正南方。关斐在密信中已经对曹仔细交代了关家军的布防情况,北面是袁谭最可能突围的地方,因此也是关羽防守最严密的地方;西面可能会遭受曹军与袁谭部队的夹击,防守也是比较严密的;东面远处就是黄河,防守比较松懈,不过这也是关羽驻跸的地方,士兵们的警惕性极高;至于南面,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防守一般。
曹铄悄悄潜伏在草丛中,等到关羽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才骑上马,带着四个卫士大大方方地走向了关家军的营寨。
营寨辕门处值守的兵士早就发现了曹铄身上明晃晃的衣甲,再看他们只有五个人,还以为是哪位将军出营打猎刚刚归来呢。有人就想要上去拦截询问口令,却被几个老兵拦了下来。
他们哈哈大笑,“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从军尚晚,还不知道吧,这是张世平张将军。你看,那金灿灿的衣甲可是镀了不少黄巾呢,咱们徐州大军独此一份。”
有个新兵不服气地说道:“那也要上前去询问他口令啊,如果他答不上来,就不能让他进去!”
老兵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要问你去问,如果触了他的霉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先跟你说好,让你长长记性,我从军这么多年了,就没听张世平将军答对过一次军令。人家和咱们主公什么关系啊,还用询问口令?!小心他几鞭子抽死你个不懂事的!”
眼见着那“张世平”将军越来越近,几个老兵连忙殷勤地冲上前来,将辕门处的鹿角搬开,敬畏地看着那“张世平”走进大营。
曹笑了笑,看来这衣甲确实管事吗,早知道就不用问关斐口令了。他随手从马鞍一侧的小兜里掏出一锭金子,朝那几个老兵扔了过去,“这是赏你们的!”
老兵们兴奋地跪下行礼,“谢大人的赏金!”
有个机灵的老兵还对曹铄说道:“张大人,我们关将军出营了,您还不知道吧,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去骚扰龙凑了,我劝您去跟我们小关将军聊聊天,等会关将军就能把那些个匪徒撵走。”
曹铄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些匪徒呢,他们会不会真袭击龙凑得手?”
那老兵卖弄的说道:“将军,上次您不是逮住几个,送来我们大营吗?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我记得营里有人说那是甄家派来的援兵,要不是后来传出袁谭斩逢纪的消息,也许袁尚还看在甄家面子上派援兵呢。”
甄家?曹铄点了点头,袁绍过去在冀州也是依靠几个豪门望族维系着自己的统治。这一代甄家的家主甄逸虽然官做得不大,可是会生女儿啊,五个女儿甄姜、甄脱、甄道、甄荣、甄宓各个貌美如花,其中甄姜嫁给了袁谭,甄脱是袁尚的宠妾,甄宓还嫁给了袁熙。这样以来,甄家在冀州也称得上是呼风唤雨,拥有自己的亲信部曲,更是在袁绍的暗许下训练出一支战力不弱的私人武装,作为袁军的后备力量。
曹又从小兜里掏出一小锭金子,扔给了那个老兵,“这个赏你,你们关平将军在哪里呢?”
“多谢大人赏赐,小关将军在北面营寨那里呢,要不我领您去?”那老兵乐滋滋地揣起了金锭,谄笑着回答道。
曹铄摇了摇头,“我在营里随便逛逛,一会见过关将军就回去了。这样吧,你领我随便转转,再去看看平原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攻进去,先看看过过眼瘾吧。”
那老兵连连点头,在周围士兵羡慕地眼神中,领着曹铄往北行,直趋那平原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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