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秦江刚刚深沉地疏完一口气,眼角一瞥那堆金砖,立马就又现出欢乐无边的贪财嘴脸。“嘎嘎嘎,发了发了......”
嘶。
此时,耳麦突然来话:“教官,要不要叫直升机。”
秦江一愣,奇怪道:“叫直升机干嘛?”
“十几吨黄金太多,没运输工具怎么行?”
“嗯......嗯?!你咋知......”秦江猛然反应过来,还能怎么知道,!忘了拔掉耳麦,所有的动静,都通过公共频道传出去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岂不等于通报全军,说我要贪污有啥区别?!还有,一味枪杀任剑川的事情,也等于昭告天下。
秦江肠子都悔青了,最不能接受的是,黄金要充公,呜呜呜,十多吨黄金呀,保守一点算,一吨就是2.6亿,十五顿就是39亿,等于五百万公斤鲍鱼、一千万公斤鱼翅、七亿碗混沌面......
妈的还以为发财了呢,谁知是为人作嫁。“哇!!”秦江郁结难平,脑袋充血,当即倒头噗通栽地下,两眼翻白。
“教官?教官......队长,教官好像惨叫一声,可能遭遇敌情,我们下去接应他吧......”“以教官的身手,应该不会,好吧,为了安全起见,二分队进地道!一分队戒防!”末了,还听老王欣喜地小声嘀咕:“......他***。秦江是员福将,居然让他找到这么多赃款,回去一定得狠狠敲诈少校。让他给咱们换换这身烂装备才行!”
哎?等等!不能就这么双手奉送,老子出生入死找回来的宝贝,好歹留点!
秦江努力压住悲愤欲绝的心情,飞快盘算:记得我好像报过数说黄金有十几吨来着,这个几字,就可以斟酌斟酌了,啥叫几呀?无三不成几。咱割爱十三吨给政府总够意思了吧?!
想到这儿。秦江一个饿狗扑屎扑向金砖,忙乱地一块块揽到衣服上:“藏哪?藏哪好?靠!关键时刻脑袋咋就不灵光了!”
秦江拖着金砖。摔摔撞撞往地道内运,也不敢走远,生怕走远赶不及第二趟,于是慌不择地,随便选了转弯地点。刨开一处被炸塌的浮土,将金砖埋
如此一次上百公斤地拖,来回十多趟,腰都快折了,秦江也没能搬出多少。所幸外面不知情况,以为地道内还有残敌,毕竟又吃过对方大亏,特战队不得不小心谨慎,因而进取的程度也缓慢。这倒给秦江赢来了不少时间。
差不多秦江便住手了。他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别搬着搬着被人逮一现行。好不容易扛走这么些金砖,又得交公回去,可是会活活呕死地。
不让人搜到的办法有一个,就炸塌拐弯处的通道,将秘密掩埋,等过段时日,在来挖启呗。
小室内不单有黄金,也留有自保的武器,秦江翻出两颗手雷,这厮也当真要钱不要命,两颗手雷,咣当就全扔转弯处了。
轰!
巨响过后过道塌陷,连小室天花板都震掉了一角,沙石哗哗下落,惊得秦江余悸后怕。
“教官!”
秦江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郎庆田。“叫个鬼呀叫!”直到现在,秦江仍感郁结难平,望向特战队员们,眼中尽是夺妻之恨,也确实,大路拣通宝,谁拣着是谁的,特战队这是在洗劫属于他秦江的东西!
“刚爆炸是怎么回事?”教官没事,只是浑身脏兮兮,不象是刚打了一仗,倒象刚从煤矿中摸爬滚打出来似的,且臭汗淋漓,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味道,让郎庆田记起了老家有名地小吃--贵州酸。
秦江睁着眼睛说:“或许是坑道热量大,残余炸药爆炸吧。”
郎庆田招呼队员分散各处戒备、搜索、清除,这才钻进小室,毫无意外地,也被那夺目光芒,闪到了眼睛。“嗬!这么多?”
“嗯哈。”一听这话,秦江更泣血,是啊,还有好多,你们要是明儿再来多好......
“教官,搬不?”
“搬呗。”秦江爱理不理地答过后,便调头走人,实在没眼看了,队员们每拎一块金砖,都仿佛掀走自己一块肉,疼。算算刚我搬了几吨?好像才两吨多吧?大慨五、六亿左右,不管了不管了,待会儿再厚脸向军方要求赏赐,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地面上,多了许多人,警方、后勤部队,并开来了一辆装甲运兵车,别说,不是为善后任剑川的事来地,便是为了搬运黄金而来的。
一想到黄金,秦江就沮丧,有气无力、懒懒散散靠过去。“老王,任剑川死了。”当着人家面明火执仗的说杀人就杀人,总归要给个交待的。
“我知道。”王韬往他使了个眼色,将人拉到一旁:“放心,这事儿不管政府和警方意思如何,我们军方对你射杀任剑川一事,都持支持态度,那人渣为害地方,死不足惜,这种有钱人,交给法律又太便宜了,所以就该交给阎王。”
军方,说白了就是国家杀戮机器,向来凌驾于道德之上,那些框框条条,是左右不了它的。
秦江百无聊赖道:“谢了。”王韬拍拍他肩膀:“哎,正所谓皇帝不差饿兵,你协助咱军区办好了这次大事,居功甚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分我一半黄金。”
“......今天天气不错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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