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co酒吧放的音乐很迷幻,个性化桌椅边上,窈窕娟秀的女郎们,含蓄地摇曳着曼妙身段,孜孜散放着恣欲,挑逗得好些老青年,情不自禁眼睛发直,也随着节奏,摆荡他们营养过剩的身躯。
这里依旧纸醉金迷。
骏朗栈恋地凝视,心有戚戚然,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放纵、如此逞肆。
“来。”岑道明轻笑举杯。“祝你得偿所愿。”
骏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百无聊赖碰碰杯:“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不必做。”岑道明仰头倒了整杯酒进喉咙,动作豪迈,与他斯文的外表极不相称,可想而知,他此时心情不错。“只要在潘欲壑面前保持适当的卑微,刺激或抬升他的狂妄,让他对秦江不爽,就足够了。”
“没想到我沦落到要当这种角色。”骏朗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容。
“你认为这种效果不好吗?”岑道明很坦然。
结果已经出来,至少秦江现在仍呆在派出所里。
“我看秦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今天下午,他原本要去拘留所,但却又被派出所提溜了回去,估计最多拘禁四十八小时,他又能出来了。”骏朗没有任何喜气,反而有些漠然。
与秦江对弈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江看似一个升斗小民,无依无傍,什么人都能踩他两脚的样子,实则遇事总是能人所不能,甚至乎一鸣惊人。令人刮目,从韩丰股市一战中,骏朗就深有体会,秦江可不是什么省油灯,他自认不是对手。
岑道明优雅地再替二人斟满酒:“嘿,那恐怕你暂时还离不开潘欲壑。”
“我讨厌潘欲壑那莽夫。”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一意气风发的公子哥,不服他人,如今一味在潘欲壑那厮面前装孙子,沦丧自尊。感觉倍憋屈。
“我以为你为了目标,会你舍得放弃一些别的什么,比如尊严这种不能当饭吃的东西。”岑道明望向他地眼神,带着淡淡屑意,颇有距离感。“我怀疑你对秦江的恨,不是那么的真实......”
“还有别的方法吗?”骏朗不大愿意在潘欲壑面前象狗腿子似的,低头顺耳。唯唯应喏。
“何必。潘欲壑和秦江已经势如水火,开了个好头,就别浪费。你继续呆潘欲壑身边吧,我会找机会制造一些偶然,叫他们不期而遇,你就负责给他俩上眼药水。”岑道明似乎比较喜欢饰演幕后的角色。
骏朗顿了顿,若有所思:“你其实是在利用我......”.是的。”岑道明莞尔笑笑:“你排斥吗?”
“不排斥,但我反感。”骏朗实诚地说。
岑道明耸耸肩:“无所谓。”
骏朗有点无奈,不过更多的还是执著。对于岑道明的建议。便不再多表示什么,岔开话题说:“你呢?又为什么讨厌秦江?如果说因为赵美丽,我是不相信的,那远远不足以解释你对秦江地厌恶程度,以至于有点不遗余力的样子。”
“我不服。”岑道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服?”
“嗯。”
岑道明的出身,与秦江相差不大,同是清寒人家。只因少时用功。加之有点头脑,才混到如今这地步。归根结底,他骨子里,就是个坚忍的人,基本上,不服输的性格,支撑着他大部分人生,以击败竞争对手为荣耀。
因不服而努力,因努力而收获,在每次胜利中,汲取自信,只不过,当自信累积到一定地步,就会变得自恋。
遭赵美丽拒绝,岑道明没有挠心抓肺,他顶多是一般好色而已,并不一定非赵美丽不可,但赵美丽拒绝他,转而投向秦江,就令他不能释怀了,兼且,秦江假借韩丰和翼飞并购案,耍了他一道,令他辛苦忙碌几个月的大案子,付之东流,着实可恨之后出手试探秦江,全都徒劳无功,但凡对上,总讨不到好去,是秦江,令他显得暗淡无光。
一而再,再而三地碰撞,自然,激起岑道明好胜之心。
岑道明很想看看,同属一个起点上地两人,秦江能做到什么地步?自己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半晌,骏朗扬扬手机短信,说道:“潘欲壑叫我们去丽晶,去不去?”
岑道明回过神,无可无不可说:“去,去添把火也好......”邪火,直等到儿子返家。
阴霾地盯着面前稍有醉意的儿子,潘建沉吟不语。
趁着酒胆,潘欲壑反瞪过去:“老爸,秦江明儿就被出来了。”
潘建哼了一声:“那又怎样?!说多少次了,有些事情不能明着做,这下可好,你上社会新闻了,身为你老子的我,连同恒天,声誉也全让你给败坏了!还有脸跟我提?小兔崽子!”
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老兔子?潘欲壑气呼呼说:“我发誓!秦江的验伤报告是假的!只要拆穿他,不但保住公司声誉,还能让秦江罪加一等!”
潘建没好气道:“柳亦轩和章显兆威胁我就罢了,可市长让我停手,书记也敦促我不要做得太过,都是方面大员,面子总是要给的,明知有假,我也没办法。也真奇了怪了,瞧你惹的这什么人呀?一毛头小子居然有这么大能量?”
潘欲壑真怕他老子就此退缩,挤兑了一句:“难道就这么算了?”
潘建眼睛缩了缩,溅出一抹寒光:“算?我是那样的人么?!咱们只要不硬扛,背后有的是手段,秦江不是翼飞地顾问吗,我们先来个釜底抽薪。”秦江凭借地是什么呀,不外乎翼飞和它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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