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寨子里的头人,叶玉香父母很忙碌,直到秦江吃罢见他们归家,叶玉香似乎习以为常,草草收拾餐具,便不由分说将秦江拉出了门。
秦江蛮以为是去岩班干曼家落脚歇息,岂料被带出一里地,来到一条小溪旁。岩班干曼和岩明店早就等在那儿,一人静坐欣赏水中月,一人则划水飘破坏美景。
彼此打个招呼,围坐一堆。
岩明店是个好动的家伙,一落坐就唠叨开了,兴致勃然地给秦江讲族里的故事,可惜秦江缺乏倾听兴致,光看他扇动两片嘴唇,耳朵却屏蔽了声音,一门心思只想着明天该怎么办。
这趟除了知道最终目的地是潞西外,再没有梦到别的相关讯息,潞西可也不小,哪找他们去?找到之后,又能怎样?如果以前靠无知无谓杀到昆明,今天下午,巷子里冒出那几个家伙,则棒醒了自己的懵懂,品出了危险。再这么胡打胡闹,恐怕救不成倪彩,连自己也会倒贴进去。
秦江脸都皱成了一团。
沉闷半天的叶玉香,忽然很突兀说:“秦江,我帮你!”
三个男人一顿,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带着不小的惊讶。今天可是泼水泼糊涂了?让她说出这种昏话。要明白毒枭二字,代表着凶残、狡蛮、财大势强,跟他们抗,就是跟自己小命过不去。
“为什么?”秦江哎呐问道:“咱们非亲非故,而且才认识第一天。”凭心而论,换个位置。自己恐怕做不来。
“我喜欢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叶玉香笑眯眯的。似乎只盘算着做事情地痛快,忘了伴随而至地殆危。
岩明店急道:“我不怀疑秦江话里的可信度,但你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你将是我们寨子下一任,最好不要随便犯险。”
叶玉香没搭理他,望向岩班干曼,寻求支持。
岩班干曼倒是爽脆:“我祖上一直是你们家地‘滚很召’,你想怎么做,我没意见?支持你就是了!”岩班干曼心想:秦江一个寻常人。千里追寻,肝胆照人,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人向来同进退,岩明店独木难支,只好无奈答应:“好吧,既然你们坚持,我也不是没胆量的男人......”
秦江楞楞地听他们争辩。有点啼笑皆非,好像这事不是自己的,而是他们的一样。
“拜托各位,也让我说两句。”秦江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
三人齐刷刷望着正主儿。
秦江干笑道:“感谢大家仗义出手。可这毕竟不是去游山玩水,特别是让叶玉香一女孩子家去涉险。我怎么过意得去。”
叶玉香遽然怒目挑眉:“你看不起女人吗?!告诉你,我会四坑式美人拳!仨秦江,都不够我菜呢!”
秦江两眼空洞,茫然摸摸脑袋:“美人拳?那是什么?抛媚眼吗?”
啪!
叶玉香毫不客气地给秦江一暴栗子:“不许侮辱族武术!”
秦江大汗:“是是是,禁忌、禁忌。”
岩班干曼哈哈朗笑:“你不用担心,族尚武风气由来已久,我们都有些本事,我是专攻沾衣跌的。”
秦江恍然,难怪下午巷子里那几个彪悍男子,被揍得没有还手之力,敢情,他们之中不少人下了黑手。“不是我打击你们,毒贩子有人有枪,甚至敢和缉毒人员硬扛,又是机枪,又是手雷的,前段日子不是有新闻吗,云南毒贩伏击武警,致三人牺牲,貌似...多添几个人,也不够他们塞牙缝,你们是不是三思三思?”
叶玉香点点头,沉重地说:“我说帮你,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德宏族自治州,潞西附近,最近一个月里,毒贩子猖獗,与乡民有过好几场冲突,其中有族兄弟因此丧命,德宏暗中联系各地头人,集合白衣军,共同抵抗潞西那伙毒枭,我阿爹这几天就先一步去了潞西市。”
秦江莫名其妙问:“什么白衣军?你们还私蓄军队?”
岩明店一乐:“瞧你想哪去了,那只是一个美称,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南诏政权统治管辖族地区,在族组成过‘白衣军’,如今的白衣军,类似说法叫民兵,但它的体系又不能称之为民兵,纯粹就是头人们统辖的寨兵。云南地处三国边境,毒贩神出鬼没,荼毒一方,犯罪案件自然多了些,偏远城市的寨子,若没有一点力量保卫平安怎行。”
岩班干曼接上话茬说:“可是,毒贩子平时分得很零散,有行动时才突然集中,咱们就算拉起了几百人,又上哪对付他们去?”
叶玉香笑得跟狐狸似的:“这就要靠秦江兄弟了。”
秦江心头泛起不妙感觉:“不是吧?小弟身无几两肉,靠我能靠出什么春天来?”
叶玉香一本正经拍拍秦江肩膀:“我们需要知道毒枭窝点地确切位置。”
“可我也不能凭空变来给你们啊。”
“所以,需要你委屈一下。”
“委屈?”
秦江有什么委屈,且一会儿说,此时的萧晋,那才真叫委屈。
时值晚七点,银行门口,萧晋正焦心地守候于自动提款机前,不到十分钟,又去查看一遍账号,眼巴巴盼着颜老虎打钱过来,几乎整个下午,都这样干耗着,本想打电话回去询问情况,但非常不巧,手机没电。
萧晋越想越恼火,既气秦江不告而别,也气老板吝啬无德,末了,还傻气的踹了一脚提款机。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萧晋闻声回头张望,却是俩名警察,正警惕盯着自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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