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拍拍屁股,丢下申海的事不管,只身孤胆踏上金华的路,但围绕他转的人,却不曾停过。
“老虎哥,能不能寄点钱给我?”萧晋小心翼翼问。
高利贷是干啥的?那都是‘斤斤计较’的活儿,一听手下想a钱,颜老虎不干了:“每个月我给你小子5000块工资,什么价码懂不?!白领!在申海白领也就这样。让你盯梢秦江,那么轻松的活儿,你也好意思讨加班费?”别看他状似豪迈,提起钱,比秦江还抠门。
萧晋感觉冤枉:“您让我监视秦江,他上哪儿,我不得尽职跟着啊,秦江上了去金华的火车,我也跟上来了,咳...钱没带够.....”
颜老虎一愣:“嗯?秦江那小混蛋溜号了?”
萧晋这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话说他家里穷困潦倒,受人唆使,便雄心万丈来申海淘金,岂料道途艰难,投门无路,混得极不得志,猜也知道,大乡里出来的萧晋,一没文凭,二没见识,一般正正当当的公司或私人企业,是不大会启用。正当他落魄的时候,凑巧让自己遇到了,看他并非一无是处,不单牛高马大,身板硬朗,手里还有几下功夫,这是高利贷讨债的最佳帮手,重点是他为人直率,原则性很强,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因此收留下来。当然,本质是一回事,太核心的事务,还不放心交给他,得多观察观察。
萧晋没少让颜老虎操心,他每个月领到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了家里,弄得常常入不敷出,他这份孝心,颜老虎明白,但也有诸多不满:你说我堂堂颜高利的手下,三不五时还要跟别的高利贷借钱,老子郁不郁闷呀!
没办法,萧晋是个人才,还真得迁就迁就。
“他...好像是去办私事吧.....他这两天出门,都是来去匆匆的打车,呆会儿到了金华,如果还那样,我两条腿可跑不过出租车。”脑袋一根筋的萧晋,从来只知忠实的执行命令,看好秦江就够了,哪想过老板要自己分析情况啊?唯有照看到的情形陈述。
颜老虎暗骂一句娘:“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卡里打些钱。记住,秦江是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你顾着点儿,可别跟丢了。”
当初军师朱正惊叹秦江在股市上的直觉,颜老虎记忆犹新,生财有道之人,惟一要做的,就是将其他生财有道的‘人才’,紧紧握住。
......
左山养老院,临湖畔凉亭。
柳亦轩仍是一壶清茶,恬淡的面对凌波湖色,似乎甘心的将风华逋隐于山水之中。只有他肚里的蛔虫章显兆,才能给出一个非常贴切的评语:做作!
“柳老爷子,侄女来看你了。”
“哦,文芳,坐。”柳亦轩一脸慈蔼的招呼文芳。“事情办得怎样了?”
文芳露出一丝顽皮:“老爷子吩咐的事,我能敷衍吗。不过您可要补偿补偿我,侄女为这事可受了不少惊吓呢。”
“哟?怎么说?”柳亦轩失声轻笑。
“昨天左等右等,不见秦江回来,我们只好分别回家,谁料假的抢包贼刚走,真的抢包贼竟出现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嗨!说来巧得过份,秦江刚好回来,假戏成真了,嘻。”文芳心有余悸似的拍拍胸脯,只不过,眼中溢出快乐,已经破坏了她的戏份。
柳亦轩啼笑皆非,这哪是什么后怕,分明是觉得刺激有趣,连文丫头这么文静素雅的人,都会受到秦江感染,不知我那冷若冰霜的孙女,脸上表情会不会象文芳那样有所转变?值得期待啊~。
“后来呢?”
“后来?没了。”
“呃!”柳亦轩一表情滞:“怎么就没了?房子他不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貌似秦江从来不懂客气二字是咋写的。
“要啊,他满心欢喜来着,我心想,捞到这么大甜头,今天他一定会急着联系我的,但他偏偏没来,后来我打电话,问跟他同住的那女孩,才知道他去了金华。”文芳无奈耸耸肩。“看来,只能等他回来了。”
柳亦轩疑问:“他去出差?”
“不是,私事,好像为了一个叫倪彩的女孩。”
柳亦轩猛一拍石板桌,腾的站起来,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又一个女人?臭小子花花肠子真多!”
文芳惊愕,旋之掩嘴吃笑,父亲说得对,柳老爷子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好一阵子,柳亦轩才悻悻坐下,闷哼道:“他不要工作了?我还想让他在韩丰历练历练呢。”
“这侄女就不清楚了。”
柳亦轩当即拎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渊泽,我是柳亦轩...呵,你有心了,我身体一向硬朗,啊,对了,我想借你们公司一员工使使,他叫秦江,....瞧你说的,算不上什么栽培,只是偶尔遇上,和他有缘,想托他办点事情,这会不会影响你们公司的业务?.....哈哈哈,那就谢谢了,改天有空咱们一起吃顿饭,再见。”
柳亦轩闷闷的挂掉电话。一个小职员怠工几天,当然不会影响公司运转,韩丰和翼飞并购在即,骏渊泽那个滑头,是不会为了这种小要求忤自己意的。如今疑惑的是,秦江跑金华干啥?那个倪彩又是谁?
......
2581次列车的乘客们,坐了四个多钟头,已感觉犯困,除了几个甩牌、聊侃的,大部分人都安份下来。
凌哥看看时间,打通一道电话,轻声道:“可以开始了。”
凌哥冲那位和善青年使了眼色,两人便扶起倪彩,往后车厢走去。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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