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院,国务院,外交院,文教院,国安院,众议院,上议院是伊斯最主要的七个政府机构。这七个机构彼此平行,并没有法律规定哪个机构可以凌驾于其他院之上。
只是国安院因为费罗斯,因为葬讨部队,因为皇帝陛下对费罗斯忠诚不容置疑的完全信任,国安院竟然隐隐有些高人一等的味道。
当然,军事院除外,军事院是陛下的另一只手,伸向他国强大而贪婪的手。
作为国务院的几个大佬之一,尤其是掌握着国库这个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无数只手牵扯着的肥肉,兰德泽尔侯爵经常和国安院打交道。
费罗斯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和毛病,就是在他要动一个政府官员前,总是要清查下国库里一些资金的流向是否和那个倒霉的官员有联系。以至于费罗斯对国库的帐目清楚程度甚至超过了兰德泽尔侯爵这位财物大臣。
尽管兰德泽尔多次反对,非常厌恶费罗斯插手国库,只是宫里的陛下什么也不说,兰德泽尔就没有办法阻止费罗斯。
今天因为女儿的要求,兰德泽尔不得不和费罗斯来打交道,心里实在非常勉强。
不知是事实还是心理作用,兰德泽尔总觉得国安院这块地方以前肯定死过许多人,所以怨气冲天,邪气凛然,国安院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让兰德泽尔侯爵感到不适应。
走上如同金字塔一般的台阶,穿过古文明风格的粗大石柱,进入铺着黑色大理石砖的国安院议事大厅,兰德泽尔侯爵的身影映照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衬托出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早已经见识过国安院的死气沉沉,但是兰德泽尔侯爵还是有些讶异于这里的冷落,七大院里,其他六个任何一个都是门庭若市,独独这里仿佛一个禁地一般,让人退避三舍。
接待兰德泽尔侯爵的国安院官员也在讶异,因为他发现兰德泽尔侯爵虽然皱着眉头,但是却不需要他带路,自顾自地往后侧检查大臣的办公室走去,这位官员来国安院的时间不短了,却从未曾见过这位侯爵大人来国安院,于是不免有些奇怪。
跟随着兰德泽尔侯爵走到办公室前,这位官员用由衷地敬畏语气通报了以后,非常安静地离开了,然后兰德泽尔对着镶嵌着华贵琉璃水彩的门犹豫了一下,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兰德泽尔……你是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走进这间办公室的外人。”一个有些秃顶的胖老头笑眯眯地坐在一张长长的桌子之后,桌子上并没有摆放着如山的宗卷,只有一副展开的字画,房间右侧开着一扇大落地玻璃窗,让这里充满着阳光的味道,只是左侧墙壁上写着“凡人不可有贪欲,贪欲是进入国安院的钥匙”的条幅有些肃杀的味道,房间里再也没有多余的杂物,显得有些空荡荡。
胖老头和蔼的笑容就像那些闲着坐在巴拉坦中央广场上晒太阳彼此吹牛的邻家老爷爷,微微眯着的眼睛永远带着真诚的笑意,那肥硕的下巴仿佛一笑就会肥颤颤地掉下来。
兰德泽尔看着这幅脸孔就觉得恶心,明明称得上伊斯最心狠手辣最大的阴谋家刽子手的检查大臣费罗司,居然是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
“这半年来,我一直很孤单。”费罗斯有些幽怨地道,他肥硕的手指抚摸着脑袋上不多的白发,很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兰德泽尔侯爵可不会被费罗斯的这幅样子迷惑,他非常清楚这位老者的沧桑是用无数鲜血堆积出来的,冷冷地道:“你既然如此选择,就不应该埋怨。你的演技非常恶劣,让我很恶心。”
兰德泽尔侯爵的语气间,竟然完全没有一丝对待国之大臣应有的尊敬,虽然事实上他的官位应该比费罗斯还要低一点。
费罗斯却不生气,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国安院是用证据和刑罚说话的地方,一切狡狯的伎俩阴谋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所以比起你们国务院来,我们国安院的人确实不怎么会演戏。”
“伊斯最富盛名的阴谋家,居然说阴谋无用,不知道你是在说笑还是在讽刺自己。”兰德泽尔也不待费罗斯招待,自顾自地和他并排坐在了那张舒适而宽阔的软沙发上。
“阴谋必须以武力为后盾,否则就是笑话。”费罗斯并不介意阴谋家这个称呼,很有几分得意地道:“以武力为后盾的阴谋,才能心之有效,同时也是埋葬黑暗,讨伐邪恶的最佳手段。”
“但是你在米蓝餐厅的阴谋,却是一个笑话。你的人,你的计划,在那个年轻人的武力面前,成为了笑话。”兰德泽尔侯爵抓住机会,揶揄道。
费罗斯怔了怔,没有料到兰德泽尔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笑了起来,“那是下边的孩子在办事,你应该知道……这些小事,我素来不会亲自出手。他们确实嫩了点,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居然会有这等反应,而你的反应也会如此之快。”
“不要再去对付那个年轻人……费罗斯,这件事情不用你管。”兰德泽尔侯爵强硬地道,对于女儿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向不会拒绝,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有让他出面的价值。
费罗斯摇了摇头,“不行,陛下严令,画展即将到来,这些事情必须狠狠抓一抓。”
兰德泽尔侯爵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这位检查大臣的鼻子怒骂道:“费罗斯,别把我当白痴……那个mài_chūn宫的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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