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将朝廷抬得高高在上,似乎愿意让水弑阁为自己效力,都是给了水弑。info说到底,若非仲候皇小人之举,将锦瑟直接扣走。她陌如淇会不会坐到这宫殿之中来,都是未知数。
陌如淇并不言语,带着几分浅笑,在氤氲的茶香雾气中,神色晦暗不明。
垂眸,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冲向水面的芽尖,悬空竖立,经她转动几番便徐徐下沉杯底。她混着这香气四溢的茶水,将口中的血腥之气一并咽下。
一连串的动作连续而自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让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才能如此平静而镇定?
见她态度不明,仲候皇面色已有不悦,宇文通奕见状,回旋道:“父皇,虽然朝廷与江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儿臣认为,水弑阁三年间势力壮大至今日地步,又以“水弑”称霸天下,以一敌百毫不夸张,若是能为父皇所用,替父皇扩张版图,实乃朝廷之幸。”
“以一敌百?只怕是对江湖人士以一敌百,若是真的与朝廷大军相抗,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仲候皇眉头一挑,眉目间已有轻视之意。
陌如淇见状,忽然不明深意地一笑,道:“承蒙仲候皇不弃,自进入仲侯国国境,便得仲候皇‘关照’,派专人接入宫中,本阁也得以有幸坐在这里面见天子真容。怕只怕,水弑阁毕竟是江湖组织,不及朝廷军队训练有素,担不起皇上的信任。”
陌如淇特意将关照二字咬得极重。
推拒之意已表,仲候皇本对陌如淇在试探之时受伤不满,现在更少了一份耐心,只将目光投在她左侧的宇文君彦身上道:“北宸王几年未回朝,若非王妃回门,不知北宸王打算何时来面圣。”
北宸王唇角一勾,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地道:“仲侯皇何必说得那么想本王似的,本王不回仲侯国不是正好给仲侯皇省了个大麻烦。”
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仲候皇的脸色迅速一黑:“北宸王这不可一世的性子,这么多年还没改!”
话音刚落,一太监快步从外走来,道:“皇上,黎丞相携女求见。”
仲侯皇闻言,朝宇文君彦道:“你不回来不一样能给孤惹麻烦吗?”
说着,大手一抬,示意让黎丞相进来。
黎丞相神情忧愤,刚进殿便寻着北宸王所在的方向,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宇文君彦一眼,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只怕北宸王已经死了不下百次。
而黎黛眉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一道入殿,见到宇文君彦,眼神闪过灿烂的光芒,却被黎丞相强拉着跪到了御前。
不愧是崇尚以礼治国的文官,尚未说话,先行大礼,之后便一字一顿道:“求陛下为微臣及小女做主!”
“丞相何事,先坐下说。”仲候皇眉头一皱,命人将黎丞相请入座位。
黎丞相却不肯,仍然跪着,愤然道:“皇上,小女乃本官独女,自小未曾受过半点委屈,可小女不懂事,被北宸王迷惑,微臣不得已将小女嫁入北宸封国。谁知,大婚当日,尚未行册封大礼,北宸王与仲肃王、仲通王便当众离去、不知去向。如此奇耻大辱,不仅是小女之耻及微臣之辱,更是仲侯国之辱。”
还未待仲候皇回话,跪在黎丞相身后的黎黛眉便按捺不住想要说话,却被黎丞相狠狠瞪了一眼,拉了回去。
仲候皇的目光移至北宸王身上,道:“可有此事?”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仲肃王,道:“孤命你去给北宸王贺喜,你竟与北宸王、携北宸王在大典上当众离去?”
那阴鹜的表情,仿佛仲肃王便是始作俑者。而对仲通王,却无半点责备之意。
仲肃王依旧不言不语,只是脸色却似乎要结出冰来,北宸王却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浅浅饮了一口道:“确有此事,皇上和丞相打算如何处置本王?”
仲候皇并未当即回话,沉思片刻,道:“何事让你们三人在婚礼之上,当众离去不知所踪?仲通王,你来说!”
仲通王若有若无地看了陌如淇一眼,不知如何回答。若是撒谎,便是欺君之罪,若是说实话,只怕这事不仅牵扯进三位王爷,更是与水弑阁脱不了干系。要论起来,擅自盗走仲候皇的贺礼可是重罪!
然而,仲通王还未来得及回话,黎丞相便迫不及待地道:“皇上,此事怪不得仲肃王及仲通王,据微臣所知,两位王爷是在册封大典当日发现皇上钦赐的贺礼失窃,在现场发现可疑之人便追了上去。两位王爷身负皇命须将贺礼送到,所以无可厚非。只是北宸王,明知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却仍然追上去,罪不可恕。”
“黎丞相这话当真好笑。通哥哥和肃哥哥去追贺礼便无可厚非,我君哥哥去追就罪不可恕了!”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带着不耐与鄙夷,一直坐在宇文寒肃的宇文慕灵按捺不住地反驳道。
“公主有所不知!”黎丞相心知仲候皇对这位慕灵公主有多宠爱,语态也变得恭敬了些:“北宸王自仲候皇登基以来,从未主动回国,对仲侯国的赏赐素来也不屑一顾。如何会把小小的贺礼放在眼里,经微臣查实,北宸王当日是见仲肃王带去的贺礼中全部被换成了冰块,知道有水弑阁的人在附近,想去追查水弑阁的人所在,以收为已用。此举实乃居心叵测,请皇上明察!”
宇文慕灵闻言,气得立马跳了起来,道:“那按你这说法,当时三位王爷都在场,都是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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