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她究竟怎么回事?!”宇文君彦暴怒的声音震响整个甘棠殿。
太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边说边抬眸观察王上的脸色:“王上,夫人只是一时情急,急火攻心而已,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已无大碍。”
闻言,宇文君彦的怒气不消反增:“那为何这么多日过去,她还不醒?”
伏跪于地的太医细细打量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陌如淇,吓出了一身冷汗。按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按理说应该早醒了,在王上的盛怒之下,他已经跟多位太医商议过多次,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王上,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这是不愿意醒来面对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才用真气封闭了自己的知觉。”太医谨慎地回道,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再次激怒了王上。
早知道,王上对于夫人,较其他后宫妃嫔完全不同。
宇文君彦眸色担忧地盯着陌如淇那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长叹一口气,扬了扬手。
太医如释重负,叩首告退。
宇文君彦将手掌覆于她的后背,既然她是用真气封闭了自己的知觉,让自己什么都不闻不问,那他便尝试用真气将她的封闭打开,然而,在他的真气与她的真气相抗时,两厢不相上下,他强她也强,他弱她也弱,形成坚不可摧的堡垒,无缝插针。
二者内力不相上下,再这么两方真气抗争,不仅不会没有结果,反而只会伤及她的身体。宇文君彦无奈作罢。
一直站在一旁的锦心叹息一声,道:“王上,是奴婢不该这么直接地告诉她,我本以为,仇恨折磨了她太久,她应该知道真相了。但是却忽略了,仇恨支撑了她七年,现在忽然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她是一时难以接受,无法面对。自七年前,她恨极了你,以为你是她的杀身杀父害母的仇人,可现在发现,一切都是误会,她无法面对你,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封闭自己。”
宇文君彦束手无策:“她这是不想我们任何人帮她!她不想醒,谁也叫不醒她!”
锦心宽慰道:“王上,小姐并非柔弱之人,也经历过风浪。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多些时间,她会想通的。”
宇文君彦只得点头:“希望如此吧。你安排锦瑟进宫,本王替她疗伤。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拖着锦瑟受苦,也算了却她最关心的一件事。”
“可是……”锦瑟犹豫地道:“王上,您就不担心小姐醒来之后发现锦瑟伤势已经好了,不会再留在宫中。”
宇文君彦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拨至耳后,动作温柔而怜惜:“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本王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恨着本王。复仇大业固然重要,但是,她若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本王身边,再多手段也留不住她。”
锦心叹息一声,道:“虽然你们二人之间冥冥之中有错综的牵连,但是不论命格纯阳还是纯阴,都注定命途多舛、曲折蜿蜒,只希望王上和夫人,不要辜负这与生俱来的缘分才好。”
说完,锦心退下,命人将锦瑟入宫中。
因为宇文君彦本就有手下留情,所以锦瑟的伤看似严重,但其实并不难疗伤,经过宇文君彦的疗伤和赤焰火石的辅助,锦瑟的伤势很快痊愈。又回到了八音坊,做她风华绝代的八音坊主。
转眼,秋天过去,北风一吹,整个王宫便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锦瑟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陌如淇还没醒来。
包着厚厚狐裘的宇文君彦踏着风雪,每日准时地走进了甘棠殿。宫人们早已按例将奏折搬进了殿里,便退了出去。
宇文君彦解了披风,站在火炉旁片刻,待身上的寒气褪去,方才进入内殿。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贪睡!”宇文君彦浮起浅笑,完美的弧度那样好看,语气也那般温柔宠溺,似乎这时光早已倒回至七年前的某时某刻。
宇文君彦脱了外袍,钻进了被窝里,熟悉的体香传来,他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蹭到她软香的脖颈之间,温热的手穿过她的腰,覆在她的后背之上,源源不断地真气从他的体内传入陌如淇体内。
见她气息渐渐稳定如常,他才收回了手。
“王上,玄明公子又在外头侯着了,王上要不还是见见?。”暗白在帘外扬声禀告,带着试探,甚至带着恳求。
“这个固执的家伙!不见!”
宇文君彦依旧是回绝,心里暗骂一句,自陌如淇昏迷以后,玄明每日都来求他放了陌如淇,让他将陌如淇带走。至于为何他能这么顺利地天天来,只怕还的问暗白。
因为知道他这几年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陌如淇,所以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他还是天天来求他!
而相较于殿内的温暖馨香,甘棠殿外早已被雪染白,而此时的甘棠殿门口,玄明一身银色袄袍着身,直直地跪在风雪里,风夹着雪落在他身上,染白了他的发他的眉,可他依旧迎风雪而跪。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褪了,他和陌如淇的身份王上早已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用。
“暗尘……”暗白终是不忍地唤他,撑着的伞全部护在他的头顶。在陌如淇昏迷之后,她才知道,她寻找了多年的暗尘早已与她相见,而且她一直以为已经死了的小七,竟然就是王上新册立的夫人。
“暗白,此事与你无关,你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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