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郑龙惊诧的是,小叔正跪在他爸妈面前,任凭怎么说也不肯起来。
看到郑龙回来了,小叔只是轻轻抬起头,然后就又把头低了下去。
郑龙的小叔叫郑小海,已经三十好几了,还没个正式工作,平时就靠坑蒙拐骗赚点小零花。
要说这样也就罢了,华夏国地大物博,像他这样游手好闲的男人没有几千也有上万。
而最近,他又迷上了赌!俗话说吃喝嫖赌抽,而在这其中,除了抽以外,危害性最大的自然也就是赌!
2001年那段时间,东南沿海一带曾经非常流行过地下赌场,什么六合彩,什么扎金花,什么牌九,个个都是吃人的大杀器。
这些赌博,最终让无数个家庭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而最终赚得盆满钵满的,只有那些庄家。
当然,那些庄家也不是最终的赢家。大多数庄家并没有逍遥法外,而是被我英勇的公安机关抓进监狱,终究要在牢房里度此残生。
而郑龙的小叔,就是迷上了六合彩。
六合彩原本是港城的一种流行的合法彩票,就跟华夏所流行的36选7,35选6类似,甚至带一些公益性质。只不过传入内地以后变异,由私人开设,渐渐地愈演愈烈,变成私人敛财的工具。2001年左右建福省流行的六合彩,是要在几十个数字和几十个生肖之中选择两个,假如两个都选对了,就算中了大奖,能赢取不菲的奖金。
然而,往往大奖都是镜花水月。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也让那些幻想中大奖的人心态失衡,最终将所有身价,房产全部换成筹码,企图再搏一次。
一次次的希望,最终破灭,幻化成一次次的失望。
这些钱最终都会如数尽落庄家手中。
而郑小海,就是其中的资深玩家。也曾中过几次小奖,因此渐渐不可自拔,一没钱的时候,就跑来跟郑龙家借。
“小海,你先起来,这让孩子看见了是怎么回事?”
郑龙的爸爸郑南星,正苦口婆心地劝着郑小海,然而好像并没有丝毫用处。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原意是说男子汉应该坚持自己的气节;但在郑小海看来,就是每次下跪,都能拿到钱。
因为郑南星和他老婆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而这一次,郑小海也期待着再一次从哥哥手中拿到钱。
“小海,我们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我们也没有钱给你了啊。”
说话的人是郑龙的妈妈,钱丽珍。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郑小海的厌恶,但并没有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爸,妈,我回来了。”
郑龙也不管这些,打完招呼,就径直朝自己书房走去。
郑南星看着郑龙远去的背影,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了下来。
郑龙回到自己房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却有一幢不小的祖宅,一层有一间店面出租,后面的厢房被改成卧室出租了出去;而二层就是郑龙和父母的房间了。
郑龙一个人单独住着不小的房间,望着窗外矮矮的房子以及满目的花草,不禁叹了一句:
“我回来了!”
事不宜迟,他赶紧打开台式电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2001年的时候,电脑还很不好用,笔记本也不太常见,台式机的运行速度可想而知。那时候上网还需要拨号,经常是上了网,家里的电话就接不通了,因此郑龙的上网时间都被严格控制着。有时候还要深更半夜开电脑偷看一些内容。
至于看的是什么内容,你懂的。
郑龙先把郭明明的新概念作文获奖作品,打在word上面。
当然,具体的词句他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大概的风格和内容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毕竟在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是郭明明的粉丝——虽然成年后的自己非常羞于启齿这一点。
标题《假如明天没有太阳》
——项斯微说:有一种烦恼是莫名其妙的。这句话在我身上不准。因为我有成千上万中烦恼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我总是会担心假如自己下辈子变成了一只金鱼,那我的尾巴是很长很漂亮还是很短很难看;假如我在高考的时候突然忘掉了那些我写过千百遍的化学方程式,那我会不会急得当场就掉下眼泪;假如明天没有太阳,那么面对悠长悠长而又寂寞的黑夜,我是应该去逢一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郁的姑娘还是应该蒙头睡个好觉。
起了这么一个开头,说实话郑龙自己都有点鸡皮疙瘩——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每个年代的文化语境都有所不同,那个年代觉得很正常的情感抒发,在下一个世代可能会被认为很矫情——大抵如此,循环往复。
就好像现如今的人们很难理解百十年代人们对于诗歌的尊崇,不能理解“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动,还以为这不过是某个楼盘开放商的广告文案写的海景公寓广告。
“好吧…”
开了这么个头后,后面的东西就简单了,郭明明这篇文章在现如今看来似乎落入俗套,但在那个年代,俗套还未形成,倒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在电脑上敲完所有的字,郑龙长舒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虽然跟郭明明的原版还有所差距,但郑龙自己的文学功底也不差,还是能八九不离十地写出来。
况且郭明明这篇文章本身也借用了许多别人的话,而这些人在这个世界上还都是存在的,只需要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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