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挂了电话,正好这个时候侍应把丁嘉点的蔬菜沙拉端了上来。
丁嘉一脸歉然地对李凌道:“来了个大猎物,台里临时让我回去准备采访。”
李凌大方地笑道:“嗯,工作要紧,要不我在这里等你?”
“不要啊。”丁嘉拒绝道,“我这一折腾,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八点就要准备开始采访,我现在连稿子都没有拟,唉,烦。”
李凌看她的笑脸顿时被阴霾笼罩,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好宽慰道:“没关系,慢慢来,你行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约也行。”
丁嘉点点头,收拾好心情,再次道歉:“害你白跑一趟,那你先吃吧。我去埋单。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李凌正要说他自己付帐,丁嘉已经拿着包大步流星地冲去收银台,不一会儿,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门去了。
李凌一个人喝着咖啡,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心情,甚至还有些感谢电视台突发的“搅局”,要不是丁嘉临时走开,他怎么可以再多接她一次电话,再多约一次见面?总得来说,他还是赚了。
这样一想,李凌当即释然。
一会儿西餐上来,李凌慢条斯理地吃着,直到吃完冰激凌,已经快八点了。李凌这才发觉自己有些涨,他摸着有些鼓鼓的肚皮悠闲地走出咖啡厅。
李凌的车就停在咖啡厅的斜前方,正对着电视台那高高的大厦。这个时候,整座大厦的窗口似乎都亮着,灯火通明。里面似乎很繁忙,让李凌有些望而生畏。
李凌刚解了锁,正要开车门,却见一辆摩托车高速往这边冲了过来,车后背跳下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忽然对着李凌旁边不远处一个人高声喊道:“臭三八,抢我们的东西!你死定了。”
说着,他手一扬,好像往那人身上撒了一下什么,只听那人一声惊叫,是尖利的女声。然后是质问:“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男子冲着那女人道,“这是炭疽!生化武器,知道不?你等着去死吧!”此时,看到此景的人已经很多,周围渐渐围起人来,那男子见已经得逞,连忙跑了出去,窜上摩托车,车呜呜叫着,一溜烟跑了。
那女人带着哭腔道:“记下车牌,记下车牌!”她想到刚才那男人说起“炭疽”,哭得更伤心了,仿佛自己就要死了,她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一边说着,一边朝人群走着。
刚才有人听到那男子的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想到“炭疽病”这么可怕的玩意,曾经是本拉登的最爱,比什么非典啊,禽流感啊要恐怖得多,哪管真假,一个个高叫着:“别靠近啊,有毒!”“是炭疽!快跑!”人云亦云,大家都想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哪里还管那女人,一个个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李凌心里暗自好笑,也不急着上车,朝那濒临崩溃的女人走去,走近一看,不禁忍俊不禁,原来那女人的脸上被撒了一大片白色的粉末,她的眼睛也睁不开,只好伸出两只手到处摸。
李凌伸手去摸了一下她脸上的白色粉末,替她暗自庆幸,道:“放心啦,不是石灰粉,眼睛瞎不了。”
那女人搜索了半天,几乎都要绝望了,这个时候终于有人靠近了她,还摸了一下她脸上的粉末,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就把李凌扯得死死的。
但听到李凌说什么不是石灰粉,她却急了,“当然不是石灰粉啊,是炭疽,炭疽啊,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李凌真是哭笑不得,他心想我就是搞细菌这些微生物的,我会不知道炭疽?他不知怎么,起了玩心,假装道:“炭——疽?什么呀,我真不知道啊。”
那女人更急了,“本拉登你总知道吧?他们那些恐怖主义到处投毒,用的就是炭疽杆菌啊,这个一旦感染了,就没得治了,必死无疑啊!”
李凌暗笑,你还知道炭疽是杆菌呢,他看那女人又哭起来,不由也装成哭腔,“哎呀,我刚才摸了你一下,那我不是也感染上了?那我不是也会死?那怎么办?医院也没有办法吗?我还没活够啊。”
那女人听李凌不停地说死,哭得更加伤痛欲绝了,她泣不成声道:“那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辆车牌啊,我们死了,他们也得陪葬!”
李凌心想这女人真是有趣,就开始想为自己报仇了。
“没看见啊。”李凌如实回答。
女人差点没软瘫下去,她有些声嘶力竭了,“我不要就这样死了啊,那咋办,你,你赶快送我去医院啦,呜呜呜~”女人抓着李凌的手都已经汗淋淋了。
李凌见女人已经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她还死死闭着眼睛,白扑扑的粉末和着泪水,完全是个大花猫。李凌心想,这样继续逗下去也过分了,只好收拾起笑意,劝慰道:“放心吧,你脸上的不是炭疽,我看看……嗯,好像是面粉吧。”
“面粉?你知道吗?你凭什么说它不是炭疽?”女人仍旧闭着眼睛,抽嗒嗒道。
李凌无奈道:“你自己想想,那人是怎么扔你的?他是直接拿手一撒,对吧?炭疽有三种传播途径,皮肤接触,吸入和食用。一般恐怖分子都是利用呼吸系统吸入这种方式,像递邮包啊,你一不小心打开了密封的盒子,你就有可能把炭疽杆菌的孢子吸入。可是刚刚那个人直接一扔,他难道不是用肺呼吸的啊?他就不怕感染?”
女人听李凌说得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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