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槐打死也不去问,打不死更不去问,叶苏苏女士也无法逼迫他,只能恨恨的捏他一把作罢。虽然挨掐了,但总算免除了可能因为一句问话就被人追打的危险,叶槐松了口气之余,也不敢再逛街了,赶紧跑回黄照熙那里去。
叶家的老妈叶苏苏女士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弄出点儿让叶槐头疼的事情来,还总是乐此不疲,貌似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头疼,她就觉得很快乐,为了老娘的快乐,叶槐常常牺牲自己,照亮娘亲大人。
“逛回来了?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没?唯有我可怜,还要继续上班。”
黄姐姐真真假假的抱怨着。叶槐笑了笑,心中一动,问道:“修真委员来了几个人?不会只有你们三个吧?”
黄照熙道:“不,共有五个人,从临近的省调了三个来,不然只我和冷大哥的话,哪里还会有空和你说话。”
“敖委员呢?”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黄照熙道:“轮到她休假,不过听冷大哥说,她要辞职了,休假早完了也不来上班,或许是真的吧。”
辞职?!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小槐,你怎么了?”
“没事,姐,你忙,我出去逛逛。”
叶槐勉强笑了笑,一个人跑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礁石坐下,拿出手机怔怔的发呆,按出写着敖逐月名字的号码,想拨出去,却又因为没有信号而作罢。脑袋里一遍遍回想着,那个早晨,那个站在方静波旁边瘦弱冰冷的美丽女子,那个因为他的笨拙而笑的女子,那个要求他称呼名字的女子——就这么离开了吗?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是因为叶槐还没有让敖逐月打招呼的资格?是否今后她做她的敖逐月,叶槐做自己的叶槐?是否今后就像两条平行线,虽能彼此看见,却永不交汇?
叶槐自嘲的笑了起来,嘴里说着只做朋友就满足,心底……还是希望自己是不同的,起码,要离开的时候,告知一声,让他即使心痛不舍,也会努力笑着替她送行,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希求,最后也只是希求,不是现实。现实是叶槐只是敖逐月相识的一个人,见个面打个招呼,之后再无关系。做不成恋人,只做朋友也不行吗?
猛地站起身,运起真元力,疯狂的向城市飞去,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打个电话,问一问,问一问为何要离开也不说一声,问一问是否曾有一刻把他当做朋友!
疯狂的飞回,寻了幢高楼的屋顶停下,看着满格的信号,激动的拨通了那个每次费尽心思寻找借口才敢拨打的号码,不知名的钢琴曲的彩铃响了大约三十秒,电话终于通了:“喂?”
叶槐克制不住,喘息声稍稍大了些:“逐月吗?”
“嗯,是我,有事吗?”
“听说你要辞职了?”
“你在哪来?怎么喘息声这么大?”
敖逐月没有回答,而是关心起其他的来,叶槐道:“你不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一定会去送你一程,或许还会给你送一束鲜花,祝你一路顺风。”
“如果我每个朋友都要送我一程,那我就走不了了。”
“是,我只是地府的马仔,没权没势,刚刚一只脚踏入修真界,什么都不懂,一无是处,无足轻重,我脸皮厚,缠着你想做朋友,可即使不是朋友,也算有过数面之缘,最后一面的时候,难道连说声再见都不可以吗?”
“你在哪里?”
叶槐挂了电话,仰头呵呵笑,每次觉得自己已经拔出来放在平等位置的时候,那个女人总是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卑微和渺小,是的,叶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或许有点能力,但也只是人,不是神,神也无法决定世间的一切。叶槐只是一个人,一个连开始都没有就失去,连失恋都谈不上的普通人。
手机响起,是敖逐月的来电,叶槐按下了关机键,爱一个人的最大底限是尊严,除了尊严,其他都可以拿走,那个女人剥夺了他最后的尊严,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关系。
叶槐收起手机,重又飞回小岛上去,落地整理一下表情,走进黄照熙的办公室,黄照熙对他温柔的笑着,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温柔的笑。
“姐,可以抱我一下吗?”
“过来。”
伸臂,抱紧,柔软温暖的怀抱,却没有那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明明是这样温暖的怀抱,心中却一片寒冷。王尔德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原来每个人的悲伤只能自己承受,旁人是分担不来的。思念深处必伤怀。
“小槐。”
“嗯。”
“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还小呢。”
“我知道,谢谢姐。”
……
当一行人回家的时候,叶槐又恢复了那个平时的叶槐,会笑,不喜欢说话,偶尔冒出几句时却逗得人哈哈大笑,温柔随和的叶槐。开机的时候,手机里有三个来电的短信提醒,号码都是敖逐月的,把这三个信息保存在手机里,叶槐重新换了一张卡。
生活还是那个生活,除了应付学业,叶槐开始研究从炼丹师那里买来的珠田和名贵药材种植技术,别无所长的情况下,要解决负债问题,只能在这上面下功夫,听说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很值钱,叶槐打起了这方面的主意。
百多年的野山参对修真者没什么用处,对凡人来说却是难得的极品,只要不暴露身份,不大量放出去,解决一下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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