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安答应一声后,留下了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厮听从唐逾的吩咐,便出去忙自己的了。
“唐顺啊,你也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不夜城了吧。这次随少爷我多逛逛,我看这里还是有不少新鲜玩意的。”唐逾说道。
“是,少爷。”唐顺似乎从来不会反驳主人的意见,总是忠实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无趣。
“走,我们先去尝尝七品楼的美味佳肴,然后再夜游不夜城,呵呵。”唐逾看起来似乎兴致很高。
那个叫小六子的小厮看来确实很机灵,立刻就引唐逾主仆二人前往七品楼。一路上还不停的介绍着不夜城的很多名胜景点,赌房,销金窟。
“这里的景se不错,一般地方,一入夜到处都没有光亮,而这里竟然每条街都挂有气死风灯所制的灯笼。难道就不怕万一走水么?”唐逾坐在为他预留的雅座中,这里两面临窗,一面临chun晖大道,可俯瞰城中夜景,另一面可看到平静宽阔渭水江面,那里也是灯火通明,楼船林立。
“回爷的话,咱这不夜城大部分建筑都用的是浩瀚商行出售的水泥所制,所以比起别处来说,更易防火。而且即使是燃烧起来也不会波及太大面积。再加上这里入夜后各处都有人,一旦起火,马上就有人会发现,会很快被扑灭的。”小六子说话时的语气透着一种当地人的自豪。
水泥唐逾知道,这本来就是他带来的新鲜事物。只是他很奇怪以前的不夜城是如何防火的,毕竟自己出售水泥也不过四十年左右。那时的不夜城还是以木制结构的建筑为主的。不过这些问小六子他也说不出来,毕竟他自己还不到二十。因此唐逾也就不再深究了。
“chun晖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ri,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看到如此繁华的夜景,唐逾也感到很难得,于是借用前人的诗随口乱吟了几句。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从门外传来,“好诗,好诗,人常说闻歌知意,观此诗,兄台也是一位雅人,在下欧阳季怀冒昧了,不知可否与兄台一见!”
“哪里,哪里,兄台缪赞了,在下随口乱吟,当不得此言啊。唐顺,还不快请!”其实以唐逾现在的修为,早就知道外面来人了。虽然不知是谁,但看起来并无恶意。便故意念了一首诗,引对方开口。不想竟是熟人,看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欧阳季怀这厢有礼了,冒昧打断兄台的雅兴,实在是唐突,还望海涵。”欧阳季怀相当的客气有礼,一进门就先告罪。想来是大概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些ri子来,自己的新身份也有意的让外人所了解。加上欧阳也见过唐顺,因此认出自己并不奇怪。不过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手摇折扇,公子打扮的人,自己倒是不识。
“哪里,兄台客气了。在下唐无意,一人独饮也感无趣,难得兄台来此,还请就座一同共饮。万望务辞。”说老实话,唐逾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但还是受不了如此文邹邹的说话。可惜现下也只能入乡随俗了。“这位是?”
“在下吕氏吕蔚昌,唐兄的大名最近可是如雷贯耳,不想在此能够得见,三生有幸。”吕蔚昌见主人家问了,忙拱手答到。
“客气,二位还请入座,唐顺,叫他们添两副食具,酒馔,还有,另上一桌金玉席。桌上这些就撤了吧。”唐逾一个人吃倒也随便,只是点了几个比较对胃口的菜。但是现在就不能这么寒碜了。毕竟在座的二位都是世家子弟,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些的,免得让人以为自己吝啬和不懂礼数。
“看来在下和吕兄今天有口福了,七品楼的七品席每天只开两席。今天,我与吕兄本yu一尝,不想已然来晚了。不想碰到唐兄,今天看来运气不错啊!哈哈!”欧阳季怀也没有推辞,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请席是很平常的事,于是安然就座。
“不知唐老是否安好,在下几个月前曾受助于唐老,本应登门拜候,然那时唐老身体欠佳,未能得见,甚为遗憾啊。”
“劳欧阳兄挂念了,家祖父身体还算硬朗,前些ri子只是略感风寒而已,如今已然无恙。家祖父也常提起欧阳兄,言欧阳兄谦恭有礼,聪慧沉稳,且做事雷厉风行,有大将之风,未来不可限量,还要在下常以欧阳兄为范呢!”花花轿子人人抬,互相恭维倒也使得关系更加融洽。总有正人君子对此相当不齿,但是唐逾还是不介意的。与人为善才重要,孤芳自赏不是他这样充满铜臭的人能作的。
“惭愧,惭愧,唐老如此形容,在下实在愧不敢当。还请唐兄代为问候。另请转告,家父希望唐老得闲能到敝宅做客,到时家父一定扫榻以待。”
三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了半天,关系也变得愈加的好。交谈中得知唐逾年龄最大——他故意的,欧阳次之,吕垫其后。于是称呼上也变的更加亲近了,兄长,贤弟的开始叫起来。当然这也是三人互相刻意交结的结果。俱为世家子弟,相互熟捻之后彼此将来都好有个照应。若是这其中有人身份次些,估计就不是现在的状况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欧阳和吕蔚昌对七品楼的技艺是赞不绝口,于是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旬,大家谈论起来也就随意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说一些风花雪月之类的事情,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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