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这沈清小姐性情刚烈,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委身为妾吧?”凌裕接着说道。
连陌不满的看他一眼。“什么委身为妾?”
凌裕疑惑的眨眼:“子谦既然心系于她,又屡番亲近于她,难道不打算将她纳入府中?”
连陌不满的冷哼一声:“我连陌所爱之人岂能屈居人下!”
凌裕有一瞬间的迷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迟疑的问道:“子谦的意思是......?你要娶她为正妃?”
见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几乎要跳起来:“她可是个寡妇。你......”
连陌墨黑的瞳仁危险的盯着凌裕,带着周身的寒意:“寡妇又如何?”
凌裕一个激灵,连忙反应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能同意吗?况且以你的身份,娶一个寡妇为正妃,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啊。”
作为这人最亲近的朋友和下属,对于他对沈清的情意他自是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想到,他为了她,竟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连陌眼中满是坚决之色“我娶我喜欢的人,何须别人同意,太皇太后那里,我自会去解释。”
凌裕不由扶额叹息,那沈家小姐不过是漂亮了点,神秘一点,外加冷漠了点,怎的那么多对他一片痴心的小姐郡主们他看不上,偏偏就喜欢那株带刺儿的玫瑰呢,关键是人家还对他爱答不理的,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他同情的看了眼一身白衣飘飞形如谪仙的连陌,心下叹息,可以预见,眼前之人的情路实在漫长。也不知他最后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丫鬟将棋盘重新摆好,两人分座两旁,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
连陌随意的问道:“新皇登基的日子定好了吗?”
“定好了,这月二十八是个难得的吉日。”
“呵,,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如今三皇子和五皇子一派刚刚倒下,六皇子根基未稳,可是最好的时机了。”
落子的手顿了一下:“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说!”
“所有人包括我之前都认为六皇子是如今太子的铁杆一派,你是如何说动六皇子的呢?”
连陌优雅的落下一子:“皇权路上,何时有过真正的朋友?之前是不得已,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人只要有机会,哪怕是一丝希望,也会奋不顾身。”
“只是如今,我倒是有点看不透子谦你的想法了。”
“事情在变,人也会变,我当然也可能会变。之前,扶持他,会让我省很多事。如今嘛......”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也有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拼尽全力,我也要去争取一回。”
洁白的棋子落在玉质的棋盘上,清脆悦耳:“况且,六皇子虽说表面看起来放浪形骸,但在治国方面的才能并不比太子差。对于皇上,我也不算失言。”
凌裕不由的摇了摇头,要说治国平天下的尊者之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之人的能耐,无可惜,这人却是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
风林阁中,沈清依然侧躺着翻阅一本不知是何年代的古书,玉梅在一旁悠闲的扇着扇子。
周籍恹恹的坐院中,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他已经求了快一个时辰了,沈清就是没答应陪他出门,见女子眼皮也没抬一下,只顾着手中的破书,他不甘的撇了撇嘴,眼珠一转。
“玉梅啊,给小爷我拿一把琴来。”
玉没闻言,展颜笑了:“表少爷也会抚琴?”
“你可不要小看了小爷我,快快去拿来。今日小爷我心情好,又有美景佳人在前,这就为表姐抚琴助助兴。”
玉梅也不疑有它,偷笑了一下便走开了。不一会,果真捧着一把蕉叶古琴过来。
沈清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书。周籍唇边扬起一抹有些恶意的笑,双手放在琴弦上,姿态倒也潇洒。
见周边的丫鬟小厮均是满面期待的看着他,他挑了下眉毛,唇边的笑意更深,双手放在琴弦上,左手按弦右手轻挑。
一道格外刺耳的声音,周围起先还对着他发花痴的丫鬟们全部像傻子一样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片刻后,已然顾不及收拾自己碎裂的残破不堪的少女芳心,纷纷争先恐后以其为中心作鸟兽散。
不消一会,院中就只剩下三人,一个是兴致激昂一脸陶醉表情在抚琴的周籍,一个是脸都皱成一团的玉梅,还有一个则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的沈清。
她闲闲的伸了个懒腰,玉指掀起书页的一角,轻轻的翻过一页,似是根本就听不见近在咫尺的灌耳魔音。
玉梅此时心中几乎崩溃,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企图将那诛心的魔音隔绝在外,奈何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只得低声哀求道:“表少爷,求您别弹了奴婢实在是。。。”
想要吐了。她忍住腹中阵阵恶心,剩下的话实在是不敢说出口。
周籍得意洋洋的抛了个媚眼,眼光扫过沈清,却见女子依然云淡风轻的拿着手中的书卷,眼睛随着书页的字符慢慢略过,竟是一点也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只听噌的一声,琴音戛然而止,周籍有些不服气的盯着沈清恬静优雅的侧脸,似乎想要看出伪装的痕迹:“表姐果然好定力。”
沈清淡淡一笑,“以你的年纪,居然会弹奏徨音曲,看来你那位只教了你几个月的师父来头不小啊。”
这下轮到周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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