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企图挣脱他的手,声音有些冷:“殿下,我是林家二公子的未亡人,殿下如此无礼实在有失您的身份。”
连澈心里微有不满,心下虽觉得她不识好歹,随即想到自己刚刚新婚,她有些小脾气也是情有可原。
又知她手上有伤,不得已放开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陪我下盘棋吧。”
说完就往棋盘的方向走去,坐在了靠近屏风的一侧。
沈清站在原地凝眉,按说她不该接受,这样无疑坐实了两人不可告人的交往。
可一来连澈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二来,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这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未免激怒他,她点头同意,两人在棋盘前相对而坐。
她素白的指尖执了黑子,在棋盘间翩然舞动,密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安静地思索间小巧的耳垂下碧色玉珠轻轻晃动,映衬着着她绝美的脸庞,他看着她,双目带着迷恋和势在必得。
“殿下,该你了。”
连澈收回神思,定睛看向棋盘,心中微微一惊,不知不觉间败局已定,他轻笑一声:“没想到沈小姐竟是棋艺不俗。”
沈清谈谈的回道:“殿下承让罢了。”
确实是承让。沈清的棋艺虽然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若不是连澈走神,她哪里会有机会赢他。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玉质棋盘,声音清脆又悦耳。
“步步为营又心细如尘,沈清,你天生便适合站在高处。”
她哑然失笑,这是开了高价抬诱惑她了:“殿下,您真会开玩笑,沈清可担当不起。”
连澈薄薄的嘴唇勾起,眼光如电:“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沈清也不争辩,她淡淡的道:“今日是殿下新婚第一日,灵珊小姐该等急了。”
见她并未再反驳,连澈只当她还需要时间考虑,不过,他有信心,世上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那份至高无上的诱惑。
观他神色,她便知,这男人已经不止是骄傲,简直是刚愎自用了,她再多的婉拒,都会被他硬生生解毒成完全相反的意思。
当下心中不免带了轻视,面上却不表露。
连澈抬头看了看天色,:“也罢,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沈清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水眸中一闪而过讽刺,实际上她已是不屑同他争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让他带着他的自以为是洋洋得意吧,她并不在乎,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冷漠之人。
天景十九年六月十九,景帝下旨封三皇子连澈为太子,授传国玉玺,令其择日登基,景帝却不知去向。
立连澈为太子本已在众人意料之中,但奇怪的是据说景帝最后召见的人并不是太子连澈,而是昭王世子连陌,至于具体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以外,无人能知。
六月二十一,连澈入主东宫,于东宫苑柳殿大宴群臣。
众人将连澈团团围住,不住的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连澈一脸谦逊之色一一谢过。
余光瞥见沈清进殿后闪身去了一边的凉亭后面,显然是故意避开前殿的热闹,他谢绝了众人跟上她的脚步,亭中的女子独自一人立在栏边,一身冷清。
连澈眼中带着藏不住的灼热紧紧锁住她的背影“你来了。”
沈清闻言转身,笑容温婉而恭谨:“见过太子殿下。”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多礼。”
沈清淡淡的笑,实际对这样的应付存了厌恶:“礼不可废。”
一阵轻风拂过,将女子的身形勾勒的更加窈窕,亭外的玉兰花瓣片片掉落,一枚花瓣飘摇着停在了她的发间,她却浑然不觉。
连澈走近她,伸手摘下她鬓间的白玉花瓣,沈清正要道谢,他迅速从袖中拿出一根并蒂芙蓉青玉簪,轻轻的插在她的发间。“上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你本就是独一无二的,这支玉簪是我找人专门为你定制的,天下仅此一支。”
若说之前还计划着等父亲的喜宴过后再离开凤城的话,连澈的突然上位让她措手不及,之前她还能确信他在得到皇位之前有所顾忌不敢强迫于她,如今他大权在握,她已是心生忐忑了。
连澈的手流连在她的发间,她的发丝细密柔滑,如上好的丝缎,让人爱不释手。她伸手就要摘下发簪,却被他一下捉住,微微用力将她带入怀中,他凑近她的鬓角,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现在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了,不要拒绝我。”
沈清试着挣扎了几下都被他牢牢地困在胸前,可以预见,有些事情再不说明白后果将是她不愿面对的,她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说道:“殿下,你我之间的阻碍并不是旁人,而是从始至终我就不想进宫。”
连澈眸光一滞,似有些不敢相信,捧起她的脸,紧紧锁住她的目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为什么?”
她并不躲开他的目光,绝美的脸上带着坚决:“我厌恶宫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不喜欢踩在别人的尸骨上前行,更不愿意被别人踩在脚下。”
他心下略宽,承诺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我保证。”
她勾唇一笑:“殿下,你拿什么保证?若有一****与你的江山你只能选其一的时候,你又该如何呢?”
“不会有那一天,绝对不会。”
沈清还是轻轻的笑着,笑男人只会无端的承诺,笑容带着一丝决然,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可以承诺,但是有一件事,却是眼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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