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早已浑身无力,待咳完,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感觉好点了吗?”
她抬头,看着连澈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一手端着茶杯喂她茶水,近的呼吸可闻。
沈清连忙往床榻里侧挪了挪,企图消散这暧昧的味道。
连澈只作不知地撤开手,见她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心中微微一酸:“连陌知道你的身份吗?”
沈清摇了摇头:“他只知我是毒怪之徒,”
连澈展眉一笑,刚才胸中的酸意顿时烟消云散,见她脸露倦意“今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好么?”
沈清的确是累极了,原本就是怕连澈将自己身份泄漏出去才强撑着许久。
连澈将她轻轻放下,又为她盖好被子,见她呼吸均匀已然睡着才轻轻地出了房门。
连陌出了沈清房间后,白慕连忙迎了上来:“世子,那些人到现在还是痴痴呆呆的,属下无能,什么也没问出来。”
连陌将手背在身后:“现在还是痴痴呆呆的?”
难道说这次她下的药量非常重?白慕看了眼连陌的神色“还有,春雨如今在大殿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敢问世子该如何发落?”
连陌面上闪过一丝厉色:“那就让她跪着吧。”
“还有...百灵郡主遣人来信说想单独面见世子。”
“就说本世子事务繁忙,谁也不见。”
白慕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躬身一礼后退了下去。
连陌双目如寒冰盯着紧闭的房门,她为何要单独留下连澈,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去?
一股陌生的感觉自胸中化开,有些酸,有些涩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短短的两刻钟却度日如年。
终于见着连澈从屋内出来,他刚要起步进屋,连澈伸手将他拦住:“她刚刚睡下,不要进去打扰她。”
连陌只觉他眼中的温柔之色分外碍眼,他冷哼一声,转身拂袖就走。
连澈此时恰恰是不同的心境,见连陌发作不得的脸色,心中无比愉悦。
沈清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睁开眼就看见斜靠在床柱边的连陌。
见她醒来,连陌伸手将她扶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沈清点了点头:“给我打点水,我想洗漱一下,还有...你先出去,让宫女把水放在屋里就行了。”
连陌不放心地道:“你一个人行吗?”
沈清淡淡笑了一下:“我自己就是大夫,行不行我心里有数!”
他想了一下:“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叫我就是。”
言罢他便出了门去,不一会,一应的洗漱用品就拿了进来。洗漱之后,她覆上面纱开门出来,见她出来,连陌伸手就要扶住她,沈清摆了摆手:“没那么娇弱。”
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连陌领着她往餐桌走去:“可是你受这么重的伤,如今又被封住经脉,当真没事吗?”
沈清笑道:“岂能无事,恐怕我得至少半年不能动真气了,如今好生调养,平日里对倒是生活无碍,只不过,现在倒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两人落座,一名宫女将盛好的粥放在沈清面前,正在此时,白慕阔步走进,对连陌行礼之后看了眼沈清低声说道:“禀世子,春雨自昨夜开始已跪了一整夜,适才属下去查看之时她已体力不支晕倒在殿外,敢问世子做何处置?”
连陌脸色一沉:“护住不力,废去武功,充作军妓吧。”
白慕一惊,抬起头来,神色间似有难色:“世子,春雨确实有负世子重托,还请看在蓝池的份上,从轻处置吧。”
蓝池亦是连陌的左膀右臂,如今有任务在身,并不在连陌身边。
连陌思索了一下,看了沈清一眼,她还是淡淡的表情,似乎处置的是同她毫不相干的人:“那就废去武功,待蓝池回来后,将她交于蓝池,不用再向我报告了。”
白慕见连陌态度坚决,无奈将目光转向沈清,但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优雅地喝着稀粥,一股怨气不由地流露出来,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子那样宽容善良呢。
沈清笑了一笑:“宫里的粥果然比寻常百姓家里的精致许多。”
白慕的眼神她自是看懂了,可若她真替春雨求情她就是脑子坏了。
十多名刺客当时将她围住,根本不需要使用暗器,忽然而至的暗器不用说也知道是何人所为,若不是她会摄魂术,如今早已再次投胎去了,有的人就是这样,没由来的嫉妒,甚至以自己扭曲的臆想来证明自己所仇恨的事情是有道理的。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白慕见她丝毫没有为春雨求情的意思,不由有些泄气,只当这女子天性凉薄,带着无奈和控诉的眼神缓缓退了出去。
沈清心中又想笑了,要跪的是春雨,要罚的是连陌,结果就因为她不为她求情,所有人都该来仇恨她了,自古人心难测,果然不假。
连陌见女子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心下一沉;“可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
沈清摇了摇头:“不知那些个刺客如今何在,我想去见见。”
见她不欲多说,连陌并不追问,只心中藏惑。
膳后连陌带沈清来到关押刺客的地方,十多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但他们全部都一样,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沈清来到一个似头目的刺客房间,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连陌,她紧紧盯着刺客的眼睛,珠玉般的声音柔柔地响起:“看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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