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团长地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兵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疲劳程度,从昨夜赶到这里抢修工事,到今天一天半夜的连续作战,除却死伤的人之外,剩下的已经疲惫不堪,而罗店转运中心仍旧乱作一团,不能形成顺利的前后接续,他们的**后面虽然有工事,但是却很少有人。wap浏览)一个师被分成三个方向十几公里开阔面上形成梯次防御地难度太大了!
已经牺牲一个营长,火线提拔的副营长还是个刚从军校毕业出来,几乎没听过炮弹响的生瓜蛋子,凌晨时分被日军的舰炮给惊得当场尿裤子,被团长抽了一巴掌踹了两脚之后反倒精神起来,短短几个小时地战斗之后,他已经满脸硝烟血渍的哑着嗓子吆喝着弟兄们一起打!
指望这样地队伍抗住日军的下一波攻击,行不行?团长心理一点底都没有,弹药太不富裕了,从嘉定过来的时候匆匆补充少量弹药就冲过来防守,跟火力充足的小日本这么一顿折腾,剩下的真的不多,不行,必须要求火力支援!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师部前敌指挥部此起彼伏,一声声的吼叫呵斥命令不停响起落下,师长彭善的连黑地像锅底,没有一个好消息!
有一个电话接过来,是徐家阵地的张团长,彭善一把抄过来,大声问:“喂!我是彭善,你那里什么情况?什么?!顶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一整天的师部炮火都支援给你了,还说顶不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老子钉死在那里,士兵打光了,你自己上!”
彭善外号“拼命三郎”,那绝不是鲁莽武断的贬义,在这样的时刻他被委以重任独守最关键的日军登陆两个正面滩头,可想而之对他的器重如何。越是如此,他越发的压力沉重,正面的敌人登陆速度太快,整体作战力量太强,根本不是他这匆匆而来地轻装师所能轻易打发的,吃紧地,又何止是那一个团啊,现在是全面吃紧!就算被砍掉了大半重火力的日军,仍旧不好对付!
电话那头,张团长用哀求地口吻说:“师座!请看在同为委员长弟子的份上,拉师弟一把!咱们这点兄弟们操练起来不容易,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牺牲了呀!您再找山东那边的金师长,哪怕再来一次炮火支援也行啊!就一次!”
彭善登时火大起来,旁边韩延凯正面带冷峻的笑容坐在那里,明显是看笑话一般的意思,电话里那么大的动静他一定是听到了的!这帮混蛋,怎么这么不给老子长脸!
彭善大吼一声:“要炮没有,死活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敢丢下阵地逃跑,我亲手毙了你!”狠狠扣下电话,冷冷的瞪了韩延凯一眼。
韩延凯不是成心拿乔耍态度,看着友军被日军打死也不发支援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在他看来,敌人一上来就叫换炮火支援的事情实在太怂了些,当年土匪围攻济南工业城的时候,还是连长的张庭柱叫唤着要炮火支援的事情已经传为笑谈,并被他引为毕生之耻。今天,张庭柱已经是师长了,带的整个装甲师上下就一个鲜明态度-只能被打死,不能被吓死,更不准瞎叫唤!
韩延凯跟张庭柱不是上下统属,却也是师兄弟的差别,都在近卫师团当高级军官,彼此之间什么脾气摸得很清楚。(最新最全电子书下载他自问若是守在一线的部队是自己那些弟兄的话,应该不会出这种场面吧!
当然了,双方之间的装备差距也实在太大了些!
彭善手里实在是没有部队可用了!就连他的师警卫营都已经顶在罗店当面做守卫,其他整个扇面阵地上到处是人,错综复杂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调防,又没有炮火支援,打心眼里他是不愿意自己的兵伤亡太重!看看韩延凯,他却又张不开那个嘴。
韩延凯忽然说道:“彭师长,如果你信得过在下,我们旅的一个机步营可以临时动员去增援徐家阵地,如何!”
彭善眉头一扬,大声答道:“好!这份情谊彭某记下了!韩旅长,多谢!”
韩延凯淡淡一笑,示意参谋立刻做出调动,十分钟后,十几辆步兵战车、约二十辆装甲运兵车、四十多辆卡车和一群摩托车轰鸣着从嘉定方面冲过罗嘉公路,沿着沪太公路直奔徐家而去。
徐家,顶着日军野炮和迫击炮轰炸玩命死守的张团长摔下电话大声骂道:“我要的是炮兵支援!弄一些不中用的老爷兵来做什么!真以为他们是金镶玉装的,来了就能管事?鸟!”
山东军大家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但究竟成色如何谁也拿不准,大部分人说这富贵兵团养出来娇气,花钱捧出来的名气,一旦开战,直接就泄气!
不过,他们的炮兵和坦克部队那是没话说,中央军最精锐的重炮团跟人家一比就跟叫花子似地,论技术论装备都差了一鼻子,坦克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光剩下羡慕的份。但要说下了车的步兵打仗,那是谁都没见过,谁也不心服,虽说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的一群人上来,不是诚心添乱的么!
十五分钟后,好不容易打退日军的又一次猛烈攻击,付出上百人的伤亡,整条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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