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仔细端详片刻,道:“不错,展圣将所受之伤,确为‘邪心剑’配以‘蓝焰诀’所致,只是飞云臂上伤痕我亦看过,和展圣将的也确是一般无二。”
展羽旗听言,回身转向项飞云,道:“如此羽旗敢问少师,少师何以能够断定,袭伤自己之人非是邪无极而是祈晫呢?”
沈括在旁大笑道:“听展圣将言下之意,倒似是以为项兄是在谎言偏袒小弟一般,展圣将既是不信任项兄,又何须再问?”
展羽旗竟是不理会沈括,继续向项飞云说道:“事关祺清小姐遇袭一事真相,少师尚请明言。”
项飞云微笑道:“展圣将不必怀疑,我既是如此说,自然可以断定。”
展羽旗再行追问:“少师因何如此肯定,难道是那行刺之人亲口说的不成?”
项飞云尚未答话,身后的李文豹大怒道:“放肆!展圣将可要知道,你现下是在和我们圣师城的少师讲话,辱我少师,就等于是在辱我圣师城上下数万之众!”
展羽旗恭谨地道:“李兄休怒,羽旗怎敢对少师无礼,只是深恐少师向以诚待人,一时不察之下,为人所欺而已。”
项飞云笑道:“展圣将多虑了。飞云之所以能够断定袭伤在下之人绝非邪无极,乃是因为昨晚邪无极亦在丽音坊中出现,且于在下手中,救走了色魅剑毕思凡。而飞云遇袭受伤,却是在邪无极救人离去之后始行发生。”
展羽旗听后道:“果然不出羽旗所料,邪无极昨晚也在丽音坊中。”
这时站于项飞云伯骞身旁的天灵将祺瑞开言说道:“未知展兄这‘果然’两字所指何意,还望展兄明示。”
展羽旗道:“消息是沈公子带给少师的,而祈晫邪无极又俱在丽音坊中出现,偏偏那邪无极一现即没,仿佛他的现身只为证明行刺祺清小姐一事与他无关而是另有其人。瑞兄你想,这些事若非刻意人为,又怎会如此巧法?这背后欲盖之意,岂非昭然若揭?”
未等展羽旗把话说完,月映城这边的虞翻已自喝道:“展圣将如此费尽心机,转弯抹角地说上这么一大通,用意无非是说,昨晚所有发生在丽音坊中的这些事情,尽是我家沈公子刻意安排下的,是也不是?可是展圣将怎地竟忘了,昨晚于丽音坊中现身的并非只有祈晫和邪无极,还有异域人也在其中。我家公子就算要安排,也没有那样大的本事支使得动异域人吧!更何况这些人的出现,并非是为了请客喝酒,而是对少师和我家公子进行突然袭击!”
虞翻这话才说到一半,沈括已暗道要糟。果然他话音方落,展羽旗立即便行接道:“虞统领这番话就是在说笑了,想统领跟随月城主多年,也是搭过桥走过路的人,沈公子此举是意在为自身释疑,难不成真要请上这么多人于丽音坊大摆宴席不成?至于你家公子能否‘支使’得动异域人嘛,这‘支使’自然是‘支使’不动的,不过‘邀请’助拳说不定就能办到。”
“锵——”
虞翻陡地自背后掣出自己的宽刃巨剑来,大怒道:“姓展的你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污蔑我家公子依附‘异域人’!须知这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今日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就凭你在此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虞某人就绝不与你甘休!”
展羽旗不慌不忙道:“虞统领但请息怒,在下之所以如此说,也是依事实做出的合理推测,自然是谈不上有什么证据。试想,沈公子先是假手邪无极刺杀祺清小姐在先,又联合祈晫,掩人耳目于后,自然便大有依附异域的可能。须知这祈晫依附异域人现下已是公开的秘密,沈公子既和祈晫等在一块儿,自然‘邀请’得到异域助拳。”
说到此,微微一顿,接着说下去道:“当然,在下也极希望这些推测是错误的,那就要看沈公子接下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至此即以沈括也不得不佩服这展羽旗的辩才,展羽旗这样说,竟是指明邪无极祈晫还有那些异域人本就是一路的。而这些人之所以齐在丽音坊出现,合力演上这么一出戏,自然是他沈括的主意。其用意无非是在帮他摆脱嫌疑。
如此一来,沈括今日纵使能够证明行刺祺清绝非邪无极而是祈晫,也已然无甚用处。因为他们本就是一路人,既是一路人,则祈晫就是邪无极,邪无极也可说就是祈晫。而最要命的是,从祈晫身上更行牵出,异域人的出现丽音坊,竟也是他沈括刻意安排的。那即是说,自己亦如祈晫邪无极一般,也依附了异域。这顶大帽子扣将下来,可说是厉害之极。他沈括今日若不能洗脱嫌疑,连带这依附异域的罪名也将摆脱不掉。若真如此,日后只怕他沈括连上台与伯骞争夺圣域少主的资格也将丧失,因为说到底,圣域民众绝不会去支持一个“投降”异域的叛徒。这岂非糟糕之极?
沈括心下思虑,脸上依旧面不改色,哈哈一笑,说道:“佩服佩服!展圣将当真是巧舌如簧,片言可令天地瞬间变色。只可惜以展圣将之思虑缜密,为何竟偏偏说漏了两件事,不知阁下是有意为之,还是当真忘了,小弟倒要请教。”
沈括这一说话,旁边的卫放鹤立即出言附和,道:“哈哈,沈小兄弟问得好,小兄弟所要问的,也正是我老人家心中想的。这小子既夸口思虑缜密,自应是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又怎会真的忘了两件事不提,那当然是有意为之。”
汤九翁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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