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里还有人,但却显然少了很多,而他们要找的主要人物更皆不知去向。
找来一个被其她姑娘称为二娘的妇人询问,那妇人却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清楚。进一步打听之下始知,这妇人虽是坊里的二娘,但却只不过是半月前方从外地临时找来帮忙管事的,而似她二娘的这个位置,坊里更是每隔半月就要更换一次。
可见息大娘早就有所准备,而这丽音坊中更是另行设有暗道秘室无疑。
无论如何,一个势力能够在都城中平平安安地扎根这么多年,毕竟是有着它自身的原因的。
项飞云和沈括又接连问了几名歌妓,都是无所查获。最后,项飞云提议再到后院去看看。
两人暗自提高警惕,来到后院李妙云寻常独居的那幢阁楼内查看,仍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沈括摇头晃脑地感叹道:“想不到这些人跑得倒挺快,竟是连个屁也没给咱们留下!”
说完却见项飞云并不答话,转头看时,只见项飞云正对着阁中北面墙壁正中的一幅工笔仕女图出神,不由嘻嘻一笑,道:“燕子楼空,佳人何在,项兄可是又在想念佳人了吗?”
项飞云笑骂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才会说句人话,我只不过是觉得这幅图画有些不大对劲,你看——”
话犹未了,房内惊变陡起!
这幅仕女图中正自当庭摘花的“仕女”突然间就动了起来,且从画中“飞”了出来。
说“飞”其实已很不恰当,准确地说,应是“射”。
因为图中人不但“飞”了下来,而且迅速向项飞云发动了攻击!
一剑标刺项飞云咽喉!
其速劲疾凌厉,简直就似张弓射出的一支“箭矢”。
这画中人“箭矢”般地就向项飞云“射”出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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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沈括感到脚下的木板碎裂。
不及细想,连忙腾身而起,就发现自木板碎裂处已冒出了一柄枪。
紫杆金枪!
刹那间这柄紫杆金枪碎木板而出,跟着其下一名黑塔大汉冲天拔起,双手捧枪直刺沈括。
那边项飞云愣神之下,似是来不及躲闪,举臂一格,硬挡了对方刺来一剑。
然后借势飞退,空中猛然转身,一拳轰向使枪大汉腰肋。
于此同时,沈括于半空中拔刀,刀势如山,一刀斫向那箭矢一般,自画图上“射”下来的诡秘男子。
那男子一声长笑,身子陡然拉长,伴随着身子拉长,更始迅速旋转起来,边旋转边迎向沈括斫来的刀锋。
然后陡地一剑刺出。
这人一剑刺来,沈括忽然就像先前于小商桥对着邪无极一般,立行身陷一种被这漫天剑气所带来的迫人压力中。
刹那间两人快速交手三招,三招一过,沈括立时叫苦不迭。
原来这人击出三剑,竟分别使用了三种不同属性的内劲,且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强劲。
第一剑刺出时,大有一种“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酷热难当。
待及第二剑,却陡转为“霜严衣带断,指直不能结”的凛冽冬寒。
而到得第三剑,更是兼具“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的和融与“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的疏淡。
祈晫,这人一定就是祈晫!沈括暗呼。
除了拥有巫龙珠的祈晫,谁人的内劲能如此瞬息万变、诡妙难测?
但既知他是祈晫,沈括非但不惧,反而被激起了无穷斗志。
就是这个人,白日里就是这个人使的把戏,当街行刺祺清,差点害得自己和项飞云兄弟反目。
此时两人相遇,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沈括怒喝一声,立时予以反击。
相对于祈晫的内劲变化无方诡妙难测,沈括的反击亦是独具一格。
他不变,手中战圣刀全无丝毫变化,只凌空当头力斫。
刹那又是三刀攻出。
这三刀全然没有花架,没有任何繁复巧妙的变化,甚至连招式都一样,三次皆是同一刀。
最质朴、最直接的一刀。
他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战圣刀每一刀劈出之时,他都将自己冲天的豪气,满腔的热血,以及那份生死无惧、不死不休的战志全然融入这三刀之中。
三刀一过,战势立变。
沈括这三刀:
由于直接因而至烈。
由于单一因而大气。
由于质实反而却成了这世间最巧妙的刀法。
他第一刀劈出之时,因着居高临下,已然稳占地利。
第二刀劈出时,因着刀势直接快速,更是占取了先机。
而待及第三刀劈出,更已然能成功掌控全局,在这一刀劈出之后,沈括忽然又行大喝一声。
随着他这一声大喝,房中战局再生变化!
这时际,项飞云刚向持枪汉子攻出了两拳一掌,听得沈括大喝,竟立行舍下持枪汉子,虚应一拳,将其迫开,转身夹击祈晫。
项飞云这次出的是抢。
“飞虹贯日”的飞鸿枪。
用的招数也正是“飞虹贯日”。
见到项飞云出枪,即以沈括也不由得不羡慕、而佩服。
一身青衣的项飞云在空中洒然转身。
然后身子微微侧伏,伸臂,出枪。
枪势奔腾激烈,直如千军万马,但姿势却偏偏又是飘逸洒脱之至。
那简直已不是在出枪,而是在写诗。
能将枪法使得这般超逸,而又不失刚劲,兼且绝无丝毫柔弱之态,天地间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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