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丽清纶相邀,青年却并不理她,依旧独自前行。
丽清纶再道:“你这人真有趣,我听过你的名字。”
见青年并不答话,于是又道:“你就是不要命的小方,你一定是。”
但青年的耳朵仿佛已经聋了。
丽清纶忽然在马上幽幽叹道:“可是我觉得你这个称号起得不好,一点都不好。”
这青年非但耳朵聋了,嘴巴也似哑了。
丽清纶:“你怎么能叫‘不要命的小方’,你的枪真可怕,简直枪枪都要人的命,依我看,你真该叫做‘要命的小方’。”
说完娇笑道:“你觉得这个称号怎么样?是不是要好一点?”
可是任她怎么说,这青年的耳朵非但已聋,嘴巴非但已哑,甚至就连他的整个人,也都化成了一块大理石。
丽清纶仍旧不甘心:“要命的小方,看来你姓方,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具体叫什么?”
换来的仍旧是一片沉默。
丽清纶忽然怒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你难道真的已变成个聋子?变成个哑巴?”
看来是真的,因为这青年人仍然不发一声。
丽清纶陡然扬起手中的金丝软鞭,兜头就向这青年抽去。
可是鞭子立刻就被抓住,跟着就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忽然就飞了起来。
幸好后面还跟着项飞云和他的马,幸好项飞云只是牵马步行,于是她半空中一偏身,趁势就坐到了马上。
坐上之后她就笑了,噗嗤一笑,冲项飞云道:“飞云呀,你说这小方有趣不有趣?”
项飞云也笑了:“我看不管有趣无趣,你最好莫要再去惹他,否则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丽清纶骑在马上笑得却更加妩媚,就像一朵灿烂盛放的蔷薇花:“越是刺激的事情才越是好玩,这道理飞云难道不懂?”
“我也不是不懂,”项飞云道,“只不过一个人若是为了好玩而丢了性命,岂非太过不值?”不知怎地,此时的项飞云心情竟然颇为愉快,虽然明明知道生死决战在即,而对手就是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小方。
“飞云这话好像是在关心人?是么?”丽清纶在马上略微俯身,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双美眸里满蕴情意。
项飞云忽然也翻身上马,大笑道:“我突然间也觉得还是骑马比走路舒服,丽姐你说是么?”
丽清纶再看了前面那青年一眼,媚笑道:“那么飞云就该知道,骑马纵然舒服,倘若骑在马上,还能有佳人在怀,那就会更舒服上一百倍、一万倍。”说着话,已自背后将项飞云的双手拉了过来。
可是前面那不要命的小方,此时身旁虽然已有空马,却还是徒自步行。
项飞云不由在马上轻叹:“这小方果然是个厉害之极的人物,试问天下谁又希望能有这样的人做敌人?”
丽清纶道:“未知和他一战,飞云你眼下有多大把握?”
项飞云道:“准确的说,一丝把握也没有。反而会输的可能性倒很大。”
丽清纶:“可是凭清纶的感觉,飞云此刻倒似并不太担心,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项飞云笑道:“输赢又如何,也许输了倒并不见得就是坏事。”
丽清纶忽然语气坚定的道:“可是你更要知道,在他的多情枪下,输了就等于死。”
项飞云再叹:“我明白丽姐的意思,多谢丽姐的一片好心。”
丽清纶笑道:“说实话,我也并没安太大的好心,我只不过不希望你会死在这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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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三人又行一阵,那青年自官道忽然转上西面一田间小径,沿小径穿过田野,顺着一道流泉,向对面一带茂林修竹的山岭上走去。
小径崎岖,上山路道更是陡峭,渐已不能骑马,丽清纶和项飞云只好下来。将两匹马放牧于附近一处草地之上,也不拴系,任其自行觅食。一路跟着小方往山岭上而来。
刚行得一段,丽清纶忽然“啊哟”一声,项飞云停身道:“怎么?”
丽清纶娇声嗔道:“这样子陡峭的山路,人家又没有穿鞋子,当然是咯着脚了!”
项飞云笑道:“这又怪得谁来?可见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话当真半点也不错。”
丽清纶道:“可是人家本有舒服的马儿骑,本不必受这份辛苦跟着你们上山来的,不是么?”
项飞云道:“丽姐的意思是说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所以理应有小弟抱着你上山吗?”
丽清纶道:“人家确是为担心你而来,所以一路上就是要你抱着人家上山,似乎也并不太过分。”说着话纤手已搭上他肩膀。
项飞云道:“那好,那我就抱你一程。”
丽清纶忽然扬声娇笑道:“看来还是飞云知道疼人,由此可知,纵然是榆木疙塔,也总有开窍的时候,不像某些人,整个石块一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说着话不待项飞云有任何动作,已自行将身子纵起,双手趁势揽上他的脖颈。项飞云遂伸手抱住她的身子。
丽清纶偎在他怀中,将嘴凑了上去道:“飞云要不要吻清纶一下?”
项飞云忽然叹道:“丽姐该知飞云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不要再行勉强了吧。”
丽清纶也幽幽一叹,道:“项飞云终究还是项飞云,难道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清纶吗?”
项飞云道:“飞云此生,实已心有所属,尚请丽姐见谅。”
丽清纶再行幽幽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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