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场中最震骇的人当然是班库,他简直是震骇之极!
这是不可能的!这绝对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方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明明将双拳从云若无的胸膛内“打穿”了出去的。
他甚至已能触到对方心脏的跳动和体内血液的温度。
那种感觉绝对绝对是真实的。
可是此刻的云若无非但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竟且依然安然无恙。
班库不能不震骇,而恐怖。
师妫更是已完全惊呆,目不能动、口不能言,一举被震慑当地竟自忘了出手。
这、这怎么可能?
若非已突破了“以武入仙”的究极层次,以此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做到眼前的无伤无损?
良久,师妫突然冲云若无一抱拳,脸上非但再无半点仇恨之意,反而努力呈现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他勉强挤出的这笑容,此时看来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得多。
然后他阴阴的嗓音说道:“恭喜云兄,贺喜云兄,竟然提前一步勘破‘以武入仙’的武道究极,从此正式步入仙途,境界修为上又大大提升了一个层次。如此咱们天圣峰之约也就不用比了,小弟自当认输。你我后会有期。”
说罢后脚尖点地,身子就欲往门口逸去。
可是这时候正自和伯彦打斗的摩海却说话了,摩海说了一句话,师妫立刻就停住了身子。
摩海说的话是:“师妫兄请留步,魔某敢以性命担保云兄此刻绝没有达到‘以武入仙’的境界。”
他只说了这句话,可是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师妫人就给“定”了下来,此时就算有人拿鞭子赶,他也决计不走了。
他立刻停下身子转问摩海:“哦,不知魔海兄因何能如此肯定?”
摩海先不答话,“唰唰唰”疾劈三刀,将伯彦迫退三步,这才哈哈一笑说道:“那只因三年前我和云兄在圣师城曾有一战。”
摩海此话一出,非但师妫吃惊,即连身受重伤踣地不起的班库和奋力迎战中的伯彦也不由耸然动容。
如此重大的一战他们竟是从未曾听说过!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闻摩海此言,本已受伤不起的班库竟“腾”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大声问道:“不知魔海兄和他云若无当年一战结果如何?”
伯彦此时亦已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等着聆听摩海下面说话。
摩海遂即暂时停手,望了一眼众人,这才大笑说道:“说来惭愧得很,魔某技不如人,最终仍败在云兄手下。”
在上面的项飞云闻听摩海说这句话,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道:“这摩海明明是在述说自己战败之事,可是为何语气神态之中,却非但没有半分沮丧颓唐之意,反倒有着一股沾沾自喜、幸灾乐祸的意味,难道这其中还另有古怪不成?”
他念才及此,果然下面师妫的声音又已响起道:“敢问海兄此战可否另有其它收获?”
项飞云此时心中想的却是:“难道这摩海比武失败,心有不忿,竟而又暗地里偷下毒手伤了云师么?”
只听摩海再哈哈一笑,道:“另外收获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在离开圣师城途中却遇到了一个人。”
师班两人越听越觉摩海话里有话,班库忍不住道:“我说摩海兄你就不要一味在这里打哑谜了,魔海兄有话就请直说。不知遇到的那个人是谁?”
摩海方才说话之时本是满脸笑意,但一说到此人,脸上竟流露出一种奇怪之极的表情,那是既感迷醉又觉惋惜的两种奇异表情的糅合,好半晌才喃喃道:“那是一个女孩子,是我摩海这一生所见过的最为美丽清纯的女孩子。”
他话方说完,师妫班库伯彦三人已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云筝!”
项飞云在上面听得心头一震,暗忖:“云筝,那不是云师的女儿么?整个圣域人人都在盛传云筝小姐清丽无双,那自然是美丽之极的女孩子了。”又道:“怎么这事竟又与她有关?”遂愈加留意倾听。
这时只听下面那班库一脸怪笑道:“敢问海兄,可是当日比武失败,气愤之下,为了报复云若无,竟对他的宝贝女儿下手了么?”
这班库此番说话虽是在向摩海询问,但只从他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人人已均可猜到,他心中想到的只是那些下流猥琐的事情。
项飞云至此不由心中又对他多了一份厌恶。
只见摩海长叹一声,才道:“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只是以‘不死魔印’打伤了她而已。”
这一来师班伯三人更是齐齐一震,伯彦大怒道:“摩海,枉你身为魔域一方君主,说出字号来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岂料比武失败,技不如人,竟然使出如此狠辣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孩子!试问你此刻还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
他这番话说完,摩海尚未回答,班库已抢先坏笑着接过话头道:“伯兄但请稍安勿躁,向来手段只有是否有效之说,哪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比武争胜,赢者为王,败者为寇,自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以我班库看来嘛,摩海兄当时的做法还是不够狠绝,就这样轻易放过了云筝那个小美人实在可惜得很,如果——”
他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因为他此时只觉有一股凌厉庞大之极的杀气迫体罩来。
杀气当然来自站于他三丈远处的云若无。
他忽的心中一凛,后面的话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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