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伯骞指剑及额之际,他虽及时口吐真气阻了一阻,但伯骞这一下蓄势而为,使足了十成功力,劲道何等凌厉?两股劲气相撞,麦启峰的白色气箭只缓得一缓,便立被冲散。伯骞这招“灵犀点将”更不稍停,瞬间追击而至。麦启峰见势不能躲,无奈之下,再吸一口气,背脊猛挺,偏过左肩,以肩头硬接了一记,低哼一声,身子借力急退。他怕伯骞跟着再出招进击,不敢托大,利用身子倒退之际,迅快无比地接上挂于背后的三节天罡棍,亮出招式,严阵以待。
岂知伯骞一招占了上风,却并不乘胜追击,反而又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道:“这就对了,早听我的话亮出兵器,也不致有适才如此的狼狈难堪。”
听伯骞说出这句话,山洞中的曲白边看边道:“咦,这倒奇了,听这小子的口气,似乎适才一下交手,那头巫狼已吃了大亏,可是我看他也没占得什么大便宜啊?”曲白嘴虽油滑,性子却颇直爽,心里既对这少主没有好感,口中说话也就不再客气。
祺瑞道:“麦启峰小瞧了少主的天玄功,一时失算之下,已为少主那一指剑所伤。若不是他危急之时,口吐真气硬挡一记,此时已然毙命。唉,想不到少主小小年纪,不但习练‘天玄功’有成,更已能将宁泽的‘听心剑术’融会贯通,不要说麦启峰,就连我也小瞧了他。”
祺清这时扭过头来道:“爹爹,清儿很不明白啊,少主武功既然如此高强,您理应愈加高兴才是。可是我听爹爹适才说话的口气,怎么非但没有替少主欢喜之意,反倒是希望少主武功越差越好呢?”
祺瑞道:“清儿不要多心,我怎么会不为少主高兴呢?爹爹只是一时感慨罢了。”原来在祺瑞内心里,实是有着难言之隐。只因这少主武功虽高,品质却极为恶劣,为人倨傲无礼不说,更是贪淫好色。在圣域,自打这少主年纪长至十三岁开始,直至今年十八,天圣城内几乎每年之中,都要有几名良家女子遭其奸污。只是众人碍着圣君之面,不好深究而已,而此子又聪明多智,满口花言巧语,最能讨得伯彦欢心。伯彦中年丧妻,膝下只此一子,自是百般疼爱,不由就把他愈加宠纵得不成样子。另有一样,伯骞身份尊贵,武功既高,人又生得俊俏无比,做这种事时倒也极少被人发现揭露,是以圣城里除祺瑞等有限几人偶有撞见之外,寻常人却是多半不知。
但这些话祺瑞却只能藏在心里,他又怎能对祺清曲白等人明说,是以此刻虽然眼见这少主武功了得,但念及其人品,却不由得感慨叹息,心道:若是少主能如飞云这般人品,那圣城的将来就大有希望了。否则的话,纵使我们此番抢得晶球,以他这般人品,将来又怎能接掌帝国大位?
他心下想事,眼中却并不丝毫遗漏外面战场上任何细节。只见伯骞站定身子,双眼斜睨着麦启峰,又是先前那副漫不经意地表情,冷峭地道:“怎么样,巫狼你还要继续再比下去么?”
麦启峰手握天罡棍,心内恼怒之极,脸上却并不发作。祺瑞适才所说的不错,刚才一下交手,他由于错估了对方的实力,一时不慎竟险些丧命,虽然在危急关头,口喷真气及时消去了伯骞这一记指剑的四成劲力,却也受了不小的内伤。此时只觉左肩中指处火辣辣的炽热疼痛异常,连带左半边身子都是麻木僵硬,五脏之内更是翻腾如潮,实是难受之极。忙运起先天玄功暗里调息数遍,这才勉强压住伤势,一口鲜血没有喷将出来。心道:早就听说圣君的“天玄功”厉害,没想到竟可怕至此,瞧这伯骞顶多也只有圣君的四五成功力,已有如此威势,看来我先前确是太低估了这小子。现下定要步步小心谨慎,一个疏忽大意,人前丢脸事小,只怕今日还要将性命送在这里。
他一念及此,再不敢有丝毫轻敌之意,双手持棍于胸前斜横,并不抢先出招,定气凝神,静待对方露出破绽后才行伺机而动。
伯骞本是双手悠闲下垂,见状脸上露出一个漂亮的可教任何女孩子着迷的笑容,右手两指轻理一下左边颊下下垂的几缕发丝,那情形就似女孩子在对镜梳妆一般,口中道:“好,你既不敢先行出手,那本少主可就不客气了。”
一语方罢,猛然间身子下俯,整个人标枪般贴地射出,其势直如鬼魅轻烟。麦启峰早在提防,此际也不由吃了一惊,大喝一声,一式“入海寻龙”,右手举棍反砸,半途却又招式一变,改为挺棍疾进,直点对方头顶百会。本来练武之人在中途急进之时变招,身法不免要滞得一滞,势道也要稍减,但麦启峰这一下却是一气呵成,没半分停顿之状,宛似浑然天成,伸手干净利落,势道不减反增,冰磁劲凝成一股白色气柱,当前呼啸而出。
伯骞再一声轻笑,于急速贴地标前之际,忽地左手轻按地面,一个翻身,整个人凌空腾起,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瞬间已到巫狼头顶,右臂探出,右掌全力下拍。
麦启峰不惊反喜,他出棍之时,已然料到伯骞会有此变招的可能,此刻眼见他右掌距自己头顶已不足三尺,掌力所及,使得自己周身上下如受火焚般炽热异常,心下暗赞一声,却也丝毫不惧。一声低叱,身子生生一凝,将天罡棍前送之势顿住,同时再大喝一声,左手全力一拳向上轰出。
刹那间拳掌相交,但闻空中“砰砰砰”的连声爆响,接着身形一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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