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清道:“你是说这人不是地君所杀的吗?”
项飞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不解,地君既然在圣域之内杀了这黑天士,又为何要故意用刀划烂死者伤口,怕人认出自己来呢?”说完不待祺清回答,转头问祺瑞道:“前辈真的断定杀死这黑天士的果真是地君无疑么?”
祺瑞道:“看此人肋下所受这一刀的伤口,上浅下深,则出刀者必是自下上撩;而刀中右肋,中刀处皮肉皆螺旋外翻,尽成焦赤,这些征象,正是地君独一无二的‘掣地刀法’。更兼一刀之威,令对手即便以长老之尊,也要五脏皆损,全身经脉俱断,这等凌厉诡异的内劲,又正是地君的独门内功‘地火玄天’。除非世上还有第二个人会使‘掣地刀法’和有此一刀斩杀巫国长老的骇人功力,否则定是地君无疑。而据我所知,地君从不收徒,世上也绝无第二人有此武功。”
顿了顿又道:“我在望日城和地君一起共事多年,日常朝夕相对,闲暇时更是常蒙他赐教武艺,对他的刀法内劲再也熟悉不过,决不会看错。”
项飞云道:“如此说来,杀这黑天士的确是地君无疑了,不过这可奇怪得很。”
祺清在旁听得老大不耐烦,小嘴一撅道:“我说你不要总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了,你倒是说说看,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祺瑞瞪了她一眼,并不理她,开口道:“是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韩山虎道:“祺世伯,你和飞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们听得不甚明白,世伯您能否详细告知?”
祺瑞道:“好吧,我就把我心中的疑虑都说与你们。虎儿清儿白儿,这事决不如你们表面想到的那般简单。你们想,地君他老人家若是光明正大的杀他,又是在我们圣域境内,却又为何事后要划烂伤口,遮掩行迹?再者,地君在一个月前突然向我和你们的父亲告知,说他有要事须即刻去办,将望日城一切事物交由我们三人共同掌理。当时我们就向地君询问他要去办的是一件什么事情,他却绝口不提。我们见他不说,也不便追问,当时曲烈兄就说如果事情难办,我们三人之中可抽出一个去做帮手,地君却说此事人多不便,他一人就行。我们三人一直对此都是满腹疑问,想不到今日却在此处发现地君的行迹。原来地君竟是来到了此地。”
他说到这里,曲白搔搔头,一脸苦相道:“是啊,地君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他又为何会在这里杀了黑天士?这黑天士既是巫国长老,他又为何也会在这里出现呢?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可真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祺瑞先不答他的话,接着说道:“你们再想,地君他老人家杀了这巫国长老,这本是天大的好事,他却为何要这般遮掩伤口,还要将尸首藏在这隐秘之极的山洞里,怕人认出是被自己所杀?地君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曲韩清三人听祺瑞这样一说,也开始认识到此事绝不简单,其中必另有蹊跷,均自低头苦苦思索起来。
项飞云忽然问道:“敢问前辈,此处是什么地方?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祺瑞向他看了一眼,目中又露出赞许之意,说道:“这正是此事的关键所在。此处飞云你和清儿也许不知,他们两个却一定知道,这里就是我们圣域数十年来的禁地‘天狼谷’!”
项飞云和祺清听祺瑞说出这话来,同时吃了一惊,祺清叫道:“啊哟,这里就是自来被历代圣君所明令禁止的圣域禁地‘天狼谷’么?”忽又转头瞪着曲白和韩山虎道:“你们两个死小子早就知道啦是不是?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曲白嘻嘻笑道:“这个怎能怪得着我们,你清大小姐又没问,我们干么要给你说?”这小子当真是什么时候也不忘记嬉皮笑脸。
祺清还欲冲他发火,曲白忙道:“眼前正事要紧,谢谢小账,清妹你稍后再给我们算也不迟。”祺清经他提醒,口中“哼”了一声,又转向父亲道:“爹爹,这里既是圣域禁地,您又怎敢领我们到此?难道不怕日后圣君怪责吗?”
她这一句话也正是项飞云等三人所急欲知道的,当下都凝神倾听。
只听祺瑞道:“那是因为此处极可能就是‘圣域晶球’重现之处,也即是那巫国一众高手要前来争夺之地。只是由于此时事情紧急,来不及禀报圣君知晓而已。至于日后圣君是否要行怪责,那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项飞云道:“前辈为何敢如此断言,还请详告。”
祺瑞说道:“飞云你之所以猜不到,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此地因何会被我历代圣君封为禁地之故。”
项飞云道:“飞云实是不知,敢问前辈,这却是为何?”
祺瑞叹息一声道:“这仍要从五十年前的那场圣战说起了。”说着顿了一顿,似在重新清理一下思绪,然后才接着说道:“那一次圣战,巫国、魔域和邪皇山城,三国秘密结盟,出其不意,竟然联手入侵,措手不及下我圣域节节大败。后来他们中的一支精锐联军更是在巫帝、邪皇和魔君的率领下,突袭攻破了天圣城。仓促之下,我那代圣君只好率领一众残兵败将逃出城去,来此天狼谷避难。同时遣人速往望日、天火、圣师、月映四城告急求援。
“可是鞭长莫及,远兵解不了近火,当四城援兵到时,天狼谷又已被联军攻破。那时我也尚未出生,而我对此事的了解均是我父祺忠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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