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盘距的怪,应当只与那女子有关,而不是被他人造成的邪魅缠上了。自从我可以看到这些灵异的东西,我才明白,人被古怪的东西缠身,其原因只能在自己的内心。别人所做的事情招来的怪缠的是别人,后果也都是由别人承担。
女人身上的怪呈现苍白的颜色,看上去了无生气,像大面积的苔藓一样包裹了她的全身。
名称:牢骚之羽衣
位阶:怪/低阶
数量:极多
属性:放大一切“不顺眼”的东西,解放人的口舌,使之一刻不停地抱怨遇到的一切。
食物:抱怨
喜欢抱怨的人,我也见过很多。你很难令他们感觉满意,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行,或者说,这个世界本身就很难令他们感觉满意。他们的话很多,满口都是怨言,这儿不行,那儿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跟他们在一起,自己也会不知不觉地情绪低落。
原来,这样的习惯也会生成怪,而怪又以人的抱怨为食,促使人愈发地怨天尤人。
正在被打的“小人”介入他人的婚姻固然不对,可是想一想,如果每天在家里听着妻子片刻不停的抱怨,恐怕还真是难以消受。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有一点同情她丈夫的。
总觉得,所谓的幸福,不是靠运气赌来的,也不是靠谁来给你,真正的幸福应该是从身体的里面长出来,那才是安定和持久的。
可是人们在抱怨失去幸福的时候,总是忘记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所以“打小人”的生意才会如此的红红火火。
不过,出出气,舒解一下情绪,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我勤快地给客人们递送着酒水、饮料以及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陈阿婆一个一个小人地打着,我们悄悄地竖着耳朵,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地听,倒也满足了不少的好奇心。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黎明。
人渐渐地散去,酒吧清静了下来,我趁着人少了,去为大家准备了简单清爽的早点。
身体的状态异常的好,昨天被言非袭击之后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我去挨个叫大家吃早点的时候,立冬正在院子里翻土。
现在天亮得还晚,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周围的一切在晨雾里显得朦朦胧胧的,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
立冬的手边放着全套的园艺工具,正在一点点地翻地和修葺花圃的篱笆。他话很少,干活也不快,外表不出众,所以存在感跟其他几个人比较起来就相对弱一些。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立冬做事非常细致和稳妥,是那种你只要把一件事情交托给他,就可以完全放心的类型。
我曾经疑惑过,妖不是可以随意化成人形吗?也就是说,他们想变成谁的样子,都是易如反掌的,那么,他们平时使用的这个人类形态,又是从何而来呢?
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其他的形态?
后来我才渐渐弄明白,妖和魔神化出的人类形体,也是由他们的“心”决定的,是一种自然的投射,取决于他们个体的差异和内在的气质。在这个自然投射的状态下,他们维持人类形态是不需要消耗妖力的,是最稳妥、最放松的姿态。只要需要,甚至在睡眠或失去意识时,也不必担心会现出原形。
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相由心生”。
立冬修整花圃,也是这几天才开始的,因为今天是惊蛰,惊蛰是农家春耕的开始,所以这个时间开始栽种,是最顺应天时的。从今天起,农村就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是疲惫和辛苦的开始,也是希望的开端。
也许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跌宕起伏也有点大,所以我回到屋里躺下就睡着了,而且又一次不停地做着梦。
这一次,我可没有梦见丽卿,我梦到了更加充满玄幻色彩的东西。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傲然翱翔于天际的雄鹰,威武、强大,飞行于很高很高的天空,俯视万物。
但是在草木萌动的初春,雄鹰的口喙却不知怎的变得柔软,不再是以前战士般的铁骨铮铮。所以,雄鹰在初春便隐匿了所有的锋芒,化为另一种柔软的形态,蛰伏起来,等待着机遇的来临。
雄鹰在初春化为了布谷鸟,在田间啼鸣,提醒春耕的开始。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待到秋日来临,他的利喙将再次变得坚硬无比,他将在那时重新化为鹰,一飞冲天。
真是聪明的做法。他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
咦?不是我变成了鹰吗?
最近的梦,视角总是非常紊乱,以至于我梦醒的时候总是有些头痛。
醒来的时候才蓦然想起——“鹰化为鸠”,大概正是惊蛰的三候之一吧。恰恰在惊蛰这一天做这样的梦,还真是应时应景呢。我总觉得这些梦似乎都预示着一些什么,可是又无论如何都参不透。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我伸了伸懒腰,感觉全身透通舒适,有种时光静好的感觉。
看来大麦茶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良药。
推看房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后院的变化,不过这一次,不是森林,也不是小河,而是绵延起伏的群山。
小院直接连通着一条山路,蜿蜒着进入大山的深处。
但是也有意外的变化。那就是,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忽然就对上了一双猫一般锐利的眼睛,把我吓了一大跳。
“哟,爬得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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