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丽卿来说,雨水这个日子的纪念活动比较平淡,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一点都不平淡。非但不平淡,还相当的颠覆。
逛着逛着,太阳渐渐地往西斜了。丽卿说了一句“回去吧”,然后,根本不需要折返走路,眼前的景物就忽地一变,我发现自己已经站立在自己的房门口了。
不过无聊斋的建筑风格还没有变回现代风,而我的身边,那条河依然向远方蜿蜒而去,水波上倒映着落日的余晖,粼粼若金。
胡丽卿看上去有一点疲倦,于是就回屋去了,关上了房门,再也没有一点声息。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做饭了,既然今天没有其他纪念活动了,饭还是要按时吃的,总不能饿着肚子。
不过做饭之前,我还是决定先去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我想到街上去看一看,看看酒吧的建筑是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样子,也看看那牌匾上写的是不是“无聊斋”三个字。
于是我穿过了廊道,走过厅堂,往前门走去。
虽然我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是慌里慌张的,对一切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楚,但直觉是不会错的,确实,就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个样子。
这一次,我走得很慢,细细地观察四周的陈设,生出了一种亲切感。整栋建筑无论是厅堂还是内室,布置都非常古雅,格局很大,但并不奢华也不精致,是高古的那种古雅。我感觉这栋房子的布局陈设女性气质欠缺,倒像是男性居住的房子更贴切。
它大概已经存在了很久吧?或许我并不能看到它太多次,每个月最多只有两回而已,但是我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对这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情。
走到第一进的厅堂,果然,上一次我没有看错,那幅巨大的白龙绘画就在大厅的墙壁上栩栩如生地铺展着。白龙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
或许,它一直都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每一个人。
龙的话,应该是神族吧?我新生的记忆这样子告诉了我。
但是这幅绘画中的白龙,是英武的,高贵的,却并不像我记忆中或是我刚刚膜拜过的河神那样漠然和没有感情。它的双眸是生动的,不是睥睨一切,而是注视万物。
当然,它现在注视的也不仅仅是我,还有另外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发现大厅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背对着我,面对着画上的白龙,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气。
虽然那人披散的黑色长发及腰,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古式长袍,但还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是一名男性。因为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宽阔,是一等一的好身材。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那人微微转身,朝我侧过头来,灿若宝石的红色瞳子傲慢地瞥向了我。
“后……徐,徐老板!”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后卿一身古装,大摇大摆地立在我们的厅堂中,从表情看似乎心情极不愉悦。大概是由于无聊斋恢复了人们看不到的样子,所以他现在索性以本来面目示人,一副肤色苍白,唇色鲜红的病态模样。
后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就完全无视我了。原本我在他的眼中,也就连一颗尘埃都比不上。
他只是阴森森地看着画上的白龙。
忽然,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把古怪的白色兵器。
那兵器是略微黯淡的白色,形状奇怪,但我可以确定那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由某种生物的骨骼制成的刀。千万不能认为骨刀就不锋利、不危险,那要看这骨刀是谁的东西。
后卿手握骨刀,一刀就向墙上的画卷挥了过去。
我不由“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他是想要毁掉这幅白龙的画卷吗?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画卷的刹那,画卷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然后,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骨刀似乎砍在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被生生弹了回去。
光芒消散,画卷的巨龙身体之上,有三个点在微微地闪着亮。
“果然,”后卿自语道,“居然留了三片龙鳞在这里。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重罪吗?”
什么鳞?白龙的龙鳞?
就连小小的鳞片,也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连上古魔神的法器攻击都可以抵挡吗?
不过这时候我可不知道他是战神,也不知道战神即便是画像也根本无需我这个凡人操心的。我只是心中一阵急躁,担心后卿把画给毁了,所以在他第二次凝聚了力量,连骨刃都泛起淡淡的血红色光芒的时候,手足无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丽卿给我的米妮打火机。
“咔嗒”一声,火机打着了。就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这一次火机并不是平静地燃着,而是呼地一下喷出了一大团碧绿的火焰。火焰瞬间向后卿扑了过去,有生命似地缠在了他的白骨之刃上。
后卿吃了一惊,全身爆发出赤红色的光芒,赤红血光与碧绿狐火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我也没想到这火机有这么大的威力,本来听丽卿说有危险就用这个“烧死它们”,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火机喷出的火焰,连后卿都感觉不好对付的话,就更不要说那些低层级的怪了。
对于我来说,这果然是一个保命神器啊!
不过此刻,我可并不是打算拿这个去对付后卿的,我只是不想让他毁掉这幅画而已。
无论白龙这两个字能不能提,也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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