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云飞的公司回去以后,我便认真投入到了学习里。
落下了两年多的课程想要补起来还有一点难度,所幸我的室友方婷和陈梦都是优等生,笔记本都记录得很详细,看起来一目了然。
我把她们的笔记本借过来,认真地誊抄在自己的本子上,并开始接受陈梦的建议,每天背二十个单词。
前面几天我干劲十足,原本有底子,背二十个单词并不算什么。过了几天背新单词时,同时还要复习前面的单词,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陈梦一直鼓励我,说只要坚持,就没有什么事是我拿不下的。
李小凡对自己的要求低一点儿,她只要求自己繁天背十五个单词就好。
我们两人突然变得爱学习,让班上的同学觉得非常诧异。
大家纷纷来问,我和李小凡是不是遭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突然变得用功了。
李小凡笑着答复他们:“最近没有啥好玩的项目,就看看学习能不能让人精神点儿。”
玩笑归玩笑,但我们确实是很少逃课了。而且再上课时,我们也能相互监督着不坐在最后一排三心二意走神发愣。
大学的专业课程其实不算多,每周的课程也有限,就这么学习了几天,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了立竿见影的进步。
这种感觉非常棒,所以当简亦繁来找我时,我便乐不可支地去告诉他我的喜悦。
简亦繁听了也是高兴,调侃我道:“小勉,你七窍突然就开了六窍了。”
我横眉冷对:“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有一窍不通?”
他搂着我,笑意盈盈。“看你这么努力,一定拿得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我哼笑了一下,答:“我的愿望可不光是这个呢。”
简亦繁接话:“那还有什么?是不是一毕业,就和我结婚?那我现在就去月老那里排队。”
我对他开玩笑:“不嫁了。”
他果然挑眉,不悦又委屈地说:“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在床上都答应我的求婚了。”
我:“……”
天气渐渐回暖,早春也来了。日子过得很平静,每天除了学习睡觉,就是等着和简亦繁约会。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看见鬼魂,戒指也没有亮起过。
庄云飞还是坚持发信息给我,而我一律不回。而方婷对庄云飞的感情越来越深,深得偶尔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我想,我的不掺和,就是对方婷最好的帮助。
本以为我会这么平淡无波地学习恋爱,但是生活的湖水还是被石头激起了一大朵浪花。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室友李小凡去一间公共教室上选修课时,戒指倏地就闪起了白光。
我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一只鬼魂。但很肯定的是,鬼魂就在我的附近。
这一节课是选修课,有好多个不同班级的学生选修了这门课程之后,便被安排到了同一间教室。
我和李小凡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等着讲师进来。
锆银戒指上的白色一直在闪,不算特别明亮,但也绝不暗沉。依照我的经验,当有鬼魂出现的时候,总会闹出一点什么事来,我担心这只鬼魂心中积怨太深,会对教室的学生造成伤害,所以非常警惕地等着它出现。
上课钤响以后,年逾四十的中年女教授走了进来。
公共教室是阶梯状的座椅,教室很大,教授一般都需要借助麦克风才能讲课。
讲台上的投影仪已经放了下来,一旁的黑板也擦得很干净。女教授把自己的课件u盘插在电脑上,调出了今天要讲的内容。
她把麦克风对准自己的嘴,讲道:“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简易的欧洲文化发展史,我们都知道,欧洲的文化在其发展历程中,一直是——”
讲到这儿,麦克风忽然没有声音了。
女教授自己调整了一下,开关好几次,还是没有效果。教室里的大部分学生已经听不见它在讲什么,教授自己也很焦急。
她紧急地给教务处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走到大教室中间来,告诉我们先看看她的课件。
屏幕上,她的主讲内容正以幻灯片的形式而不断播放着。
教室里有些嗓音,但并不影响上课的氛围。麦克风坏掉,也不是一件特别稀奇的事情,并未引得大学注视。
可是,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好好的投影屏幕忽然闪了好几下,接着便直接黑掉了。就是停了电一样,忽然就没有了画面。
但大教室顶上的灯还是亮的,那就说明投影仪并不是停电而应该是出了故障。
女教授诧异极了,她走回讲台去,想检查一下原因,刚好教务处派来的技术员已经到了。
技术员进去一检查,疑惑地问:“徐教授,这里面的线路怎么被剪断了?”
我隔讲台不算太远,我看到技术员手里牵着一要被剪断的电线,一脸惊讶。教授低头去跟他说着什么,而学生们开始有些燥动起来。
麦克风和投影已坏,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眼下之计只有换一间公共教室去上课。
技术员很快给教务处打了电话,教务系统那边迅速调出了一间空教室给徐教授,让她带着学生们一起转过去。
教室里大约有两百多人,在教授和技术员的带领下,抱着课书去了新教室。
我因为坐在靠墙边,所以走得最慢。等到我从座位走到讲台处时,教室里几乎没几个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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