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叔的。”项问天看着独行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独行大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再改变的,他在心里默默祈求,一切都能平安。
玉龙殿内发生的一切,除了李云轩,大殿之外的四大坛主均听的一清二楚,纵使这大殿再与外界隔离,毕竟站在外面的这几位都非等闲之辈。此时小夜更是怒火中烧,大叔这算是遗言吗?怎么只字不提自己?难道大叔就这样把他忘记了?
“恨她吧?她夺走了你的独行大叔。”那个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小夜的心动摇了,就给那个臭丫头一点深刻的教训,让她以后就算活着,也要承受折磨。
月值正中,玉龙大殿之内的火龙玉床上,独行和冷月被包围在一个淡红色透明的光圈中,项问天站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光圈中的两个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冷月的身体在吸收那个光圈,光圈的颜色慢慢的越来越淡。突然,一道金黄色的光射向冷月,项问天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道光太快了,快到以项问天的武功修为都来不及阻挡,更何况那道光,根本不像是在任何内力作用之下,仿佛凭空出现,瞬间在冷月的胸口没入。项问天抬头看向金光射来的方向,毫无异常,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在四大坛主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还是。。。。。。项问天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愿意胡乱猜疑,帮会的弟兄,都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不论任何时候,他都永远信任他们。
淡红色的光圈已经变得完全透明,并且慢慢的消失了。独行极度疲惫的睁开双眼,他的脸上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项问天忙上前将冷月平放在火龙玉床上,随即扶住独行,独行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有等小月醒来,再慢慢恢复。问天,扶大叔回房间吧。”
玉龙殿是项问天为独行专门设计的一座大殿,根据独行的起居生活习惯将玉龙殿分为正殿和偏殿,正殿用来接待宾朋,偏殿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火龙玉床便放置在偏殿之中,在偏殿的左右两侧均有内室。独行的房间是位于左侧的其中一间。项问天将独行扶至房内安顿在床上休息。看着疲惫睡去的独行因失血而苍白的面孔,项问天脸上表情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他好心疼大叔,这位总是在为别人着想的大叔,怎么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呢?虽然项问天也猜到冷月的身份一定不比寻常,但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转眼之间,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冷月还在恢复中,虽然还是没有醒来,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独行虽然依旧帮着项问天处理帮会的事物,但脸色还是很苍白,项问天多次劝说独行休息,但在独行的坚持下也无可奈何。无邪、无心、双儿、清颜被项问天特许加入情谊永恒,留在总坛。李云轩去了玄武坛,成为一名小小的帮众,至于坛主小夜,李云轩每日也难得见到,人家是坛主嘛,高高在上自然难得一见。不过李云轩时不时的还是会往玉龙殿跑,因为那里有他最牵心的人。
冷月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独行的气色也渐渐好转,一切都让李云轩再次感受到了在天盟谷才有的温情。独行对李云轩很宽容,让李云轩有一种在师父身边的错觉,他很喜欢听独行讲年轻时漂泊江湖的故事,渐渐的李云轩和独行越来越亲近,时常一聊就聊到了深夜,两个男人,守在玉龙殿的偏殿中,等着冷月的醒来。
冷月是在一个月圆之夜醒来的,她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房梁上雕梁画栋的高贵,龙飞凤舞的精彩。泪水一行一行的流出来滴在火龙玉床上,又慢慢的被火龙玉床的温热炙干,她就这样躺着,任眼泪不停地流出被炙干,再流出。。。。。。
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或者说,冷月一直就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掳去,又是谁救了自己,在情谊永恒是大叔不分昼夜的守在自己身边,师父的惨遭杀害让她的心痛如刀绞,大叔的守护又让她倍感温暖。李云轩的到来,大叔的“血性狂怒”凝血之法,她都一清二楚,她有千言万语,她想要把自己心里的痛苦、挣扎、感激、思念都哭诉出来,可是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植物一样,除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睁开眼睛想看看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大叔一眼她都做不到。
如今醒来,已是夜深人静,环顾四周,整个玉龙殿偏殿是一片温暖的红色,墙壁是红颜色的,窗帘是红颜色的,自己所躺的火龙玉床也是红颜色的,就连日夜都不熄灭的烛火,都因为红色的蜡烛而被映衬的微微泛红。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就是独行大叔专门为自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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