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背对着塔卡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打搅你了,晚安。”
塔卡娜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在关闭房门的一刹那,她突然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们离开嵩山地时候,我发现大师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于连呼的转过身子。
他地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雨来临时的乌云,眼睛里的光彩显得冷漠而又阴冷。
“你说什么?”
“我是说,大师可能受了点伤。不过应该不会有问题,他的功力很高。”
“你能肯定,他受伤了?”
“应该是可以肯定……你要去哪里?”
于连在房门口被塔卡娜拦住。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说:“让开,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什么用处?大师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让我们马上离开的。你现在就算是找到他,能帮什么忙吗?再说,小和尚在他身边。”
于连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车呢。”
塔卡娜回到了她地房间里,关上了房门。而于连则呆呆的站在门口,好像傻了一样,半天没有移动。大师的事情对他固然是一个刺激,但塔卡娜的那些话,显然对他的刺激更大一些。他万万想不到,经历了一连串的变故之后,塔卡娜会突然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语,让人无法接受。
于连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耍了!
回到房间里坐下。他用双手捂住了脸。用力的搓*揉着,想要清醒过来。
可是。他又情愿那只是个玩笑。
……
呆呆的在房间里枯坐一夜,第二天一早,于连走出了房间。
塔卡娜和他打招呼,他没有理睬。而是径自离开了旅社,向车站走去。
在于连地身后跟着,塔卡娜也没有说话。
也许在她看来,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废话。不过塔卡娜看上去很轻松,一路上不停的向两边张望,不时还发出了笑声。
两人来到了车站,上了火车。
这是一趟从北平路过郑州的豪华火车,有三节车厢是专门为外国人提供。
在平民车厢里,人很拥挤。
不过于连登上的车厢中,却显得非常宽松,有好几个包厢都是空着的。
检查了于连地护照和车票,乘务员带着两人来到包厢门口。
于连突然说:“有没有其他的包厢,我是说空着的包厢,我喜欢清净。”
乘务员是个华人,但是却能说一口很流利的法语。
“当然有,不过……”
于连二话不说,抓出了一把大洋,塞给了乘务员。阔绰的出手,让乘务员眉开眼笑。厢都是空着的,卖出去就全部是他的收入。
马上把于连带到了另一个包厢,塔卡娜看了看于连,摇摇头叹了口气。
“先生,这是今天的报纸!”
乘务员恭敬的把一份北平日报放在了小茶桌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于连躺在铺上,看着天花板发愣。其实直到现在,他脑子里还乱哄哄的。
火车哐当,哐当地启动了,包厢里一阵摇晃。
于连起身走进了洗舆间,扭开水龙头,用凉水激了一下有些麻木地面颊。
擦干了脸上的水珠,于连看着镜子里面地自己,突然笑了起来。
“傻了吧你……还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多英俊。多招人喜欢呢。呵呵,闹了半天是被人家耍了。于连,你也不仔细看清楚自己,算什么东西?中国人把你当蛮夷,当咋种。拿着法国国籍,人家当你是白痴……你有钱吗?没有,你是个穷光蛋。你事业成功了吗?也没有。你连这个都算不上……”
于连比划着小指头,自嘲的苦笑。
有一种想要哭地冲动。可是却生生的把那种冲动给压了下去,“哭个屁,哭人家也不会把你当回事。于连,要坚强,不能哭,明不明白?会让人家看不起你的……来,笑一个。呵呵,其实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说着说着,于连再也说不下去了,笑不出来了。
这时候,包厢的房门邦邦邦的被人敲响,紧跟着外面传来了塔卡娜的声音。
“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于连抹了一把脸,怒冲冲的来到门口,“不是说已经结束了。还缠着我干嘛?”
塔卡娜一怔,蓦地笑了起来。
“这是北平日报,宛平失守了,卢沟桥失守了。就这件事,告诉你一声。”
说完,她把报纸塞进于连地手中。扭头就走了。
于连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也顾不得塔卡娜话语中地讽刺之意,翻开报纸,扫了两眼。
明义士真的说对了!
7月28日,宛平失守。本就处于三面包围的北平,一下子门户大开。
就在昨天,8月8日,日军在北平举行了入城式,从而正式宣布,北平沦陷。
“……他们的领袖。并不坚决!”
明义士的那番话语声犹在耳边回响。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化的太快了。
一会儿和谈。一会儿宣战!
难道那位最高领袖就不明白吗?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真正地友谊,只有利益和利益的结合。依靠英美去调和?这位最高领袖有时候幼稚的好像一个孩子。就连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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