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白月秋挑起秀眉,见陌生男子痛入骨髓,她感到疑惑。
这点皮外伤不应该很疼啊?难不成……
“君尘,快脱去他衣袍。”白月秋放下手中的药膏,匆忙下了楼,在药房里拿了银针,又匆匆折回了阁楼。
上楼的那一瞬,白月秋傻了眼。
“果然……”白月秋万分震撼,虽是意料之中,可她没想到,这毒尽是这般严重。以至于胸口如铁钉扎过一般。
“白姐姐,这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这般阴险?”顾君尘这辈子都没见到这么诡异的毒。肌肤内仿佛有虫蚁窜动,样子及其可怕。
“君尘,快,油灯递来,点上蜡烛。”白月秋摊开银针,用自身的内力替陌生男子输入了真气。
“白姐姐,你怎么……”顾君尘感到不解。他头一次见到白姐姐面对这种病例时手足无措,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毒?
“别问,君尘,把麻醉散撒上他胸口。”
语闭,白月秋飞快的用另一只手烧红了银针,扎进了卫正清的静脉跟动脉。
紧接着,用匕首扎破了卫正清的胸口,见一丝污血流出,白月秋睁圆了凤眸,嘴里喃喃自语,“果然……”
卫正清痛的撕心裂肺,开始嘶叫哭喊,
白月秋飞快的点住卫正清哑穴。“快,君尘,摁住他的双手。”
一个时辰后
白月秋松了口气,刚刚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这个陌生男子就死在自己手里。要不是师父留给自己的那颗还魂丹,恐怕,自己现在已是杀人犯。
卫正清眼泪婆娑,不断的摆着脑袋。样子十分乖楚可怜。
白月秋于心不忍,解开了卫正清的哑穴,果不其然,这小子安分不少。只是委屈的盯着自己的胸口,语气及其无助,“大姐姐,正清,好痛。”
兴许是麻醉散药效已过,白月秋又在卫正清的胸口扎了无数针,即使换做内力深厚之人,也依然会痛楚难耐。
“公子别碰,否则伤口感染,后果会更严重。”白月秋坐在了卫正清的床沿边。
“大姐姐,谢谢你今天救了正清。”即使痛的要死,卫正清依然坚强的忍住眼泪,给眼前医治自己的大姐姐道了声谢。
“公子不必客气,只是,公子是否有些仇人?怎的会被人下这么丧心病狂的蛊毒?”白月秋很是好奇,这古怪离奇的嗜虫蛊失传百年,如今怎会重现江湖?而制蛊的幕后黑手又到底谁??
“仇人?正清不认识什么仇人,正清只有一个奶奶,跟两个哥哥。”卫正清天真无邪的用手指比划自己所认识的人。
显而易见,他根本不理解仇人跟蛊毒的含义。
白月秋凤眸眯成了月牙,会心一笑,“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唔,正清今年八岁了噢。”
如白月秋所料,这个男子虽有着纤长伟岸的身躯,却只有八岁的心智。从医学上分析,这是一种罕见却又棘手的病例,此病历虽棘手倒也无伤大碍。
“原来正清小兄弟八岁了啊,怪不得这么聪慧,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正清今夜就住在寒舍,明日大姐姐在送你回家可?”
白月秋像哄小孩般揉了揉卫正清的黑发。
“好类好类,今夜正清就跟大姐姐睡在一起。正清喜欢大姐姐”卫正清天真无邪的咧嘴欢呼。
“臭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在占白姐姐便宜小心我揍死你。”顾君尘抡起了拳头,说实话他最讨厌这种装傻卖乖的人,更讨厌对白姐姐占便宜的人。
"别打正清,正清怕。”卫正清瑟瑟发抖的缩在一块儿。
白月秋拦住顾君尘,“君尘,别伤害他,他还是孩子。”
顾君尘立马不乐意了,他指着卫正清,“白姐姐,他都七尺男儿了,怎么可能还是孩子。”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待会跟你解释。”白月秋点头安抚眼前的小孩子。
顾君尘到也不胡闹,收拾了一下,边跨出了房门.
“正清啊,你先喝杯水吧。大姐姐这里的水可甜可好喝了。”
白月秋将安神药放入了水杯中,递给了卫正清。
“谢谢大姐姐,正清现在就喝。”
说完,卫正清一口饮下了那杯水,眼皮一合,立马进入了梦乡。
凝望着卫正清的面容,白月秋叹了口气,记得白天明小时候,也喜欢跟在她屁股后吵着闹着让他买遥控飞车,多少年了,多少个世纪了,她记不得了,也不敢去回忆了,因为越是回忆,真相就越是提醒她。
回不去了。
替卫正清捻好被子,白月秋踏出了房门。
顾君尘闷头磨药,一语不发,很明显还在生闷气。
白月秋走过去,把顾君尘手中的木棍拿了开,“君尘,那位公子智力不足,又身负重伤,白姐姐才将之留下,如果当年我没有像今天这样留下他那样留下你,恐怕,现在你我还素不相识。做人,要将心比心。”
顾君尘昂起脑袋,“可是,可是我怕他是坏人,伤害白姐姐你。”
白月秋摸了摸顾君尘脑袋,对眼前年仅十三的小男孩既无奈又感动,“傻瓜,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位公子不是坏人。即使是坏人不是有小君尘保护白姐姐吗。”
顾君尘无言以对。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快去歇息吧,明早我们还要去东府会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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