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于是许多人急红了眼,拿着扫帚、竹木杆甚至梯子,纷纷行动起来。
更多的人们,则围拢在大楼底下观看,甚至有人出动了望远镜。
“啧啧,那个人都已经在上面呆了一天一夜,居然还没有跳下来……”
“霍霍!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把钞票撒着玩,发达了……”
“哎——我说上面的兄弟,别发愣,接着撒啊!我们都知道你要跳楼,那些钱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统统撒下来吧——再聚集些人气,争取上个新闻头条啊!
“哎,上面的!我说,要是钱撒完了,你就赶快跳吧。配合一点,大伙看完了热闹,好回家吃中午饭啊!
加油,我们支持你!”
……楼上,十几个警察懒洋洋地或站(当然还要倚靠着什么物体!白痴才会正儿八经傻站呢)或坐——有
的三个一堆,打起扑克牌,脸上还贴满了代表输赢的小纸片;有的四个一群,兴致勃勃玩着麻将,身前零
零散散地丢满了烟蒂。
还有人正在跟家里通电话:“……喂,老婆?是我啊,呵呵……那个,你也看今天早上的报纸了吧。我们
管区的联丰大厦,来了一个要跳楼的——疯子(这两字小声说)……诶诶!现在可好,都守了十几个小时
了,那家伙还是没跳。老婆,今天中午我可能回不去了,你和妈不用等我吃饭……”
不一会,打过一轮扑克的的某人抬腕看看表,才恍然大悟地招呼一直“站岗”的同伴:“喂喂,华仔,时
间到了。阿兴,轮到你去顶替他!”
于是,一位一扫脸上倦色,兴匆匆加入战团。
另一位则蔫着脸,无精打采地告别那些大饼五万,慢慢蹭向某位正站在楼顶边缘,一脸悲愤绝望的黑甲克
男子。
黑甲克正是那位要跳楼的老兄——年龄大概三十不到,个头不高,相貌平平,一头短发此时已经象鸡窝一
般凌乱。
他看见又换了一位警察来看守自己,立刻带着哭腔一声大吼:“你、你不要再靠近啊!要不我马上就跳下
去!”
——那位阿sir掏出骆驼牌不慌不忙点了一根,懒洋洋抬起眼睛望着远处风景,又徐徐吐出一口烟圈,这
才开始例行公事,声音犹如梦呓者一样:“……老兄,不要这么冲动嘛。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会想
办法给你解决。你还是应该相信社会,相信政府。为了建设四个现代化,每个人都要顽强地活下去……”
“呜呜……”
黑甲克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拼的积蓄,竟然给自己
最信任的人,一夜间骗了个精光;我的女朋友,枉我这么痴心不渝,爱她、宠她,几乎把所有一切都给了
她。可谁知道,她竟然、竟然拿了我的钱,一直在外面养小白脸!那真是个淫妇啊……”
阿sir波澜不惊,眺望远方,似有所悟地继续梦呓:“……要知道,国家每培育出一个人才,投入是多么
大啊!光是九年义务教育,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还有为每位公民投资修建的公共设施呢?公共
广场,公共博物馆,公共加油站,公共电话亭,公共汽车,公共厕所……”
黑甲克越说越绝望:“……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对小佳那样痴心不改,你们知道么?!……几天前,我
想方设法打听到她和那个小白脸经常约会的酒店,去到那里找到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小佳起初不敢出来
开门,于是,我就一直不停地哭叫着她的名字。最后,门终于开了,可是给我开门的,却是那个奸夫……
看见小佳那时躺在床上,头枕着那小子的肩膀,神情是那么地亲热,我几乎就想拿自己的脑袋一头撞墙…
…可后来,我还是跪在地上,苦苦地,一遍遍地哀求着小佳,甚至,不断真挚地呼喊着她的小名:毛毛,
毛毛……于是,小佳就干脆和那个奸夫亲热起来。后来,更经不起那个奸夫的挑逗,两个人就、就这样当
着我的面,疯狂zuo爱!!!呜呜……”
黑甲克满脸痛苦地,用拳头不住锤打着自己的脑袋。
身旁梦呓者:“……所以说,人终归会死,只是一个轻于鸿毛,一个重于泰山。比方来说呢——没有价值
的死亡,就好象一瓶变质的葡萄酒,而有价值的死亡,就好象一杯纯正的路易十六……”
“……小佳现在怎么还不来?我不是要你们去找她了么?!”
黑甲克已经出现暴走状态:“我再给你们半小时时间!要是小佳还不在这里出现,我、我就真的从这里跳
下去了!”
——说着黑甲克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猛然站起来,望楼边又迈了一步,登时整个人半身悬空,象个不倒
翁般摆动起来。
一直呓语的阿sir身体一震,终于收回了神游的思想:“……哦,你说什么?”
黑甲克干脆把一只脚伸到楼外的半空:“我是说再给你们半个小时!要是小佳还不在这里出现,我、我就
从这里跳下去——血溅天宝开发区,让这里天天闹鬼,搞垮联丰的生意!”
……
半个小时以后,一位七份妖娆,三分yín_dàng,身材高挑性感的女孩,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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